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正如你们所言,我把你们叫来确实有私心,是怕师傅责罚我。可是我没想过要害你们,为了今天晚上我都计划了很久了。只要你们跟着我不要乱跑,是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你们也想一想为了帮你们而被关在蛇窟里的我可怜的大师兄。他已经被师傅关了几日了,在那蛇窟里水米不进,生死不明。师傅是说,关到他自己愿意认错为止,可是那大师兄偏偏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要他主动跟师傅认错,那是绝不可能的。“玄乙吞了一口口水接着说。
“如果我大师兄真的为了你们跟师傅赌气而英年早逝在那万恶的蛇窟里,你们难道不为之伤心动容么?想来你们也不该是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们两人怎么看都像是风度飘飘英俊潇洒正义凌然的英雄少年。像你们二人如此的品性风度,是绝不可能看着别人为了你们而死的,不是么?所以……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对吧?”玄乙见瞒不住了,马上打出了温情牌。使出了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杀手锏。拿出了十二万分忽悠人的本事。讲到某处还扯起了衣角假装拭泪,最后几顶大帽子都扣上了慕迟二人头上。
想着,这回,于情于理他们两人都不可能再临阵脱逃了吧。
心里不禁暗自窃喜,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悲伤的摸样。玄乙本来五官长得就极其乖巧,仿佛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童子一般,现下黑色灵动的双眼布满了水雾,更是……嗯哼,惹人怜爱。
当时慕迟二人心里再也没有什么疑惑,身为大哥哥保护应该保护弟弟的慷慨激昂的情绪油然而生,不知为何,对于那个从来没认真见过面的冥远,居然也多了一分愧疚。
虽是如此,到底二人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少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惯于隐藏自己的主。所以,此刻都泰然自若,看着神情看不出有多少动容之情。
迟拓更甚,直接摆出一副嫌弃你啰嗦了一大堆的表情,一张臭脸摆摆手,说:“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说那些我叫你说的。都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啰嗦的一个小屁孩!长大了不知是副什么德性。”
慕容晟在旁冷眼看着,好像刚才玄乙一长串的话一句也没到他心里去,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如果你还想尽早去见你大师兄。就快把情况说说。”
玄乙望了望天色,此时子时已过,要想进到蛇窟里,必须要赶在子时之后午时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才有可能。所以也不再多耽搁,扁了扁嘴,说:“我们要穿过这片竹林,然后才能到蛇窟,到了之后,你们不用进去,我跟小多进去即可。你们在洞口等着我,自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真是如此简单,刚才你一路在算些什么?而且,你怎会故意挑这阴气这样重的夜里才来。”迟拓看着玄乙的表情完全就是在看一个撒谎的孩子,满是鄙夷。
玄乙也毫不在乎,此时时间才是最紧要的。顾不上跟他扯皮,忙回答道:“你们有所不知,蛇窟一直以来是我们无影峰的禁地,寻常时候我们都不能进去,据说,里面有千万条毒蛇,更重要的是住着一条千年锦鳞蚺(rán),这个蚺蛇在之前一直盘踞在无影峰上,吸天地日月精华自成妖孽。并时常到无影峰山脚下去祸乱百姓,*邪妇女。直到师傅来了这里不知是用什么法子克制住了这修行了千年的锦鳞蚺,它才甘心退居蛇窟,并且以这片竹林为界,不得再越过竹林半步。为了克制巨蚺,师傅便在这竹林里布了阵法,使得竹林那边的邪物无法出来,同时,如果是人进到这里就会迷路,被困死在这竹林里。我适才便是在算这阵法的变化,以此找到通往蛇窟的路。我之所以挑今晚前来,主要是因为,师傅布的阵法实在太过厉害,若在平时根本无法可解。只有在阴气极重的午夜里,这阵法的力量异常虚弱。我想,是因为,此阵本是用于镇压邪物,阳气极重。但是人的力量毕竟敌不过这天地灵气。所以,才会在毛月亮的夜里被削弱。”
迟拓问:“锦鳞蚺?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谓蚺,其实也就是巨蟒,与那蟒蛇类似。就是体型十分巨大的蛇类。不过,蟒蛇全是卵生,而蚺是卵胎生。再说锦鳞蚺,乃是上古邪兽。此物多栖丛林密集之处,据说全身斑斓犹如古之锦绣,显得鳞甲变幻莫测,身体前粗后细,长如人臂,即能形而生风,常竖身追逐活人。尾部更是细得如同钢针,被称作”如意钩“,可穿百枚铜钱,能绞杀人畜吞而食之。其生性最*,妇女一旦为其所缠,以尾入阴,则必死无疑,被视作*龙的一种。而这千年的锦鳞蚺应该更是厉害非凡。”慕容晟细细讲来,至始至终双眉紧皱。
看到他们脸上皆露出担忧的神色,怕他们此刻退缩,玄乙连忙说:“没有啦。那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也就是跟手臂长的一条鱼而已嘛。迟少侠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惧怕小小一条*鱼。听到有如此邪物应该是奋不顾身为民除害才对……”
因为之前冥远师兄跟踪二人时,一直不断地有关于两人的消息传上来,据说,这个叫迟拓的最是脑袋一根筋,喜欢傻乎乎地逞英雄,这么说上几句,应该他就飘飘然了。只要他不走,那没武功的自己也走不了嘛。玄乙是这么想的。可没料到。
迟拓直接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话,说:“少废话!你这啰啰嗦嗦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把我当傻大个吗?要想为民除害,你这小身板怎么不先挺身而上啊。连你那牛气哄哄的师傅都只能把那什么锦鳞蚺克制,我要去,那不是摆明了找死?我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你再想耍忽悠人的本事,我便不再奉陪了。我问你,这锦鳞蚺可有法子克制得住?如果真遇上了,我们该如何脱身?”
迟拓这一口气说完的话,不仅让玄乙吃惊,连一旁的慕容晟也有些讶异。要知道,这可是自从他来了无影峰后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虽然直率,但却不像之前那些张口小爷小爷的浮夸样子。兴许这样的沉稳有度才是他作为迟家后人原本该有的样子。
而玄乙则是惊讶于,怎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跟冥远师哥说的一点都不同。同时,玄乙换上了很认真的态度回答到:“至于克制的法子,我也不知道。不过,凡是毒蛇出没之处,十步之内必有解毒之物。想必这锦鳞蚺也不例外。加之这畜生好女色,我们三人皆是童子之身。想必只要不惊动他,必无大碍。时候不早了。我们不能再多作耽搁。要赶快过了这林子。等会儿过林子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们一定要跟着我走,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搭理。特别是千万不能回头。”
说着往二人手里各塞了张黄符。自己也拿出一张,不过上面画的符箓稍有区别,平摊在左手心,右手执剑指,嘴里念念有词,念得极快,听不清在念些什么。但是随着一声响亮的“急急如律令!开!“三个人手上的符纸竟然自己燃烧起来。
慕容晟吓得急忙甩手,但是,却见手上的皮肤并没有灼伤的痕迹,只是手心之处有丝丝温热的感觉。这股感觉即刻由手心窜向全身,当即感觉精神一震,舒畅非常。但见玄乙更是奇怪,他的双眉之间印堂处更是出现了一个眼睛形状的印记,若隐若现。不仅如此,连他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此刻也是闪着隐约的光。
正在奇怪这时,只听迟拓问:“你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为了等会儿行路方便,给你们开了天眼。能看得更清楚些。等会我们进了林子不能打火折子了。以免招来麻烦。这个天眼能持续三个时辰,应该够支撑到天亮。哦,对了,开了天眼之后,你们就能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不过不要害怕,只要装作看不见,不要搭理他们。只需要一直跟着我往前走,不要说话,千万不要回头看。这三点千万记住了,只要破了其中一样,我们就有可能葬身在这竹林里。“玄乙一边说着,一边念咒召唤小多回来。身上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然后跟小多说,“找到通过这竹林的路了么?”
小多点头。
“找到冥远师哥的气息所在了么?”
小多点头。
“小多真棒!那么,沿着刚才找到的路,带着我们去找冥远师哥吧!”
小多裂开嘴笑着使劲地点头。然后一溜烟扎进了竹林里。
“好了!我们出发。不要掉队,不要说话,不要回头。谨记着。“
这不知是第几次玄乙强调着,紧跟着我,不要回头。看来这后山真的是不寻常。
这八九岁的孩子身上还就有种莫名的气质让人信服。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慕容晟就绝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这样的东西的。不过,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一直怀着敬畏的心情,如今,自己经历上了,才觉得,原来没有什么是绝不存在的。
相对而言自己真的是太过渺小。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孩子都胜过自己太多。不免有些许悲从中来。
愣神之间,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抬头才发现是迟拓眼神示意着:“该出发了。”于是三个人排成纵队,玄乙开头,慕容晟中间,迟拓在后。
这时,慕迟二人才注意到,开了天眼之后自己的变化。
原本是黑夜之中的视线竟然清晰如同白昼,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他竟然能看到一股股的气体从天上注入身边的竹子花草。也许这就是植物在吸收月亮灵气的气场变化吧。真是太神奇了。
一时之间,平日里在他眼里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玩意儿都新奇起来。这竹林里也到处弥漫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气息,在他们的四周流转着,而他们身上似乎多了层屏蔽的罩子,这股气并不能靠近他们。
想着,这些气应该就是弘一所布的阵法所形成的了。玄乙走得很小心很慢,紧跟着他慕容晟一直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生物“,只是他还是牢牢记着玄乙的嘱咐,千万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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