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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回了自己的帐子。
侍女连忙上前来,轻声问安,还説已经打好了洗脸水,问她可用准备膳食。
这侍女叫桑于,是个混血,母亲是大雍人,平时不被族人所容,生活得十分低贱,几次差dian死了,还是贺敏珍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这侍女会説大雍等方面,倒是个忠心的,对秦黛心的监视简直没有一刻停止过。
秦黛心理解她,也不拿她当敌人,因她侍候的还算尽心,所以不曾难为过她。可是在桑于眼中,贺敏珍才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主子,所以秦黛心的再多善意,也不会动摇这个女孩的心!秦黛心看得开,干脆就由她去了,更是没做过企图收买人心的事。
“不用了,我还不饿。你先下去,有事儿我会叫你。”
桑于一如既往的笑笑,曲膝下去了。
秦黛心见左右无人,这才摘了面具,洗脸,随后又戴好面具。
她躺在床榻上想心事,想着贺敏珍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先前她对自己虽然没有善意,但至少没有窥探之心,是什么事情改变了贺敏珍的作法?让她对自己,甚至对纪婉儿都产生了几分怀疑呢?
贺敏珍是细作出身。当年能成功接近格日桑耶,并在他这里取得情况,成功身退。可见其心智手段!这样的人,即便是生病了,年纪大了,也绝不能xiao觑!唇语啊,暗号啊!这些东西就不要在她面前玩了……
秦黛心无意识的翻了个身,也不知道那玉玦到底在谁的手里!还有曼格台……
秦黛心不由得想起曼格台在那个时间突兀的进了格日桑耶的军帐,到底是格日桑耶召唤他去的。还是説他自己要见格日桑耶呢!
这对儿名义上的父子之间的关系很不同寻常,相互利用。可是又彼此深深的恨着对方,对对方有着诸多的忌惮,却又不得不抱在一起合作。
格日桑耶要利用曼格台做什么呢?而曼格台又想利用格日桑耶的哪一dian呢!
想不透啊!
秦黛心微微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她觉得玉玦最不可能出现在曼格台手中!除非格日桑耶根本就不知道那玉玦的作用。
想着想着,秦黛心觉得自己的眼皮微沉,折腾了好几天,她也确实累了。秦黛心干脆和衣而睡,想着xiao憩片刻。
哪成想她刚把眼睛闭上,就听到外头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竟好像打起来的样子。
秦黛心也不睡了,干脆起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耳力非凡。侧着耳朵听了两句,不由得暗笑了起来。
外头的动静实在不xiao,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秦黛心干脆起身。直接喊了桑于来。
“道长有何吩咐?”桑于对她一直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生活上很尽心尽力,同时却也对她有着隐隐的敌意。贺敏珍防着自己,桑于自然不可能对自己太亲近。
好在,秦黛心也没有与旁人亲近的习惯。
“不是説留了饭,我饿了。端一些来。”秦黛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冲着微愣的桑于道:“愣着干什么?没饭了?”
桑于连忙摇头。“不,不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説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黛心一眼,转身下去了。
桑于有dian闷闷不乐,她还以为那道士醒了,会先问自己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本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要一问三不知的,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害得她白白浪费情绪。
桑于虽然不太喜欢这个道士,可奈何大妃説了,要待她如上宾,她一个奴婢,自然得是听大妃的话。
桑于把一直温着的饭给秦黛心端进了帐子里。
天气越来越暖和,桌子上的绿色也多了一些,秦黛心吃得畅快,根本不管外头吵翻天的喧闹。
桑于见她稳如泰山,反倒有些忍不住了,好奇的问她,“道长不好奇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黛心看了她一眼,只道:“我们大雍人有一句话説得好‘食不言,寝不语’,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样浅显易懂的句子,桑于如何不知?她尴尬的低了低头,觉得对方是有心侮辱自己,心里对秦黛心的膈应就又添了一成。
秦黛心吃完了饭,简单的漱了漱口,发现外头还没吵完。
真是闲得无聊。
她起身,想去外头看看,结果桑于却拦在她身前,询问她的去向。
秦黛心似笑非笑的看她,红唇轻启,“我想,敏于大妃只是让你监视我,而并没有让你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吧!”话音刚落,秦黛心周身的冷冽气息迅速向桑于涌去,杀气腾腾的目光简直要把桑于碾成碎片。
桑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秦黛心的目光一看过来,她就立刻缩了缩肩膀,腿肚子也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秦俄罗斯心哪会难为一个奴婢,给她一个教育也就是了。她冷哼一声,越过桑于往帐外去了。
格日桑耶的军帐外,跪倒了一大片人,这些人全都轻甲加身,似乎在执意恳求着什么。秦黛心不由得双手环抱胸前看热闹,唇边冷笑连连。
原来以真爽豪迈著称的瓦那人,竟也会玩这种呈请的把戏,説到底,他们是把格日桑耶当成老糊涂了,格日桑耶怎么可能把汗位给曼格台坐呢?曼格台不是他的骨肉。他就是再“喜欢”曼格台,也不会把江山社稷当玩笑啊!
只不过,格日桑耶不但不出面澄清。反而由着这些人这么误会曼格台,这对曼格台来説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现在就好比那只被温水煮着的青蛙……
这梁子怕是越结越大啊!
秦黛心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却发现一个身影人闪而过,她想了想,不由得跟了上去。
军营僻静处,曼格台冲着远方深深了呼了一口气。
秦黛心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丝毫不见落寞之情,反而有种豪气冲天的感觉。看来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并没能伤害到他,反而好像无形之中成了他的踏脚石一般。
曼格台猛的一回身。眼神带着杀气的飘向秦黛心。
秦黛心不躲不闪,仿佛没有看到他那吃人的目光一般。
“你胆子倒是不xiao。”曼格台在长相上,有五六分像慕容景,只是二人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説慕容景是一抹跳跃的火焰,浓烈而又炽热的话,那么曼格台就像是从地狱中吹来了一丝冷风,即便他再怎么伪装,也卸不去他那一身的阴鸷。
别人怕他,可秦黛心却不怕!哪怕他现在浑身散发着杀气,可秦黛心却像没看到一样,不但一diandian的接近他,最后还跟他并肩而立。
此时他们脚下。是一个xiaoxiao的土包,地势颇高,对面是一片平阔微低的草原。春风正吹去枯黄,带来新绿,草原正一diandian复苏。
“六王子好兴致,外面都要吵翻天了,你还有心情到这儿来看风景?”微风拂动,吹得秦黛心的头发也飞扬了起来。她微微上扬的下巴挑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双眼睛似一潭深泉一样。竟引得人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不知怎么的,曼格台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胸口的闷气一扫而光,人也精神了不説。
他顺着秦黛心的目光看过去,却没看到什么特别的。草原不就是那个样子,一片绿色,要不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的黄沙,偶尔看到一汪清泉,像绿色的宝石一样,让人心醉。
“有什么可看的?”
秦黛心突然转过头看他,轻声问道:“六王子叫我来,真是让我来给二王子超度的?恐怕你是最想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的人吧?”
曼格台听了这话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忍不住靠近秦黛心,轻动鼻翼,在她耳边轻声道:“就是我把他推入地狱的。”
秦黛心一向不习惯与人靠得这么近,她强忍着一掌把曼格台推开冲动,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几分。
曼格台一笑,觉得她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
“怎么,你害怕了?”他微微退后一步,目光中既有玩味,又有考量。
秦黛心似笑非笑的道:“xiao道是否该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曼格台意味深长的道:“有何不同?我也同样是被人利用的,人有价值,才能活着,不是吗?”
秦黛心瞧了他一眼,摇了摇头,“xiao道可没看出来,从头到尾,xiao道都不觉得六王子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曼格台突然爽朗一笑,“利用别人也好,被人利用也罢,哪个不是身不由己的活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何必急于一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就不怕成了别人的靶子?”
可以説,现在的六王子,绝对是树大招风,格日桑耶对他的打压都在暗处,旁人看不见,只当他是老糊涂了。谁又能知道,这对明面上相亲相爱的父子,实则暗中较劲,正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秦黛心微笑的看着不远处那瘦弱的身影一闪而过,暗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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