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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主人!船终于造好了!”
随着小通天的一声惊呼,岑铁匠钉入了最后一颗船钉。离他们来到碧落海畔,正好十天。
望着船坞里的船,不得不感叹岑铁匠手艺精湛。这船看着有些特别,慕凡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式样,乍一看,倒有点像帆船。
“十日之期已满,船以如约造好,该把剑给我了吧!”岑铁匠话说得狂妄,只见他手臂一抖,银钩飞出,锁链抖得笔直,银钩准确地勾住码头边的柱子,他一使劲,借力飞身而来。
他虽然眼睛盯着慕凡,但是银钩已经朝着侧边飞出。只听得“当”地一声,琉璃剑的剑光一闪而过。
“好凶猛的剑气!”岑铁匠手臂再次一甩,银钩与铁链迅速被收回铁臂之中,“这几日你勤于练剑,总算是长进不少。只是不知剑招可比以前好些?”
新月说:“练剑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说得好像我有多怕你似的。不是说好了要跟我比剑吗?你的剑呢?”
岑铁匠冷笑一声,一瘸一拐地开始往小木屋走。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趁着他回去拿剑的缝隙,新月一直沉着脸。突然,她对慕凡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把剑赢去的。如果我真的输了,那我干脆找个机会把他咔嚓掉。比剑我或许不行,杀人可是特长,船已经在那儿了。大不了我们自己去找!”
慕凡不禁喷笑,以为她会讲出什么严肃的话,看她一脸凝重的模样,慕凡安慰道:“别担心。咒女剑法的招式虽然只有四招,但是精巧果断,都是剑走偏锋的奇招。我从没想过你会输。”
岑铁匠飞身而出,他左手多了一把造型古朴的短剑,剑体漆黑,看不出是何种材料制成。剑刃上有不规则的凹槽,像是与人打斗时形成的磕碰痕迹。
相较之下,白色的剑柄比较引人注意,看着像是某种石料,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随着岑铁匠手心握力加重,灰白色的剑柄中,隐约浮现出一缕缕血丝。
白柄黑剑,正如他的人一样,阴险的同时,又让人捉摸不透。
“你就拿这样一把破剑跟我比?拿去劈柴都嫌钝!”新月问道。
也难怪她会有此疑问,因为剑刃上不规整的磕碰,让这剑实在看着很掉价。况且,不能用真气法术,完全比剑招,一把锋利的剑,才是胜利的关键。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岑铁匠答非所问。
“不如等到你赢了我之后再说吧!”新月懒得跟他废话,向前迈了两步,直冲而去。
岑铁匠神色一凛,比之前看着更险恶。
新月速度极快,剑在眼前,岑铁匠匆忙出剑。可是,双剑交接的瞬间,新月突然手脚尖一滑,整个人虚晃一下,从岑铁匠的臂下滑过。
岑铁匠剑招刺空,有些反应不过来。
远看过去,仿佛她突然失手,脚下一滑,但见她身姿侧而不倒,如同低空滑行的大雁一般,折返回头,那速度,比刚才进攻时快了十倍不止,只见她双手握剑,果断朝岑铁匠腰间命门刺去。
岑铁匠猛地转身,并不躲,手腕翻转间,他手中的短剑,朝着新月的咽喉处刺去。
电光火石的一瞬,新月眼看剑划来,她灵活地朝后下腰,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她一咬牙,力达剑尖,奋力一刺。却发现剑尖抵在了岑铁匠身上,根本无法刺入半分。
“神剑归我了。”岑铁匠手腕一转,将剑背到身后。
“不可能!”新月咬牙而言,这才发现脖子处传来痛痒之感。她的脖子被陈铁匠的剑划伤,直到此时才渗出血来。
这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让剑达到如此锋利的程度。
明明是自己更快些,为什么他的腰部硬如钢铁,完全无法穿刺。这不正常!
“我不可能输!”新月面露狠色,腹中真气流转,猛然间一道剑气弹射而出,惊人的速度,使得岑铁匠防不胜防。
他的衣衫被剑气划破,皮肉划开,露出了玄机。
“你耍诈!”看到他脊椎处的钢钉与腰间两侧的精钢护腰后,新月怒道。
岑铁匠说:“若是没有这钢板,我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又谈何与你比武。这已经是我身体之中的一部分。”
新月愣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跟一个重度残疾比剑,竟然还输了。
慕凡把背上的龙渊神脉解下,递给了岑铁匠。他接了过去,双手抚摸着剑身上的纹路,感慨万分,他默默看了许久之后,还是把剑递回给慕凡。
“愿赌服输。你赢了。剑归你。怎么?”慕凡不解。
岑铁匠说:“这世上没有刀枪不入之人。若不是我的护腰,我已经死了。我只是想再看一眼这把剑。这剑我拿不起。”
“你比我想的要正直一些。”新月瞥着眼睛看他。
“非也。我之所以选中你,就是因为,在你们之中,你虽然杀气重,但是剑招却是最弱的。基本上毫无章法可言。况且你使的是短剑,必须近身才能发挥优势。我也比较容易伤到你。”岑铁匠指着天怜儿说:“若是换了这位姑娘的剑,我根本没信心与她过三招。这样一来,你还觉得我正直吗?”
“你肯如此坦白。你原本可以选一柄长剑对付我,可你却没有。况且,你知道自己胜之不武后,还肯把剑还回去。这已经比武林中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了不知多少倍。”新月说道。
岑铁匠冷笑,“你怎知我不是因为左手用不了巧劲才选的短剑?别轻易相信任何人。我绝不是什么正直之士。我把剑还回去,是因为我知道,若是我真的要了那把剑,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
“知道就好。”
说话间,所有人都陆续上船。岑铁匠扬帆起锚,手中铁钩飞出,从船坞中钩出大量的人头到甲板上。都是些带着腐肉的头骨。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慕凡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岑铁匠漫不经心地说:“这是鱼饵,出海少说有半个月才能回来,你让我饿死在这船上吗?我是俗夫,与你们修炼之人不同,一顿不吃,饿得慌呦……”
船安静地驶入深海。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众人都在注意岑铁匠的动作,只有天怜儿一个人,安静地注视着岑铁匠放在一旁的那把白柄黑剑。她将剑拿起来,端详了许久,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抚摸上了剑柄。
片刻,她睁开眼,身形如同惊鸿掠起,丹央长剑搭上岑铁匠的脖子,岑铁匠却脚尖一动,把甲板上的人头踢到了海里。他的动作极小,根本没有引起注意。
天怜儿沉声道:“别动!除非你的脖子也是铁做的。不然就老实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慕凡突然盯着新月脖子上的划痕看。
新月摸了摸脖子,细如发丝的划痕,她几乎没感觉痛,只是有些刺痒,她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剑上有毒吗?奶奶的,从来都是我给别人下毒,你找死啊!”
“等等!”小通天脸色一变,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静心一听,海里似乎有不寻常的动静,平静的海面上开始出现了波纹。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撞着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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