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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酒’其实是一种人生的沉淀,古有圣贤杜康酿造酒,为寻千年一醉,醉醒之时,酒道通神,成为一代酒仙,潇洒于酒池肉林之中,绝尘飞仙,流传后世,成为一代佳话,易阳喝的是酒,品味的苦涩的人生。
易阳的人生,是隆冬的季节,故而喝的是冰冷的寒风,哪怕这是炙热的刀子酒,可是入喉冰寒,下肚则是冰雪,沉淀在肚子中,脑海里,是一场风雪的天地,易阳一笑,反而使得他清醒的感觉道身上的异常。
反观巫九,则是另外一番景象,温酒下肚,衰老的容颜,宛若秋风中萧瑟的落叶,金黄中则是衰败的气息,随风而动,仅剩下的几颗门牙,陶冶着岁月的秋痕,一步一生死,徘徊在秋色中,蕴含着的是温暖的含蓄,不像易阳,是冰冷的寒。
另外两人,无忧,人如其名,无忧忘世,哪怕是在这古道沧桑中,亦是难掩其悦色,满天遍野之间,尽皆是她的无忧,巫石则是一脸的憨笑,酒色入体,感觉一阵火热,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这或许也是他的好吧。
憨笑中,亦是有则别样的洞天,沉醉在其中易阳,不知不觉之中,身上冒出了黑气,散发着臭味,蓦然之间,双眼宛若星辰一般,闪烁着光辉,一声吐息,刹那,跨入了练气四层,这就是古道的神奇吗?
易阳站起来,向老者一拜,巫九摆了摆手,“不必如此,你我相见就是有缘。”
“每过百年,古道沧桑,就会出现在一个地方,渡有缘者的到来,你也是其中的一个。这里有你所寻找的机缘。亦是有着一种承诺,对于此山的承诺。”
“山的承诺?”
巫九点了点头,眼望苍穹,露出一股萧瑟的气息,回忆着过往的岁月,在他的身后,激起偏偏涟漪,一个朦胧的虚影在他的身后幻化,那是一座山,易阳仔细的看着老者身后的虚影,露出了一脸的惊讶。
此山乃是一个人形的山脉,漆黑的山色中,一片的萧瑟,高宇水涛,皆是一人所化,迷蒙的身影,以易阳现在的修为,看到的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唯有山石而已,其形状像一个人,但是切看不清它的真正的面貌。
希希的小雨,宛若一条倒挂的银河一般,纵横在此山的天空,点点雨滴,似乎永远都不停的滴在此山上,冲刷着山石,似乎要将这山石给冲垮一般,透过窗口,穿过雨幕,易阳依稀的可以看到几个人人影,穿梭在山洞中。
这是易阳,所看到的第二座天空,此地的天空,与晋国的天空不同,有的是细雨,不在是隆冬,冰雪的天空,易阳露出一丝的怅然,遥望山脊,若人的脊梁,盯着眼前的可爱的小姑娘,尽然有种悲伤的感觉。
古道有兵主,逆天而行,伐天而动,以古道百万人,争夺天地的资格,可惜兵败身损,以不屈意志化此山,守护自己最后的一片净土。远遁而行,漂流在长河之上,阴郁世间。
易阳望着此山,兵主,可以称之为兵主的有几人,最起码,在易阳的记忆中,没有此人的记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此人为谁,千载悠悠,大浪淘沙,生命不息,没有想到,此人已经身化山川,依旧想要逆天而生。
“此山为蚩尤。”
巫九沉重的说道,露出了一丝的向往,这是他们的天空,而蚩尤则是他们的兵主,蚩尤,杀伐也,荒兽也。
易阳点了点头,一代伟人,所具有的气魄,身死化山,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易阳不由的疑惑的,晋国是不是也是一代能人,所化的天地,在他的眼神中溢出一丝光亮。
“古道一关,过此关者,你就有资格获得这里的一样东西,”老者微笑的说道。
易阳神色不动,内心思量,悠然之间,凝望着天空中的雨幕,还有那山脊上,赫赫在目的脊梁所凝结的山脉,此山若人的脊梁,一步一天阙,他懂了,他已经猜到了蚩尤的考验了,老者摸着仅剩的几根头发。
巫九向外一指,斗转星移,原本的茅草屋,似乎在他的手中转化,易阳他们一行来到了山脉的下方,打开了茅草屋,那蓬松的门,无忧当先跨出,蹦蹦跳跳的走动着,易阳盯着外面的天空,才发现,山雾迷蒙中。
他并没有发现此地的奇异,尤其是那脊梁之中,易阳竟然发现了五个宛若生命一般的东西,发出着迷蒙的光芒,一丝丝的韵律,在抖动着,一截截白骨,铺就的石阶,直插天际,银河之中,雨水顺着脊梁而下。
似乎可以看道腐蚀的痕迹,银河九天之上,竟然在易阳的眼中清晰的可见,落在了最上方的一截横骨形成的山脉上,另外一头,一望无际,似乎就是易阳,沿着长河所来的一端,落寞之下,谁人可知山川河流至尽头。
他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并没有什么通天彻底的本事。
“此山巅上,银河处,有一座棺材,里面乃是兵主的真身,你只要取出棺材上的一颗铆钉,就行了,此铆钉有通天彻底之能,归你所有,现在你就踏上这条路吧。”
一股不容拒绝的语气,霸道的声音,在易阳的耳朵中彷徨,易阳站直身体,神色不变,其实内心切是引起滔滔巨浪,一步踏出,冰寒的雨水,冲刷在易阳的身上,易阳竟然感觉道冰寒,不似前面,不过是雨水,落在石阶上的雨水,似乎孕育着冰寒。
易阳的脚,好像粘在石阶上一般,寸步难行,浑身上下颤抖着,眼神中的执着,使得他不由的一声冷哼,他没有回头望身后的人,因为他这一刻,已经无法回头,当他想要退出的时候,粘着的双脚,不能踏出一步。
身后巫九的声音,渐渐的传出。好像歌谣一般。
“兵主浮尘,魂消天地,隐秘星空,道韵恒生,千转轮回,聚真灵......。”
易阳双脚好像灌铅了一般,深深的扎根在了石阶上,落下的雨水,冲刷在他的身上,震撼着他的心灵,下的是雨,还是其他,易阳的心,宛若这雨水一般。飘絮中,沉重的雨水,宛若死水一般,易阳并没有感觉道水的轻灵,有的是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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