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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正为中土世界的精彩而惊奇,见姬长明看着李行,便追问道:“事隔六百多年,阁下又是从何得知李大叔是那李正后裔?”
姬长明顿了一顿,回道:“李正将军血脉里有一道奇异。将军自其祖上起,一门连续九代单传,且子嗣自出生起,十岁前必克死父亲。自一年前,我便派人来此找寻将军后人,查过衙门县志和户籍,询问过当地老人,终于确认李行便是其人。”
姬长明望向李行:“你祖父李禀,自幼失怙,几番苦难才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却在你父亲九岁时候便已经病死。这病来的突然,甚是诡异,当时你祖父一家还未反应过来,人便去了。你父亲李善,苦苦赡养你祖母,直到他十二岁时,你祖母也撒手人寰。李善因自小没了父亲,最是渴望家庭。你母亲自幼体弱多病,不阙城里无人肯娶,只有你父亲挖了五年草药,存了十五两聘礼从你外祖父家里迎娶回来。”
“你母亲自生下你之后伤了气血,不能下床行走。然而你父亲一身担当,堪堪撑起你家中一片天空。你自小应该父慈子孝,合家融融,你父亲身体壮实,然而至你十岁,你父亲李善便跌落山崖而死。你们一家如此命运多舛,岂不应了李正将军血脉当中的异象?”
李行听闻家族秘事,心头惊异。又晓得父亲命运,想起童年,不由泪流满面。
赵信见李行伤感,安慰几声,回头向着姬长明问道:“李正将军既然是周国之人,且已殉国,当时他的家人为何不逃回周国?想必周文王能赐谥号,更不会冷落李正眷属。”
姬长明还未开口,李行便哽咽说道:“此事我倒有说法。刚才他说的没错,我自幼家中困乏,只有父亲一人扛起重担。这不阙城里可做不少,但能养我一家食粮,还能给我母亲调养身体的工作却是不多,要么要人识字懂帐,要么要人身负武艺。我父亲两者都不能满足,只能做起货郎,积累资本跟随商队跑商。然而,等我父亲银两足够,跟随一商队走出不阙城后,便开始病邪缠身,身体每况愈下。商队里的人见状,只得把我父亲送回不阙城里。说来也怪,一到不阙城,我父亲便病好了,仿佛之前没发生病情。父亲和我说,我们李家被绑在不阙城中,不能出外。后来我也试过,反正我只要出了不阙城境外,便体弱无力,病邪袭身。”
姬长明微微一笑:“这一定是李正将军英魂不灭,要你一家尽忠报我大周,世代镇守不阙城。”
赵信无力吐槽,又续问道:“那让李大叔当血引是怎么回事?是要多少血?”
姬长明竖起食指:“只要一滴。”
赵信一乐:“那不用李大叔跟去了,现在就把血给你。看你远道而来的份上,多给你几滴。”
姬长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里给我可没用。须得当场凝聚一滴精血。”
赵信皱了皱眉头,回绝道:“那不行!谁知道你们把李大叔带去哪里,会不会害了他。”
姬长明微微一笑:“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诉你事实,以慰李正将军忠义之灵。我要带走李行,你挡我不住。”
说完也不见姬长明如何动作,赵信和小石头便定在那里,只感觉身体被禁锢在天地之间,不能动弹。小石头口中吱吱叫唤,不断发力,试图挣脱。
赵信见姬长明缓缓走来,心中焦急。也不管这诡异神通,沉下心来,调动起丹田之内的混沌真气,不断挣扎。
混沌真气一动,便随清风决功法运行。清风决运行全身,冲到双眼时候,赵信望见自己全身被阵阵清风束缚,不能动弹。
赵信曾得悟风韵,能调动自然之风,便指挥真气蚕食束缚之风,瞬间挣脱。手里真气一凝,向着姬长明就是一记攻击。
姬长明停下脚步,背手正身,迎面硬捍,一阵狂暴气流冲过,卷起了尘土阵阵。
赵信刚要再次攻击,却发现又是不能动弹,双眼望去已不见清风束缚,不知道是别的什么神通。
姬长明毫发无伤,语带惊奇:“刚才我下属跟我说你年纪轻轻便已是武道宗师,我虽然不信,却也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神奇。你这人诡异,行功分明是武道手法,攻击却非真气且有道韵。这是什么法门?”
赵信自己也懵懵懂懂,哪晓得什么武功道术的,开口蒙道:“想要知道倒也简单,先把定住我的妖术解开我便吿予你知。”
姬长明哑然失笑:“我这可不是妖术,而是从阴阳五行中衍生出来的道术,名叫定身术。刚才的道术叫风缚,你竟能解开,也算是有几分手段。我阵法今夜便要启动,没空和你游戏,见你是李正将军后人的朋友,我也不和你为难,你好好呆着。今夜我拿到英雄剑便能回去周国,你明天再去报官说不定还能拿些赏赐。”
赵信挣扎不已,怒声喝道:“难道你不怕商君知晓有所防备吗?”
“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哈哈哈……”姬长明一阵长笑,抓起李行便消失不见,只留下赵信一人运功挣扎。
福兴客栈。
苏婉昨夜里开解了弟弟苏不言一整晚,终于让他答应了加入白衣少年师门,先去治病。但他有个条件,姐姐须得有人照顾。苏婉先应了弟弟,便回房休息了。
白衣少年还像往常一般,客栈前门布施乞丐,每人铜板一枚,要得谢谢一声。
苏婉起床寻少年商量,见少年布施,不便打搅,便回房和弟弟叙话。
直到黄昏,少年散了排队的乞丐,回到房间。
苏婉领着弟弟来到少年房间,见着少年便说:“不言已经决定跟随公子,还望公子多有照应。”
少年点了点头,便见苏不言急急扯了扯姐姐衣襟,又对这少年跪下,一直磕头。少年见苏不言一副哀求样子,纳闷地看向苏婉。
苏婉见少年目光,有些尴尬,低头腼腆,口中吃吃说道:“只是不言不放心我孤身一人,希望我先寻着一个落脚地方,有人照应。”
少年不以为然。以少年身份,随口向聚财钱庄吩咐一声,或者托管衙门,自有人照顾这小小女子。何况少年看重苏不言,自不会让他姐姐流离失所。
少年还在思量,突然脑海里闪过赵信一张呲牙咧嘴的脸,难得一张冷冽脸上露出几分坏笑,口中说道:“走!找你恩人去。”便起身走出房门。
苏不信见姐姐楞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泛起几丝绯红。不过一瞬,便拉着苏不信的手跟了上去。
赵信人阳光爽朗,身边又跟一青猴,甚是奇特。少年不过路旁询问几声,便来到李行家中。
赵信还在运功挣扎,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音,惊喜道:“是谁?快进来!快进来帮帮我。”
少年三人听见赵信求助,急忙推门进去,却见怪异。有一人扎着马步,双手拢于腰间,像是在运气行劲;一猴双手拍地,双脚脚尖在地,仿佛要向前跳去。一人一猴都气喘吁吁。
少年见状,上前两手一搭,施展秘术,解开赵信和小石头的禁制,开口问道:“这是周国阴阳家道术神通,你们怎么会惹上这等高人?”
赵信咧嘴一笑:“再高也没你高啊!面瘫小子,你随手就把他留下的法术破解掉了,肯定比他厉害。”
少年哼了一声:“无知!此人本尊虽不在此,却能敕令五行,画地为牢,必是阴阳大家。我能解开禁制,一是此人似乎不愿对你多有为难,禁制不强;二是我师门贯综百家,这阴阳家虽然是立宗不久,却也是从先贤伏羲八卦所得,我刚巧有所涉猎。”
赵信一听,顿时着急:“那你也没办法对付姬长明了?”
少年眼光一闪,脸带惊疑,望着赵信问道:“姬长明?到底怎么回事?”
赵信急忙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细述一番。
少年听闻,不由眉头紧锁,暗自烦忧。片刻之后,少年对着赵信说道:“不行!我们得马上阻止他们。不然他们拿到英雄剑,以阴阳家法门,真大有可能害到先王。”
赵信撇了撇嘴,回绝道:“我才不要!本来是担心李大叔,以为你能对付姬长明,结果你也不行。我干嘛和你一起去送死?商王如何又不关我事。那人既然不对我太过为难,想必也不会害了李大叔,何况他也说了,只要李大叔一滴精血。”
少年冷笑,斜眼看着赵信:“你要不去你李大叔必死无疑!”
赵信一愣,问道:“为什么?你是不是想骗我?”
“我从不说谎。姬长明要设阵引出英雄剑,必须用到李正血脉。这英雄剑封印几百年,哪可能区区一滴血就能召唤?想必所谓一滴精血便是化你李大叔一身血液,凝聚成一滴精血吧。”
赵信一惊,拉着少年往外奔去,口中直直骂道:“该死的东西!差点卖了李大叔……”
小石头见状急忙跟上,只留下苏婉姐弟俩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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