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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那个嘛,快换回去啊!”圆圆扑到我的身上撒娇行凶。
她的波涛胸涌丝毫没能激发我的怜香惜玉,因为我已经屡见不鲜。我全力以赴地保护着遥控器,同时大喝道:“别急啊,就判了,就判了。”
“不行,这集是高潮,不能落下的!”
“不就是高潮么,一会我还你。”
“哎呀!已经开始了,快点快点!”
“你急什么?你那个有重播,你又不上班,白天有的是时间看,电费还是我付的呢!”
此言一出,现场的空气突然凝固,时间突然静止。我心虚地斜视了一下,发现圆圆正面对着地面,脸色阴沉,鼻翼煽动。我隐隐地意识到,此刻她比我不敢看她更不敢看我,我们之间突然变得十分冷漠,似乎彼此之间发生过的美好都恍然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少秒后,圆圆动了。她灰溜溜撤离我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躺回属于自己的床边,默默地扭过头假寐起来。片刻后,她蜷缩了一下,伸手拉过被子,把全部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一丝春光都不泄露。此刻,电视剧的高潮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正处于低潮。
我很爱圆圆,但是出于刺激她积极进取,或者提高自身地位,或者借机发泄不满等等难以名状的原因,我鬼使神差地伤害了她。据说无意之言往往都是心声,因此那句话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我握着遥控器愣在原处。此刻,电视中正播放着女方受审的过程,但我已经不再关心她将被判几年有期徒刑,我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判无妻徒刑。我剧烈地自责着、内疚着、懊悔着。那可是跟我相依为命的圆圆啊,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那样说她?我真该死啊!
我隐约地感到圆圆的身体似乎正躲在被窝里颤抖,我想她一定觉得很冷,因为她的心里很凉。是我,是我泼的冷水。我很跟她说声“对不起”,可恶的是,我突然发现有时“对不起”比“我爱你”更难说出口。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说“对不起”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越描越黑,越发地突显出我那句罪话的真诚性。
我关上电视,安静地躺在圆圆的身后,期望她能发个飙,比如回头骂我一句,或者直接给我一掌。我绝对不还手,我心甘情愿地用肉疼化解她的心疼,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恢复到几分钟之前。可惜,整整一个晚上,她始终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可见她很不想面对我。她的后背,就是她对我的态度,就是她对我的惩罚。
我的手指曾经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当晚,我无数次地把手掌放在她的上空,无穷尽地朝她贴近,却没有一次能安然落下。
那是我们第一次翻脸,第一次无性入眠。
第二天早上,我精神恍惚地起床上班。我出门时,圆圆似乎还在睡觉。我们不仅没吻别,甚至没告别,就别了。
那一整天,我活活地活在回忆和懊悔中。我反复回想着自从初次邂逅以来,我跟圆圆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狼狈为奸、情投意合、海誓山盟、打家劫舍、连夜私奔、颠沛流离、相互支撑、联袂挥霍……她带给过我无可估量的幸福和性福、快乐和快感,让我从此不再孤单、不再彷徨……我真后悔,是我制造了我们之间的第一道裂痕,是我激发了我们努力压抑着的惆怅。
当天,有很多年轻貌美但没圆圆美的女人昂首挺胸地从我眼前经过,对我这艳装小丑不屑一顾。这令我越发庆幸自己能拥有圆圆,越发意识到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除了她,还有谁肯供我肆意把玩,肯陪我同甘共苦,尤其是在32C的美女中?因此,我绝对不能失去她,否则我会像一条流浪狗,没人疼爱,孤独终老。
我想好了,今晚回家后,我要对圆圆说一千遍“我会养你”,再说一万遍“电视归你”。
当晚,我手握鲜花抵达小窝。开门之后,我看到屋内空无一人。顿时,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我着急忙慌地展开核查,重点对象是现金、硬卡和圆圆的衣物,结果一切都在。不过,我还是很担心,我怕她是故意把所有家当都留给我作为电费补偿的,生怕欠我一分一厘。我是不想她出走,但如果她真的要走,我宁愿她携带全款弃我而去,也不想她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
焦急之中,我突然想到可以通过移动找人,于是赶紧拨打她的手机,同时祈祷着她没有关机。果然,她没有关机——我亲耳听到她的手机在响,循声望去,还能看见它在床头狂抖。现今社会,手机是人类身体的一部分,虽然不至于人机合体,但是也算是形影不离。我顿时松了口气,猜想圆圆应该是散步去了,只是散远了一点。
我看了看床头的那捧鲜花,不禁咧嘴傻笑了一下——女人都喜欢花、钱、花钱,圆圆应该也不例外。这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她,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正想着,只听“哗啦”一声,门开了,圆圆走了进来。奶奶的,我的精神还没反应过来,肉体就已经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婆,你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我找工作去了。找到了。”她十分冷静。
我一愣:“啊?找、找到了?”
“是啊,免得让你付电费。”她冷得吓人。
我顿时语塞,转身拿起那捧鲜花,双手奉上,同时哭丧着脸说:“老婆,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胡说八道来的,你别生气了,啊?”
圆圆咬着嘴唇看着我,接着“噗嗤”一声笑了。顿时,她脸上的冷静和严肃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往日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妩媚。她嘟着嘴说:“学会负荆请罪了?”
就常理来说,一个女人被你搞笑了,基本上也就被你搞定了。于是,我欣喜若狂道:“老婆,你原谅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她温柔地说。女人叫男人“傻瓜”,说明她觉得他可爱;女人叫男人“傻逼”,说明她觉得他傻逼。由此可见,她的确是被我搞定了。
无罪一身轻,我顿时连骨头都轻了,像搀扶着身怀六甲的慈禧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床边坐下,接着一边给她按摩大腿,一边奋力揩油。我说:“老婆啊,你怎么找到工作的啊?”
“今天运气好,看到报纸上有一家酒店的直招广告,我就去面试了一下,当场通过。”
“那做什么呢?”
“还是洋酒促销,不过这家酒店的待遇比中亚的好得多,底薪高,提成高,呵呵!”
一听这话,我越发后悔自己跟她抢遥控器的罪行。我说:“真的?太好了!诶,还是做一休一啊?”
“呃……不是了,这家酒店的洋酒促销是针对晚宴客人的,一般下午才开始,所以我得上常夜班,做五休二。”
“啊?我常早班,你常夜班,那我们怎么……怎么办?”天地良心,我差点就说“怎么干”。
“傻瓜,别担心,你不是周一和周五休息嘛,我也排在这两天休息,我们碰得上的!”她说的“碰”,肯定不是好碰。
“啥?就两天啊?啧……”我顿时怀念起前几天夜夜笙歌的情景。唉,永无宁日的好日子结束了。
“老公,别像小孩子一样,工作要紧,啊?”她摸了摸我的头。
“操,我小孩儿?你家小孩儿会想那个啊?”我用脑袋顶着她的手,瞪大小眼,做男人状吼道。
“切,小样儿!”
“不是‘傻瓜’吗?怎么又改词了你?”
“好,傻瓜傻瓜,行了吧?”
“……”我自取羞辱,无言以对。
片刻后。床上。
我的手掌在圆圆合法部位的表皮上缓缓地移动,比如大腿等处。同时,我心有余悸道:“老婆,刚才回家时你不在,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你不能离开我,啊?不然我就成孤儿了!”
由于我的口误,圆圆母性大发,一下就把我的脑袋按在了胸口:“放心吧,老公,我不会让你成孤儿的,乖!”
我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挣扎,随即沉醉在圆圆温暖的怀抱中。我把脑袋埋在两个柔软而又庞大的蒙古包中间,轻微地、缓慢地、盲目地、本能地磨蹭着,心中没有任何念想,只感到一塌糊涂的幸福。我感觉她很像我娘,令我陡然间年轻了十几岁,再次回到那个需要母爱关怀的年龄段,疯狂地摄取着我所需要的营养气息。
我在某本正经书上看到过一种官方说法,说男人大都有恋母情节,喜欢能像母亲一样照顾他们的女人。我对此深感赞同,并意识到男人果然变态——男人找女人是用来干的,那样的话岂不成了干娘?后来我翻到那书的下一页,上面又有一种官方说法,说女人大都有恋父情节,喜欢能像父亲一样呵护她们的男人。这令我深刻地意识到,对于人类来说,变态是本能,乱伦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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