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雷筠刚说出这狂妄的话,就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想要把舌头咬断吞肚子里去。在场所有的人都笑了,就连一向冷漠的凤鸣宫弟子的脸上都出现了鄙视的笑意。这人是何等自不量力,如此不招宫主待见。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要人?
被那么多的美人同时鄙视耻笑。对左雷筠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堂堂左家大公子。何时受到过这样不招人待见的屈辱。通常都只有他嘲笑别人的份。来到这里,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他。就连守门的小厮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凌璇也是,从刚开始跟他过了一招,说实话,那不算是跟他过招。之后再也没用正眼对着他。
“岂有此理!”左雷筠大喝一声,“你们凤鸣宫简直欺人太甚。迎香是我们左府的人,我要把她带走,天经地义,你们笑个屁!今日我左雷筠倒是要睁大眼睛瞧瞧,哪个不要命的敢拦我。”
说着,便要作势往慕凡身后的迎香抓去。
谁知,他动作才刚开始,便发现,迎着他的命门,袭来一阵厉害的真气。他赶紧侧身躲开,这一招来得急,本来左雷筠的轻功就不好。躲得极为辛苦。才刚站稳身形,不知何时,慕凡已经到了他身前。手上运足了力道,往他心口处拍来。
左雷筠骤然一惊,眼珠子瞪得老大,这可是杀招啊。他赶紧向后退,想要避开慕凡的掌力。
慕凡斜眼看到左雷筠身后的大石头,嘴角一勾,加快了速度。整个人身形潇洒至极,与左雷筠狼狈的样子比起来,更是风姿翩翩。
见慕凡的速度加快,左雷筠只能更快地往后躲。谁知,脚后跟被什么东西绊倒,速度太快,当下他无法有效地稳住身形,敌不过惯性,当下便摔了个四仰八叉。
慕凡当下便收回了掌势,站在他面前,脸上是温和的神情,不过,声音却是冷的,慕凡说:“你莫慌。我没想过要你性命,只是,有我慕凡在一天。迎香便不会再回左府。不管你是明争还是暗抢,趁早死了这条心。”
左雷筠有些惊讶,慕凡?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守门小厮。而是近日来江湖上盛传的凤鸣宫的少宫主。他咬着牙问:“你这样无理地扣着我们左府的人,难道就不怕江湖人士耻笑吗?”
没想到,慕凡轻松地一笑,说:“江湖?是个什么玩意儿?谁爱笑任由他笑去!”
诧异过后,看着慕凡转身离去潇洒的背影,左雷筠一股火气在胸腔处熊熊燃烧起来。他站起来,对着慕凡的背影大喊:“早些时候,便听闻,孤辰公子慕凡与妖道为伍,坏了修仙界的规矩。我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果然是个无耻之徒!”
他这话,还是让慕凡走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天怜儿看到了慕凡微微皱起的眉头。果然,人云亦云,没想到传得这么快。与妖魔为伍,可是修仙界的大忌。严重的话,是要受到整个仙界的讨伐的。她的慕凡哥哥不是这样,她不容许别人污蔑他!
慕凡其实无所谓,他皱眉头,是在想,这事情怎么往外传得那么快。难道说是妖界故意往外传,想要弄坏他的名声吗?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心思杂乱的时候,便看到天怜儿飞身过来,这身法,让他吓了一跳。天怜儿是何时学会了轻功,看这样子,显得有些笨拙,很明显是新学的,可是这速度,已经比普通的初学者快了十倍不止。要不是慕凡知道她原来不会,乍一看,还是挺厉害的。
左雷筠见慕凡身形停住了,刚想着再说两句,刚开口,就看到天怜儿到了眼前。那双紫色的眸子发着光,死死地盯着他。左雷筠有些慌乱想要移开眼睛,可是却如同被施了邪术一般,发现眼睛根本动不了。而且,很快,连他的身形也被定住了。眼睛里只能看到天怜儿那双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紫眸。耳朵里听到她严肃的声音在说:“不许你这么说慕凡哥哥,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以后都不许你再说他!否则你要烂舌头!”
慕凡赶紧把她拉开,这个傻子,飘身到人面前,就为了说这两句小孩子似的气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慕凡把她带离了左雷筠的身前,看着她气嘟嘟的小脸,说:“这样很危险,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才学了两天的功夫,都不知道能不能逃跑。”接着把她往流甄所站的人群中一推。
天怜儿嘟着嘴说:“就是不准他这样说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的颜色闪着光,漂亮得很。
这整个过程中,慕凡发现了左雷筠的仓惶,发现了边上站着的凌璇对于天怜儿赞许的神色。看向左雷筠,满脸涨得通红,站在原地,双手捂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凌璇发话:“好了,没事了。都回去练功!”好像当左雷筠是不存在的一般。
在慕凡风一般把天怜儿拉开之后,左雷筠发现自己的身体忽然之间能动弹了。可是,他想张口骂慕凡,却再也没能发出声音,舌头僵直,失去了感觉,就好像舌头不再是自己的一般。他惊讶地愣在了原地,大脑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不能讲话了。为什么?难道就为了刚才那个小女孩幼稚的几句话?或者,自己被下了毒?下了蛊?一瞬间,着急,愤怒,屈辱,全都袭上了心头。
这些凤鸣宫的人,竟然还能无事地甩手就走?左雷筠当下急火攻心,也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看到慕凡潇洒的背影,心里就恨。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做出了一个雷球,往慕凡的方向,双手一推,巨大的攻击力朝着慕凡的后背冲去。
虽然知道左雷筠是正派人士,可是慕凡却丝毫不放松防备意识。他永远信奉着一句话,在敌人还未完全倒下之前,把后背亮出去,是最傻比的行为。耍帅也要安全才行。所以,早在将左雷筠“推”倒之后,他转身的时,便早已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做出了一个有效的防护结界。为的就是防止敌人背后偷袭。
他把迎香与天怜儿都护在了自己的身前,推着她们往前走。
左雷筠这一招放出之后,慕凡便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巨大的攻击力朝着他后背冲来。天怜儿感应到了危险,第一时间回头,眼神穿过慕凡的肩膀,看到了左雷筠的杀招,大喊:“快躲开!”
慕凡将她与迎香拦腰抱起,飞身躲过了雷球的最中心点,而防护结界有效地抵挡住了雷球的余震。天怜儿的这一声也提醒了其他凤鸣宫的弟子们。纷纷飞身而起。
“轰”地一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地上的积雪飞起,漫天全是飞雪还有烟尘。
大部分的凤鸣宫弟子躲过了这巨大的雷震,可是还是有低等级的弟子,被余震伤到了些。
凌璇双手一抬,一股巨大的风力将漫天飞舞的烟尘吹散。
慕凡看着左雷筠暴怒而有些得意的脸,深感左府的教育之无耻,先是教出了左羽筠这样的采花神盗。连看似敦厚的左雷筠,都会用背后偷袭的下三滥法子。看来名门正派,也正不到哪里去。
而凤鸣宫的弟子,纷纷发出了吁叹之声。高等级的弟子,看着左雷筠,都纷纷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神色都激动不已。而凌璇则是盯着左雷筠,皱着眉头。有种说不出的惋惜。
慕凡看着这架势,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一般。所有的凤鸣宫弟子都似乎得到了某种默契。于是他环顾四周,发现就算是有人受伤,也只是受了轻伤。好像不值得所有的人这么大阵仗。除了这之外,唯一吸引住慕凡眼光的,便是凤鸣宫的大门上,被左雷筠炸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坑。
左雷筠自己看着,也有点慌。说不出话的他,双手不停地摆着,脚步往后退,想要解释却说不出来。
慕凡问流甄:“这是什么意思?”
流甄看着左雷筠,露出了可怜的眼神,她小声地跟慕凡解释。说:“这是凤鸣宫自从创建那日起,便留下的规矩。凤鸣宫的大门,永远不为男人打开。也就说明了,只要是凤鸣宫的人,都不能跟着男人走。要是想光明正大地跟着男人下山,除非这个男的,能有本事先破了这大门。再打过所有的凤鸣宫弟子。最后还能活下来,才有资格带着人下山,被带走的人,仍然可以随时回凤鸣宫,至此之后,便是自由之身。但是这究竟是一对一,还是群上,怎么打,都由凤鸣宫来定规矩。只要选择挑战,便生死由天。之后任何门派,世家,江湖人士,就连三界都无权再来寻仇。现在这左雷筠选择了破门,接下来……他或许就死定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挑战过这条宫规了。”
迟拓抱着剑,冷眼看着左雷筠,说:“这还真有点妓院赎身的味道。”说完,所有的人都死瞪着他,迟拓立马改口,嬉皮笑脸道:“我说错了,说错了!各位姐姐请轻拍!”
慕凡问:“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没人来为自己破门,你们凤鸣宫的弟子,是不能随意下山的?”
流甄此时有些伤心,说:“是啊,除非宫主派我们去做任务,否则,没人可以随意下山。”
天怜儿奇怪地问:“这样苛刻的条件,之前真的有人成功过?”
流甄将声音压得更低,神神叨叨地说:“我听师姐们说过,自从凤鸣宫创建以来,无数的人来闯过门,但是成功的只有三次。都是在老宫主在位的期间,其中还有两次,是同一个男人。三次中,便有为宫主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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