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业到开学这段时间,本来是该可以放松放松,是属于我的黄金时段,只是无奈在我爷爷眼里它也成了我的另一种黄金时段,每天除了吃饭时间就是医学.武学.兵法.道法轮着学,简直一点都不比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日上三竿汗满颜的轻松。
到了城里,又是一个陌生天地,城里人原来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城里有富豪也有乞丐,有富贵人家的地方也难免有穷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由不得任何人去掌控这个事实。
只是城里的同学对我们来说比较另类,但其实在他们眼里我们又何尝不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老实而土气,除了上课就是静静的坐着,坐着等待又是上课的来临或是下课的钟鸣。
我跟大虎都被安排到了新二班,班里有十四个同学,班里就只有三个女同学。但在这种还沿袭着封建社会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这种时代里,班里能有三个女同学已经不能算是少了。
许月洁是我们班的三女之一,也是最漂亮的一个,生得可谓是“脸如银盘,眼似水杏,手如柔夷,肤如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好些男同学都想追求到她的芳心,我很幸运也很不幸的被安排与他同桌,班里于两人一长桌.三.四分两组。因为是三女不得全是两两同桌,老先生又看我生得一副老实样,因此我与许月洁便阴差阳错的成了同桌。许月洁也就成了我到这个新的环境里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她话不多我话更少,满脑子都是爷爷前段时间硬塞给我的天文地理.医识武理。脑子还未转过弯来。
记得第一次与许月洁说话是在开学的第二天,还是他先对我发起了问话.这一天还是像前一天一样老先生并不怎么管我们,让我们彼此自行相互认识认识,我话原本就少更不喜欢跟陌生人吹嘘,大虎话多,本来可以吹个唾沫横飞的,但他这两天在忙,忙着看他那本读了将近一年却还未读完的《三国志》。并且大虎就坐在我后边靠着墙,前一桌又是两个女同学,因而只有我这一个角落属于闹事郊区,我正幻想到高兴处,突然有人用“少林棍”“扫”我肩头,我出于本能反应,闷哼一声,提气收肌,同时摆出个防卫姿势。待我定眼看处,我的“敌人”也被吓了一跳,瓜子似的小脸蛋上布满了惊愕,哆咯着两只手,其右手还拿着支毛笔,就像只被吓着的小鸟将展翅起飞却被定格在那一刻一样。我才发觉,这不是战场也没什么“少林棍”!这里是学院是学堂,对方也不是什么少林僧人,而是我们班的班花,也就是我的同桌————许月洁这些念头和动作在笔下写来好像很长,但其实在当时所有的思维和动作都只在那么一瞬间完成,然后触目反应的意识一闪而过,我就都明白了一切,因而咳了一声,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将脸上的表情也调为了平静,使得对方在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动。
“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吗?”我装着很儒雅的问演戏是我的拿手绝活,我先将表情调为自然,然后先表示歉意,这岂非就是对刚才莫名其妙地表现作出了最好的诠释,或者说将那些在她眼里莫名其妙的事一笔带过的最好方法。然后后面的“有什么事吗?”我却是那么的期待,因为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同桌,那么多人追求的对象,而在爱做梦的年龄段里的我对她一点都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只是苦于不熟,又没有说话的起头,让我有机会跟他聊聊天或者就算只是搭谄两句那也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怎么称呼啊?”她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的笑笑。
“我小名叫旺财,大名叫赵大志,有的人叫我旺仔,有的人叫我旺旺,你爱怎么称呼都行。你呢?”我反问说话时脸上保持着心里很不自在的微笑。
她合起书桌上的书本,眼睛示意我看他书本的封面,上面写有许月洁的字样,我轻声念到“许月洁”,她笑笑点了点头,我突然发现他笑起来还真她娘的迷人,她不是刚开始那样的笑法,也不是古人那形容美女时的狗屁什么笑不漏齿之类的,更没有泼妇似的哈哈大笑,而是一种看起来很自然很能暖人心房的笑。
“那你书本上写的怎么不是你的名字啊?”许月洁问我随口应到“写了”
“有吗”她拿起我的《孙子兵法》很认真的看其封面但一看我才记起,我并没有写名字,而是在书面的左上角写了一个“孑”字来代替我的名字,本本如是。
自从来到城里学院后,虽与大虎一块,但我还是感到好孤独,人性最原始的一面岂非不就是这样,离开了亲人再好的世界再好的环境也一样会让人感到孤独。而“孑”也就是孤独,所以我用孑来代替了我的名字。
她往里翻看了两三页,又合起来随口道“哪有啊,只有上面一个孑字而已”
以此同时,我的念头也刚转完。
“名字岂非以字代人耳?若见其字而识其人,又何需深究其字何为?”我解释到,又觉得解释的不够全面,所以补充道“我刚才说的名字是长辈给我起的,而书面上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
她点了点头,那表情好像恍然明白又好像不需要后面的解释也一样明白。
然后说“你这人真奇怪……
……
就这样聊着聊着我们也就有了最初的相互认识。
其实认识了她,使我后来的人生中很多东西都为之而改变,只是当初我并不明白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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