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公鸭嗓,难听的说话声,他从浓黑的树叶中,缓慢地走出来。终于在这时,看清了他的脸。
迎香首先惊呼一声:“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人是鬼啊。”随着,躲到了迟拓的身后。很显然,她被这个人丑陋的相貌给吓坏了。
慕凡接着,再小心地压了几下天怜儿的肚子,等到她把肚子里的黑水全都呕出来,肚子也消了下去,才细心地将她放好,让她躺平,然后拉着迎香过来照看。跟着阿烈一起,站到了迟拓的旁边。
三个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天怜儿与迎香的小身躯挡得严严实实。
只见树枝上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站着,俯视着他们。那气势,就好像是一个邪恶的国王,低头看着无力反抗的奴隶一般。只是,他手上高举着蝶鸾蛊的动作,将他整个人加上了一层卑鄙的色彩,将他整个档次拉低了不少。
慕凡初看他,心里也有些震撼。这世上竟有长得如此丑陋的人。忽略他矮小,瘦弱,驼背鸡胸的畸形身材。特别是那张脸,如果在大街上,绝对是能吓死一大片小孩。
此人的脸极长,比一般人类要长出许多,下巴向上翘起,嘴巴很大,快要裂到耳朵根部,一口黑色的烂牙。颧骨突出,面部凹陷,眼窝也同样深陷。感觉他只要一瞪眼,眼珠就能自己掉出来。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他的皮肤,他浑身的皮肤,好像是被腐蚀过,黑色的一大片坑坑洼洼。如同被火烧过,却没有长出新肉的感觉,极其狰狞。
慕凡发现,他站立在树枝上,是用一只脚着力,而另外一只脚,很明显要短一些。看来,这应该就是刚才给左羽筠下食心蚁蛊的蛊师了。可是,他不是在跟阿烈斗法的时候,受了重伤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没有半点受伤的摸样。
阿烈大声喊道:“你是何人?快把蝶鸾给放了!”
被天怜儿肚子里的黑水侵蚀了的蝶鸾,浑身变成黑色,不停地在那丑陋黑衣人的手里挣扎着。吱吱声听着非常刺耳。
那人裂开大嘴,露出一口黑牙,眼睛眯起来,看着阿烈说:“你是哈古的孙子。蝶鸾是哈古养出来的蛊。凭什么让我交给你?”
从这话语里,慕凡知道,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个蛊师果然是来寻仇的。那么,当年哈古的眼睛,恐怕也是跟此人相斗而受的伤。
阿烈愣了一下,显然是不能理解,为何这个人会知道自己是爷爷的孙子,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蝶鸾蛊是爷爷养的。
见阿烈这番样子,丑陋黑衣人开始大笑起来,刺耳的嗓音大声地说着:“哼。你比年轻时的哈古蠢多了……”
“你……”阿烈正要冲上去,被慕凡给拦住了。
迟拓大声地说:“少废话,你个鬼老头。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还好意思来说别人蠢。快把你手里的蝶鸾蛊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魁罡剑隔空挥出了一道闪亮的剑花,直劈树上的黑衣人。
只见丑陋黑衣人的瞳孔急速收缩,似乎是没想到迟拓会来这么一下。但是他身形灵活地躲了过去。随着大树轰然被劈成了两半,黑衣人也跳到了另外一棵大树上。气急败坏地说:“年轻人,冲动是魔鬼!我看你根本就是想看着这个小东西死吧?”
说着将手里的蝶鸾蛊捏得更加紧,蝶鸾柔软的身躯已经快要被他捏断了。
“你是蛊师,就跟我光明正大地斗法。耍阴招!不是好东西!”阿烈大声地喊着,语气里是满满的正义。
黑衣人笑着,露出一个极其阴险的表情,说:“斗法?我是斗不过你!我也同样斗不过哈古。傻瓜才跟你斗法……哈哈哈……哈古再厉害,还不是被我毁了一只眼睛,还没能整死我。你那么蠢,能耐我何?”
慕凡让迟拓上去跟他周旋。将阿烈拉到身边,低声问:“如果蝶鸾蛊死了,对天怜儿有什么影响?”
阿烈皱着眉头,说:“她会更加虚弱……只怕……”
迟拓飞身站到了离黑衣人很近的一颗大树上,跟他隔空相望。一瞬间,他有些慌了,还没看到他的身形移动。怎么忽然间就到了自己身边。
迟拓的魁罡剑,他刚才可是见识过了,他说:“你别乱来,你要敢乱来,我毁了蝶鸾。”说着把手举得很高。将蝶鸾捏得吱吱叫。迟拓想,慕凡说得果然不错。蛊师全都是喜欢躲在暗处,看现在的情况看来,火拼他肯定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吃定了,他们会在意他手里的蝶鸾蛊罢了。
迟拓把魁罡剑收起在身后,爽朗地笑起来,说:“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在乎你手上的蝶鸾蛊。你跟了我们一路了吧,你也该知道,我跟阿烈这个蠢货,感情不太好吧。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把这蛊给掐死。我看着才开心。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私自跑上这里来,跟你说话呢?”
迟拓记得,慕凡说过,大部分的蛊师都是避世的。对于人情世故一定不通。一路上他对阿烈的神情,大多数是鄙视,要不就是吵架,好好说话的没有几次。如果他一直跟着,肯定会觉得他们的关系非常不好。管他是不是阴险狡诈,先糊弄他一番再说。
果然,黑衣人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一只眼睛注视着迟拓,另一只眼睛转而看向下面的慕凡与阿烈。这样分裂的场面,迟拓是真的没见过,还有人的眼珠可以分开用的?
黑衣人不信任地看着迟拓,问:“那你上来干什么?”
迟拓说:“你跟阿烈这个蠢货有宿世冤仇吧?我也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要不然,我们联手怎么样?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把他给弄死,否则你也不用拿着这个什么狗屁蝶鸾蛊来威胁他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跟你演场戏,借着你的手,把他给做了。然后,你也大仇得报,我也舒了一口怨气。这不是很好吗?”
黑衣人光记得听迟拓说话,另外一只盯着下面的眼神也收了回来,双眼低垂,有些在沉思的意味。
慕凡见,时机来了。趁其眨眼的一瞬间。赶紧闪身,飞速到了黑衣人背后的树上,留下阿烈护着天怜儿。
黑衣人想了一下,抬起头,说:“你想要怎么做?”很明显,他手上掐着蝶鸾蛊的力道已经松了不少。
迟拓用余光看到了早已隐蔽在身后的慕凡,假装镇定地说:“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会儿呢,我跟你假装打斗。你配合我的招式,打到下面,他们俩肯定会上来帮忙,然后我明着跟你打,暗地里招招都指向阿烈。寻一个机会,造成一个契机,你闪身,我失手。这样,他不就人头落地了?怎么样?哈古的孙子就将要死在你的手上。你是不是很爽啊?”
黑衣人有些疯狂地大笑起来,说:“哈古的孙子,哈哈,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机会……”说完,他睁开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他瞪着迟拓说:“你们武者最是卑鄙狡猾,诡计多端。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他这样问,可是,看起来,他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手上的蝶鸾蛊已经松开了很多,只是拿着而已。
“就凭你丫的是个低智商的蠢货!”慕凡大叫一声,从黑衣人的身后飞快地窜了出来。
手中的薄剑银光一闪。瞬间削掉了黑衣人捏着蝶鸾的两个手指。随着两根手指飞出,蝶鸾也重获了自由,吱吱地逃命似地回到天怜儿身边,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进了她的额头。
黑衣人发出了惨烈的吼叫。捂着自己的手,鲜血直流。愤怒地叫嚣着:“我的手……卑鄙,真该死!你居然骗我!我要你们死!啊啊啊……”
说话间,他猛地张开大口,从他的嘴里飞出来成千上万黑色的小虫子,疯狂地朝着迟拓跟慕凡袭去。如同黑色的浪潮一般,慕凡立刻运足应龙罡气,结成一面气墙,随手一挥,挡在了两人前面。刚开始的时候,是能挡住疯狂的虫子。可是,很快,慕凡便发现,这些虫子正在侵蚀着气墙。这么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迟拓说:“我草,又是蛊。最烦这些恶心玩意儿了。”
“你他娘的小心点,别把这些虫子不当回事,只要小小一只,立刻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飘飘欲仙。”慕凡说着,结了第二道的气墙。
迟拓手中的魁罡剑不停地挥舞着,用剑光去击退这些漫天飞舞的小虫,说着:“你什么时候成了南曼蛊毒的形象代言人了?还真有上门女婿的架势。”
“还贫!”慕凡顺手用罡气击退了企图攻击迟拓侧边的小虫子,“真是不该救你,真该让这些虫子尝一口你这鲜嫩多汁,皮薄柔嫩的小身躯。”
“我去你的……”迟拓大剑一挥,也将慕凡侧面的虫子给打飞。笑着说:“你肯定比我鲜美……我草,阿烈这家伙怎么还没来。这可是发挥他神勇盖世白头法术的绝佳机会。这个时刻不露脸,更待何时啊……”
这时后面的阿烈才冷哼出声,说:“谁让你企图让我人头落地。不看你被虫子咬得肠穿肚烂,我怎么舍得出手……”
迟拓笑着说:“呦呵,你这小子也学贫了。”
“还不是被你给*的。别浪费时间,阿烈。快开始!”慕凡严肃地喊道。
阿烈盘腿坐在了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嘴里念着咒,手里结着手印,很快,他身上便红光乍现,红色的光芒很快地在慕凡与迟拓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光波。黑色的小虫子前仆后继地飞来,只要他们的身体被光波给照到,立刻化成凶凶烈火。
一阵灼热的大火过后,空气中全是弥漫着烧焦的尸体的味道。如同黑色巨浪一般的小虫子,瞬间就被燃烧殆尽。
但是大火还没有停息。随着阿烈的剑指一挥,大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朝着丑陋的黑衣人滚去。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阿烈。催动着咒语,随即整个人都漂浮在沼泽之上,双手往上一抬。原本平静的沼泽,掀起了一股巨浪,瞬间就把快要烧到跟前的大火球给熄灭了。
虽是如此,黑衣人还是闷哼着,吐出一口黑血,恶毒地说:“又是这招……”
迟拓看着跃跃欲试,被慕凡挡住,慕凡沉声说:“家族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否则,阿烈赢了,也落得个以多欺少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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