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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州,位于神州东北端。西方是幽州,南边接东洲,和中州没有地界接壤,极北和极东皆是万里冰封之地。冽州以景色古老苍劲、雄浑厚重而闻名,参天的落叶松、茂密的针叶林、连绵的寒落草成为了冽州独特的风景。冽州基本没有春夏的季节,短暂的秋季和冗长的严冬,一年下来绝大多数时间是处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状态。冽州人以打猎和捕鱼为生,尽管冽州大部分时节是处于严寒,但这并不妨碍冽州人奔放、激情而又丰富多彩的生活。烈酒、弓箭还有滑雪是冽州人的三大爱好,当然,这一切都为了博取红颜的注意,很多年轻的冽州男子则把这三个看成娶媳妇的本钱。久而久之,会喝酒、会打猎还会玩雪橇的冽州男成了婚嫁场上的香喷喷。冽州人的性格普遍是外冷内热,对待陌生人都会冷漠中带点厌烦,但熟悉了之后则会完全不同,当然,表面冷酷的冽州人是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叫做朋友的身份的,在他们眼里,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冽州人普遍喜欢温柔、儒雅的东洲人而厌恶西边野蛮的蒙达人。蒙达人以及背后的萨满教多次想入侵冽州,都告失败,除了冷冽的气候不适合居住当然还有坐落于大白岭上的修行大派墨冰门的冷酷回应(早于萨满教的存在)。现在的幽、冽边境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因为双方都知道大家都是穷哈哈,实在没有争杀的必要。至于东洲,那是一个信仰菩萨、喜欢经商的地方。
东洲,神州大陆之东。北面是冽州、西面是中州、南面是崖州,东面则是浩瀚无垠的大洋。传说大洋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岛,一岛一世界,岛内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但传说终究还是传说,现有的史料并没有提到仙岛是否存在,连修者也只能望洋兴叹,毕竟大洋唯实广阔,实在非人力所能探寻。东洲的东边是漫长的海岸线,地理上的优势也带动了捕鱼业的发展,相比较冽州人在冰河里的小打小闹,东洲人的出门捕鱼自然是声势浩大,每年捕鱼季节都是出动上万条大小渔船出海。靠近内陆的东洲则是青山绿水,河曲桥拱、绿竹林立、小桥流水、诗情画意般的景象,当然还有陈出不穷的才子美人。如果说中州人好诗歌是一种才情,那在东洲人眼里则是低俗到了极致,因为东洲人普遍喜欢自我创作很少会吟诵他人的诗歌,一篇锦绣文章、一句曼妙诗句都会在不经意间流于笔尖,现如今传于神州的诗文十有八九是出自东州的才子手中。东州的人喜欢行走天下,踏遍神州万里之土,经商成为了东州人行天下的一个重要方式。没有东州人卖不到的货,也没有东州人买不动的东西,当然,这是一句客套话,很多东西并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东州人的生意遍布神州,财源自然是滚滚而来,但东州人多是勤俭节约之人,不过对于供养菩萨那是肯定要下血本的,信仰的力量也让东州成为了人文气息最浓厚的地方。对于善行的热衷和对于佛理的崇敬让东州百姓在整片神州大陆上获得了足够的尊敬。但真正让东州有地位的则是位于中州生莲湖紫竹林里的修行门派菩萨蛮,菩萨蛮皆是女尼之辈,除了每年的菩萨生辰男女不限之外,平常时节,紫竹林均不允许有男性入内,否则就要遭到极其严重的责罚,他们的道法也不是平常人等能应付的,因此,看不到菩萨蛮里面绝色的女尼还有香客们,东州的才子们除了感叹只能感叹,甚至在私底下会编造一些菩萨蛮里尼姑们的风流韵事来埋汰。
崖州,中州的西南,东州的南面。三州的交合处以汹涌奔腾的姬江流经一分为二而隔绝,姬江东支成了东州和崖州的分界临,而姬江南支及其支流则流经崖州各地。崖州,顾名思义,以山崖为名。崖州的百姓多居住在山崖之上,曾几何时,这是个一穷二白的地方,就连荒州的人听到崖州印象里也只是群采草的穷鬼。但,时至今日,崖州已经成为了九州的首富之州。挺拔险峻、雄姿奇伟的万重千山,连绵起伏地插入云霄。“崖壁陡似削,山石横如断”,崖州的财富就来自于浑然天成的崖壁之间,各式各样的草药密密麻麻地生长在崖壁之上,对于崖州百姓来说,铤而走险博得一生富贵已经成为一种共识。随着草药的开采以及外销,崖州人的财富成倍数的增长,而药行的兴盛也使得很多崖州百姓熟悉药理,后知后觉当中成为了一位位医药行家。穷惯了的日子当然是不堪回首,犒劳自己最好的方法则是买尽天下所有奇珍惜物,这种诡异的心态也使得崖州人得了暴发户这个名号,也成了各地竞相打劫的头号对象。人说,崖州的药能医天下百病但医治不了自己的心病。不过,崖州能有今日应当感谢悬壶堂。曾经凭着医术入道,继而成为医皇的华时鹊在晚年来到崖州鹊山招摇山上创立了悬壶堂,以一片冰心在玉壶、悬壶济世医众生的大无畏精神,广受门徒,教授心法。如今的悬壶堂已经成为中州十大门派之一,威名显赫,医术超绝。同时,对于世俗的关心也使得悬壶堂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护佑一方平安之上,久而久之,这种关心也变成了另类的护短。崖州人有两样东西满脸自豪且经常挂在嘴边,一个是腰间的钱罐子,一个是招摇山的悬壶堂。
漳州,北接中州,东临崖州,西边隔海便是夷州,南部则是传说中妖魔蛰伏的万里黑山。中州和漳州的交界地带是绵延万里的龙首山脉,层峦迭嶂、连绵重跌的龙首山脉像一条无人可逾越的巨龙横亘在中、漳边境。同样,漳州和崖州尽管有漫长的边境线,但崖州嶙峋而立的山崖使得漳州人望向崖州地界满眼全是高山峻岭,无法穿行。唯一一条能够通行的漳崖路也是人来稀少,因为漳州天生与崖州对立。崖州医人,漳州毒人。十步一泽、五步一漳,蛇、蝎、蟾、蜈蚣、守宫这五毒随处可见,毒箭木、断肠草、番木鳖、一品红、马钱子等剧毒植物遍布全州,而漳州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漳州人从小便和毒物为伴,对毒物的药理自然心中有数。传说,一个五岁的漳州小孩就能随意地毒死一头壮硕的蛮牛。在崖州人看来,漳州人是一群没有道德没有原则的使毒败类,而漳州人则认为崖州人虚伪,好名声,同时是典型的暴发户样子。双方之间的口水之战之后演变成地域、族群攻击,甚至到后来成为了医术和毒法的较量。不过这样的争斗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打打闹闹,双方都很克制,相互之间似乎能够达成一种默契。仔细分析来看,漳州的毒也只有崖州的药能治,如果没有崖州的药,漳州的毒只能呈一时之凶,双方在这种互相博弈而又互相利用的过程当中自然不会越过底线。当然,很少有世俗人士知道,漳州陀罗林五仙教创始人万妙仙子曾经是医皇华时鹊最得意的关门弟子的后人,因其先辈在修行理念上与悬壶堂不合而愤然出走漳州,通过几代人的努力耕耘以及在万妙仙子天纵之资的护佑之下,终于在万妙仙子和其追随者的手中成立了现如今十大门派之一的五仙教,并留下不得和崖州招摇山为敌的、不得擅自使毒残害平民百姓、不得为非作歹的“三不”遗训。上头两位大佬在明眼人看来相处地十分和谐,那底下的百姓当然只会打打嘴仗,偶尔在九州的其他地方碰到的时候还聚在一起喝个小酒,谈一下各自的风情地貌的同时当然还有拌嘴吵闹。
夷州,与中州和漳州之间隔着浪涛汹涌、深不见底的内海,仅和始州以一狭长的运河相连(俗称始萨运河,以昆仑湖为源头,流经整个夷州高原,演化成夷州的母亲河,萨乌尔江)。夷州这个称呼来自于一向高傲的中州人,中州人认为夷州之人是未开化的部落。夷州人则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他们喜欢叫自己萨乌尔人。夷州人认为自己是萨乌尔王的后代,相传萨乌尔王是神人,当年的夷州是一片无人荒地,妖魔横行,尚未有人居住。萨乌尔王以一己神力,轰杀了夷州所有的妖物,自己也因神力耗尽而化作精气散布于夷州,精气化形为人诞生了夷州人的祖先。美好的传说总是被当做诗歌传诵,《萨乌尔王》这部史诗在夷州人当中口耳相传,成为人人会唱的诗谣。但是,在修者看来,这是无稽之谈,自神州诞生开始有人类的太古至今,不管人族或者异族都没有仙或者神的存在,有的只是道行高深、能够施展大神通的修者,但最后都抵挡不住时光的流逝,在极尽辉煌之后烟消云散,成为一曲曲抵抗命运的挽歌,或者说是在知晓天命而奋不顾身冲上亡火的飞蛾。夷州是九州当中最接近天空的地方,高海拔的萨乌尔高原似乎能让夷州成为超脱于其他八个州的依托,而对于天空的无限接近也让高原上的草被植物生长迅猛,蓝天、白云、雪山、牦牛帐篷、塔楼还有天性自然的夷州人。夷州人性格天真烂漫,对于喜欢的事物从来不加掩饰,尤其是对男欢女爱更是不拘小节。大庭广众之下的亲亲我我在夷州人看来真不过是小菜一碟,夜晚星辰之下的野合对于夷州人尤其是年青男女来说是必备例行之事。夷州人的野性也使得他们爱好抢劫,可是地理的原因并没有多少机会,对于北边唯一交界的邻居始州,夷州人不是不能碰而是不敢碰,因为“抗荒事件”之后,夷州人知道了这个邻居虽没有大派把手,但其神经质的反抗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同样的损失,况且只有一条冗长且又湍急的运河相连又很难组织大量人力渡河。因此夷州人空有一腔热血和一身本事也只能在自己的高原上驰骋。真正在夷州统领的则是位于红阳山的极乐殿,极乐殿并非夷州人所创立,而是来自中州的一个秃驴,法号欢喜。欢喜佛一反往日佛理的遁入空门,而是以红尘入道,在世俗间修行,跟着本心强大己身,因被称为异端邪说而被驱逐出中州。欢喜和尚在夷州的地位是仅次于萨乌尔王的,极乐殿的教义和夷州人的天性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成为夷州唯一的大门派也是必然。不过,极乐殿虽然强大但其地位只能排在十大门派之末,毕竟极乐殿的修行方式并不被接受,而且据说极乐殿看中的人才都会想法设法招致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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