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魔兽世界开了新资料片,最近沉迷于德拉诺之王。
“你叫什么名字?”
和一群乞丐般难民坐在街边的黑发男孩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着面前骑在一匹白马上的金发少年。
和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他不同,这个穿着华丽骑在一匹漂亮的白色公马的金发少年英俊强壮,挂在马鞍旁的那柄隐隐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战锤更是暗示出他身份的不凡。
“克瑞尔”黑发的少年平静的和这位骑在马上的金发贵族少年(应该是)对视,并且告诉了他的名字。
“邮差?”骑在马上的少年轻笑一声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起这个名字?”
“因为我被一个邮差救过,这是为了纪念他而取的名字。”
“那么你原来的名字呢?”说话间骑在马上的金发贵族少年已经下了马,弯腰蹲在他的克瑞尔面前,支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忘记了…”
“忘记了?为什么会忘记呢?”
“忘记了忘记就等于放下了过去,既然选择了活下去,何不让自己活得自在点呢?”
“…”金发少年被对方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看着对方平静的眼神,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多逃避战火背井离乡的流民里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因为他太过平静了,和四周散发着绝望,悲痛,愤怒的难民相比,这个瘦弱的少年实在是太平静了一点。
他给人感觉就好像一湖泊一般,哪怕是再大的灾祸袭来,也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平静。
“我说...你要不要考虑下当我的手下?我正好缺一个侍卫?”
“...”
“作为一名侍卫需要做到哪些东西?”沉默了一会后克瑞尔开口问道,平静的语气仿佛没有注意到从四周集中在他身上包含着几乎实质化的嫉妒的视线。
成为一名贵族的侍卫啊,如果被选中的是自己的话也许能过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吧,在场的不少难民都这么想到。
“恩…忠诚和实力?”金发少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除了这两样外他一时半会想不到其他的东西。
“成交。”
“拿着这个…”感受着四周难民传来的灼热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目光,金发少年忙不送的重新上马,然后接下别在胸口的雄狮徽章扔给克瑞尔。
“拿着这个去附近的军营,就说是阿尔萨斯让你来的,他们就会带你来找我。”
“了解”克瑞尔点了点头,郑重的收起了这个徽章目送着金发少年离开的背影。
“阿尔塞斯吗...”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徽章,一边念叨着自己以后需要效忠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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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斯坦索姆
克瑞尔坐在一块灰白色的石头上,他的战斧就随意的头朝下插在他脚边的泥土里,斧柄上还挂着他的头盔。
十年的时间克瑞尔已经从一个瘦弱的难民成长成了一个优秀强壮的战士,这些年他一直跟在阿尔萨斯的身边履行着自己的诺言。
今天的天气很差劲,乌云蔽日,原本便昏暗的黎明更加暗淡。天空下起了雨,冰凉刺骨。克瑞尔喝了一口魔法水囊里的牛奶后惬意的长出了一口气,在魔法作用下显得温热有一丝滚烫让他的胃感到很舒服。再加上王宫御厨用提瑞斯法当地最好的谷物制作的面包,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天气的话,这可以算得上一顿完美的早餐。
远处有一行人正沿着布满泥泞的土路快速赶来,克瑞尔收起水囊起身带上冰冷潮湿头盔,背起战斧迎了上去。
“乌瑟尔大人,您好。”克瑞尔单手抚胸,恭敬的朝着领头的那位中年圣骑士问好道。
“很高兴看到你,孩子,阿尔萨斯呢?”
克瑞尔还没来得及回答,阿尔萨斯就和吉安娜从不远处的营帐里走了出来,他面色憔悴语气冰冷的对他一向尊敬的导师说道“你总算是来了,乌瑟尔。”
乌瑟尔是个好脾气的人,但这次他发作了。因为瘟疫谷物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不只阿尔萨斯和吉安娜。
“注意你的语气,小子!你是王子,但作为圣骑士我是你的长官!”
“好像我可能忘记似的,”阿尔萨斯反驳道。他快步走上坡顶,这样他可以越过城墙观察到城内。他并不确定自己在找什么。也许会有些迹象,表明人们还在正常的生活,表明他们及时赶到了。他在寻找任何可以给他希望,告诉他还来得及做什么的迹象。“听着,乌瑟尔,有些关于瘟疫的事你得知道。那些谷物——”
正说着,冷风扬起,飘进他鼻子的气味并不难闻,但阿尔萨斯却感觉仿佛内脏被狠狠打了一拳。那诡异的气味,用污染谷物烤出的面包所独有的气味,明明白白的荡在空中,混在雨中。
圣光啊,不!已经磨了,已经烤了,已经——
阿尔萨斯脸上血色褪尽,他大瞪着眼,恐怖的发现让他汗毛直竖。“我们太迟了。我们该死的太迟了!谷物——这些人——”他简直说不下去,“这些人已经都被感染了。”
“阿尔萨斯——”吉安娜弱声说。
“他们现在看起来没事,可是变成僵尸是迟早的事!”
“什么?”乌瑟尔叫道。“孩子,你疯了吗?”
“不,”吉安娜说。“他说的对。如果他们已经吃了那些粮食,他们就已经被感染了——如果他们被感染……就会尸变。”她飞速的思考着。应该有办法的。安东尼达斯对她说过,只要是魔法,就必然有另一种魔法与之相克。如果有时间思考,如果能冷静下来理性的应对而非感情用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们必须净化这整座城市。”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你竟然这样想?”乌瑟尔叫道,大步走向他的学生。“肯定有别的办法。这可不是长虫的苹果,这是一整城的活人!”
“见鬼,乌瑟尔!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阿尔萨斯逼近乌瑟尔的脸,在这可怕的瞬间吉安娜觉得他们就要兵戎相见。
“听我说。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有些人可能还一点谷物都没吃过——还有的可能没吃到中毒的分量。我们甚至连致命剂量都还不知道,了解的东西太少了——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就这么把他们当成牲畜一样屠杀!”
“我是在尽力保护无辜的人,吉安娜。我发过誓。”
“他们就是无辜者——他们是瘟疫的牺牲品!这不是他们想要的!阿尔萨斯,那里还有孩子。我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感染。太多情况不确定,我们不能采取这种——这种过激的办法。”
“那么那些感染了的呢?”他以一种突然的,可怕的平静语气问道。“他们会杀死那些孩子,吉安娜。他们还会来杀了我们……然后从这里蔓延出去,到处杀戮。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会死,可一旦他们再爬起来,就会做出他们活着的时候绝对绝对不愿做的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吉安娜?”
吉安娜没有想过这个。她看看乌瑟尔,又看回阿尔萨斯。“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他是对的,吉安娜绝望的想,她确实知道。“与其丧命于瘟疫,你是不是宁愿现在就死?作为一个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类,干净的死掉,不是好过复活成丧尸去攻击所有人——所有你活着的时候热爱的人?”
她的脸扭曲了。“我……是的,那会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我们不能替他们选择,你不明白吗?”
他摇头。“是的,我不明白。我们要在有人逃出去、把瘟疫到处传播之前净化这个城市。要赶在他们开始尸变前。这对他们反而慈悲一些,而且这也是立杆见影的把瘟疫杜绝在此时此地的唯一办法。我决定这么干了。”
“阿尔萨斯——给我点时间,只要一两天。我可以传送回去找安东尼达斯,我们可以召开紧急会议。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什么办法——”
“我们没有一两天了!”阿尔萨斯爆发道。“吉安娜,只要几小时他们就会发作。说不定只要几分钟。我——我在壁炉谷亲眼看到过。没有时间想来想去争来争去了。我们必须动手,就是现在,要不就太晚了。”他转向乌瑟尔,不再理吉安娜。
“作为你未来的国王,我命令你净化这座城市!”
“你还不是我的国王,小子!就算你是我也不会接受这个命令!”
可怕的沉默,气氛紧张到极点。
“那我只能把你这种行为视为叛国了。”阿尔萨斯的话音冰冷而清晰。
“叛国?”乌瑟尔激怒的说。“你失去理智了吗,阿尔萨斯?”
“是吗?乌瑟尔爵士,以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我在此解除你对军队的指挥权。”
“阿尔萨斯!”吉安娜尖声说,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你不能就这样——”
他暴怒的猛然转身,丢下一句话:“就这样了!”
吉安娜觉得头晕心慌。他真的要这么干。他要开进斯坦索姆,砍倒城里每个活生生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她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坐骑缰绳。马儿低头朝她嘶鸣,柔软口鼻呼出的温热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它的无知此时多么令她嫉妒。
她不知道乌瑟尔会不会对他的前学生动手。然而就算被解除了职务,他仍然受到效忠王子的誓约约束。她看得到他的脖子青筋直暴,几乎还能听到他紧咬牙关的声音。而最后他还是没有攻击他的王子。
但忠诚之心并没有迫使他保持缄默。“你越过了一道危险的界限,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看了他一会儿,耸耸肩。他转向吉安娜,搜寻着她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他回复了本来的自己,诚挚,年轻,还有一点惶然。
“吉安娜?”
一句呼唤胜过千言万语,既是询问又是恳求。尽管她像小鸟遇到毒蛇般冻结在他面前,他仍然向她伸出手。她盯着它,想着这只手曾经温暖的紧握她的手,曾经抚慰她,曾经轻放在伤者身上,散放出疗救之光。
她却不能握这只手。
“对不起,阿尔萨斯。我不能看着你那样做。”
他脸上冷漠的伪装瓦解了,他的痛苦无从遮挡,震惊和难以置信显露无遗。她无法继续看着他,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强忍着转过身去,发现乌瑟尔正用同情和赞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伸出手扶她上马,那份坚定和镇静使她万分感激。接着乌瑟尔也上了马,牵着她的马缰离开他们在这场痛苦经历中遇到过的最可怕的事件现场。吉安娜剧烈的战抖着,紧紧抓住她的马。
“吉安娜?”阿尔萨斯的声音追随着她。
她闭上眼睛,泪水怦然滚落。“对不起,”她喃喃低语,“真的对不起。”
她瞪着他。而他却转头看向士兵们,在三人争吵时,他们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沉默着。“想要拯救这片土地的,跟我来!其他的……给我滚!”
“王子殿下,您确定要这么做?”就在阿尔萨斯握紧他的战锤,大步向着斯坦索姆走去的时候,克瑞尔挺身拦住了他。
“该死的,我很确定!”沉重的负罪感和更沉重的责任感压得阿尔萨斯几乎喘不过气来,往日温文尔雅的他现在几乎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冲着克瑞尔怒吼。
“虽然因为作者抄了很多原著小说里的剧情的缘故导致我在边上打了半天的酱油,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
“您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城里只是一些误食了瘟疫谷物的倒霉蛋罢了,也许还有不少人根本没有感染瘟疫,就这样你还要选择屠城吗?”克瑞尔没有用“净化”,而是用更加简洁明了的词来说明了阿尔萨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很确定!!!”阿尔萨斯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朝克瑞尔低吼道,从克瑞尔嘴里蹦出的屠城一词,深深刺痛了阿尔萨斯的心脏。是啊,哪怕有万般的借口,但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和他心目中那群野蛮肮脏的兽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可以选择让乌瑟尔大人处理这里的事情,这些本事情不该由你来承受,你还太年轻了,我的殿下。”
“他说的对,阿尔萨斯,这…”吉安娜试图阻止阿尔萨斯,但是现在的阿尔萨斯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够了,克瑞尔,我现在要进去净化那些被感染的可怜虫,你的选择呢,克瑞尔?”
阿尔萨斯愤怒的表情告诉众人,如果克瑞尔说不的话,阿尔萨斯会向对待乌瑟尔一样毫不犹豫的解除他的职务。
“抱歉,吉安娜小姐,我们没能劝阻他。”克瑞尔长叹一口气,拔出了自己的战斧,他掂了掂手中的战斧,看向阿尔萨斯。
“王子殿下,身为您的侍从,我有必要提醒您这一决定会带来的后果,这是我身为侍从的职责。”
“但是作为侍从,我也有服从您命令的使命,既然您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下命令吧,我的王子。”
“很好,我们走。”
“克瑞尔,你…”坐在马上的吉安娜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刚刚还义正言辞指责阿尔萨斯的克瑞尔摇身一变就将变成屠杀无辜者的刽子手。
“抱歉,我战斗的理由从来便不是正义和公理。”瑞尔朝着吉安娜和乌瑟尔抚身鞠了一躬,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斯坦索姆走去。
PS1:克瑞尔是courier的音译,意思是快递,出处是辐射新维加斯的主角邮差TheCour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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