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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金刚上午突然来电叫我去兼职,打断了我和梦中情人的约会。当时我正准备和她展开肉搏,接着床就抖了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很牛逼,醒来后才发现原来是枕头底下的手机振得很牛逼。
通话完毕,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在狗窝里寻觅起我唯一的家用电器——电动刮胡刀。那刀250块,是我有屎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消费,原因是当时的那个柜台小姐酷似坐台小姐,勾魂摄魄的,而我那天面试保安的过程又很顺利,对方叫我回家等好消息,所以我特意逛次商店,想犒劳一下自己,结果就没承受住那小姐商业性的微笑,导致一时激动买下那把贵刀。我唯一的回报是收货时意外摸了把小姐的手,还是奋力意外才成功的,接着我拿着贵刀红着眼睛走人。
令人发指的是,这高科技刀的后期投资贼大,每周要花我5块钱巨资去更换电池。为了不白花那250,我只好不断地追加投资,迄今为止已经追加1/5个刀了。怪不得那刀卖250。
后来面试人员一直没信儿,我致电询问时,对方说有消息会通知你,你急啥。我想问他哪个待业的不急,可他比我还急,我话音未起他就挂了。
几个哥们得知此事后教导我说你被骗了,人那是中介,他们千里迢迢地把你骗去,叫你填张A4纸美其名曰为“档案”,以此引诱你交几十块建档费,再说几句让你有盼头的话,然后就赶你回家等信儿。他们不会告诉你等多久会有消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能活多久,怕你到时真来要工作。另外,他们根本就没空帮你找工作,他们在忙着骗更多的人过去填档案。
我当时还愣不信,说人家是有执照的,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贼多,有俩人还联袂同游,跑到荒山野岭去面试交钱,光车费就好几十,后来他们想去郊区找那帮孙子算帐,但想想来回成本太惊人,于是只好在家里上柱香,虔诚地祈祷对方家门不幸、鸡犬不留。
通过这个案例,我意识到中介比骗子更损——骗子骗财物,而中介骗财物和希望。另外,我还深刻地意识到,执照这种纸,并不能证明相关公司是否在行骗,只能证明人家是合法行骗。
我始终没找到那把刮胡刀,但我知道等胡子长光那天它自然会出现,就像很多贱货一样——你急用时翻箱倒柜都找不到,你不用时一开抽屉就能看到。我很庆幸从此能省下N多5块钱。
我用新牙刷刷了刷优质的旧牙,用旧牙刷刷了刷劣质的新鞋,然后携带着胡渣匆忙出门。
兼职地点在一座富有阴气色彩的大楼里——那楼杀过人。楼高二十层,第二十层刚盖完时,盖楼的就从他盖的楼顶上蹦极了,于是这楼便完成了它的使命,随后以半拉咔叽的姿态屹立了几十年,风雨无阻。它是当地的标志性建筑,比其他更挺拔更豪华但没杀过人的楼更具威名。
老大一死,民工遭殃——他们领钱的梦想跟老大的脑袋一同破碎。有些民工不仅白白搭进时间和精力,甚至还搭进四肢,他们带着希望坐火车赶往城市,结果带着绝望坐轮椅返回老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面对妻儿老小,更不知道后者怎么面对依旧两手空空甚至两袖空空的他们。对一个家庭来说,多个死人痛苦一时,多个废人痛苦一世。我想长痛不如短痛,真要是剩下百分之七八十的话,还是跳楼比较明智。
诸葛亮大师说过,三十六计走为上。其实这最后一计,不仅是教你用兵,更是教你做人——当你面对不了某事时,可以一走了之;当你面对不了命运时,可以一死了之。
有诸多官方胖子前去考察过那楼,但光看不动,因为盖楼拆楼都得花钱。他们指望着天文奇观或地理奇迹的发生,比如来阵巨雷把楼劈了,或者来场地震把楼陷了,那省下的拆楼钱就能举办庆功宴了。
如此一来,那楼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下流社会的社交场所——小流氓们开会、分赃、应酬、决斗都在那儿。当有人带小妞去时,那儿就成了射精场所。总之,除了分赃金额过于寒酸以外,那儿和上流社会也没啥区别。
片刻后。公共汽车里。
动荡的车厢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物和造型,还有风味和气味。此刻,我面前的景色十分淫荡——那是一个丰乳肥臀、肤白貌美、长发披肩、长腿纤纤的极品火妞!她上半身的吊带衫恨不得拉到下半身,下半身的超短裙恨不得提到上半身,因此,她迷人的胸沟和股沟间陷落了诸多正义人士鄙夷的目光。然而,鄙夷归鄙夷,却越陷越深。
“两道沟”四周淫香弥漫,可见她涂的是逼人犯罪的高级香水,而她则是逼人犯罪的高级妓女。肯定她工种的理由很简单——她有明星的脸蛋和身材,有明星衣服和鞋子,但是没有明星的气质。
气质超乎金钱之外,但基于金钱之上,因为我见过有气质的明星,但没见过有气质的乞丐。
我想,车上带把儿的爷们儿应该都跟我一样,十分想上“两道沟”,包括那位只有她身高一半的短枪手。可是,我们只能眼巴巴地意淫——演员得按照剧本演,否则导演不给钱;我们得按法律活,否则国家不仅不给你钱,还硬给你子弹。
鸡动时刻,老天开眼——一狗牵着一人突然从路口窜出,司机顿时面临起撞人还是撞狗的经典选择。估计司机被这题坑过,所以他二话没说就选刹车。破公交车的制动系统令人遗憾——车子及时停住,车前俩活物竟然一个都没扁。兄弟姐妹们不由大失所望,只好对下次刹车寄予厚望。
在刹车的同时,惯性定律及时地发挥了作用,我急中生智地更改了运行轨迹,名正言顺地拱了“两道沟”的肥臀一下。操,真他妈的有弹性!我祈祷她转过身,把正面对着我,然后狗它妈牵着人他妈再突然从下个路口窜出来找小孩,这样我就能拱她的正面了。我不仅向上帝祈祷,还向玉帝祈祷——现在的社会状况,逼得我们干嘛都得全面撒网,包括信仰。
幸运的是,某个帝显灵了——“两道沟”转身了。她瞟了瞟我这流氓届的帅哥,不屑一顾地说:“德行!”
我赶紧自我辩护:“是惯性!”
她发飙了,对我上下其眼:“说不过你两个头!”
顿时,车上反应稍快的人哗然。
我也飙了,对她以眼还眼:“辩不过你两张嘴!”
顿时,哗人中反应更快的肃然。
“两道沟”一时无语,随即转怒为喜,貌似独孤求败遇见绝顶高手,所谓“英雄惜英雄”。随后,我们不再发生语言交流,而是展开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还真别说,目光上的交流反而更加富有诗意和诚意。
我喜欢“两道沟”的身体,估计她也一样。我们对异性的好感纯粹建立在表象上,这很符合生物本能。我听某位正经人士说,感情,应该建立在相互了解之上。可惜,要是我对女方没性欲的话,根本就懒得了解她,那感情往哪儿建呢?因此,我觉得还是一位哲学家说得对:“男人为了性而付出爱;女人为了爱而付出性。”
总之,爱,是做出来的。如果你觉得这话粗鲁,我这还有一内涵版的:爱,是摩擦出来的。
时间的速度跟火妞的胸围成正比。我才看了火胸几眼,车子就即将到站,我不得不准备下车。我意犹未尽地蠕动到车门处,同时恋恋不舍地看着“两道沟”,抓紧时间透视她。我暴想问她的手机号码,但又怕她嗤之以鼻,引发全车的人嗤我以鼻。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两道沟”似乎意识到我要下车,竟然主动掏出名片,大大方方地递给了我:“有空打我电话吧!”
艳遇突发,措手不及!我不由用余光瞟了瞟诸位观众,只见他们似乎无动于衷,但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在大动干戈。他们一定不明白“两道沟”为啥自作多情,居然送货上门。别说他们,连收货人我也不明白。但是,从来只有人会问:“老天,你他妈干嘛让我全家死光?”,没有人会问:“老天,你他妈干嘛让我全家团圆?”。因此,我从容不迫地接过火妞的名片,习以为常般地说:“好吧,我尽量。”
收起名片时,我感到全车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褒贬不一。我难免脸色泛红,但却得意洋洋,因为我上妞有望,而尔等们只能继续意淫。
我的虚荣心从小就怪:记得在上小学时,有一次我跟几个同学不小心砸碎了学校的玻璃,后来开校会时,校长把我们拉到讲台上,当众对我们展开文绉绉的辱骂。当时其他小同犯们都哭了,就我在那巍然屹立,险些挥手致意,结果校长气急败坏地骂我小流氓,说我长大后准成人渣。从那时开始,我就严格地按照校长的要求生长。因此,要是有人问我:“是谁把你塑造成小流氓的呀?”我会十分肯定地说:“哦,是我母校校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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