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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官制,西疆大营有兵五万,分左中右三军,其中最大的官职是大将军,二品,自领中军,兵两万人,左、右将军各领兵一万五千人,三品,其下各设三名偏将,各领五千人,偏将的下面还有典军校尉,屯骑校尉,越骑校尉,步兵校尉共四校尉,其中典军校尉与屯骑校尉各领一千五百人,五品,越骑校尉与步兵校尉各领兵一千人,六品官,校尉的下面设军司马一名,掌军中后勤杂事,都尉数名,负责带兵,十人人为一伍,十伍为一什。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时代是个拼爹的好时代,宇文涣从未当过官,可是以中书令公子的身份一入军营就是领兵的六品校尉,相比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却仍在九品最底层摸爬滚打的西岐老吏们来说,职位可真是不低了!
西岐的开国君臣们之所以设立四校尉制,原意为典军校尉掌军队精锐,,屯骑校尉掌重骑兵,越骑校尉掌轻骑兵,步兵校尉掌步兵,本来想法是好的,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方面是军费原因,西岐贫弱,实在养不起如此庞大的精锐骑兵,另一方面随着弩兵、长弓兵等诸多军种的加入,原有的单一军种组成的部队已经不合时宜了,因此,现在校尉的名称只是官职,跟具体统帅兵种没有具体关系!所以宇文涣这个越骑校尉勉勉强强也算是一军主将了。
此次前来迎接宇文公子的就是其军中司马与下属的一位都尉,来之前宇文博就已经把宇文涣需统帅部队中的主要人物的花名册给他了,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些人的官职升迁经历、特长爱好,家族情况,属于军中哪些派系,甚至详尽到连每个人的画像都有。
宇文涣军中的军司马名叫淳于导,此次来迎接他的都尉叫夏遇春,花名册中有提到。淳于导,今年三十岁,出身军中世家羌人贵族淳于氏,其父淳于越是东疆大营右将军,他是家中的长子,但在十八岁的时候因为父亲纳妾与家族决裂,孤身投军,性格刚烈,在军中向来以铁面著称;夏遇春,二十有六,出身贫寒,十六岁因家境贫寒为养活家中老母妹妹而投军,历年积军功而至都尉之职,性格鲁莽,好斗,有巨力。
在宿营地外等了近半刻钟,淳于导与夏遇春终于见到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一位年轻公子哥朝自己等人走了过来。
“这还真是位大爷!碰上了马匪不还得吓得尿裤子!”夏遇春对着旁边的淳于导嘟囔道,“闭嘴,宇文校尉乃军中主将,夏遇春,小心本官送你到军法官那儿吃军法!”
“算了吧,老淳,俺又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爷不好伺候,所以才把咱们两不合群的派来触这个霉头。嘿,真要把俺老夏惹急了,老子就脱了这身盔甲回家侍奉老娘去!”
淳于导听了夏遇春的话,低着头不说话,半响才道:“我姓淳于,不姓淳!”却也再不说什么军法的话了。
等到宇文涣走到两人前面,两人才停止说话,下马单膝跪向自己的下属地道:“末将淳于导、夏遇春参见宇文校尉!”
“嗯,不错不错,夏遇春,后面这些都是你的兵,看起来平时训练的不错,精气神挺足啊!”
“是,当然是俺老夏的兵,俺平时可没少操练他们,上了战场可不跟那些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似的,绝对没一个是孬货!”
“咳咳,校尉,夏遇春一介粗人,不通军礼,言辞粗鄙,望校尉赎罪!”一旁的淳于导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没事,起来吧!跪着不累啊?本公子也讨厌那些看着就娘娘腔的公子哥,要知道当年老子在狐城眠花宿柳的时候可从来不找相公!”
一地眼球,这是中书公子还是土匪头子?
站起来的夏遇春吃惊的看了宇文涣一眼,不过没再继续说话,一旁的淳于导也是面无表情,闭口不言!
“看来迎接本公子不是个好差事啊?淳于,是谁让你们来接我的,要知道咱们西疆大营军中可没有提前出营迎接主将上任这一军规吧?更何况本公子还只是个小小的校尉!”
“回校尉,是宇文将军担心校尉路途上不安全,所以才命令末将二人出营迎接!”
“三叔啊!”宇文将军名叫宇文拓,是自己的远方堂叔,也是父亲在军中的重要助力,算起来这位才是真正根正苗红的当年开国宇文家族的嫡系子孙。不过这位三叔很显然提前就得到了父亲的嘱托,对自己的这个侄子看起来是挺关心的。
“好了,你们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累了,今晚上先休息吧!明天咱们一起赶赴阳关大营拜见尉迟大将军!”
等宇文涣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转头问王五,
“怎么看?”
“不是正主,派出来的替罪羊!”
“嘿嘿,这两家伙倒真是一对倒霉蛋,先不说本事怎么样,脾气可都不好,难怪被踢出来让本公子撒气!王五,明天我就要去阳关大营见尉迟恭了,你准备跟我一快去吗?还是就此分道扬镳?”
“你不是要我帮你一统天下吗?怎么今天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王五一脸玩味的看着宇文涣答道。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跟我去西疆大营了,总算也是身边有个熟人,就算是倒霉总也有个伴陪着,挺好!不过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不测,可别怪本公子不照顾你先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宇文公子终于要正式开始自己的军旅生涯了!
“五公子啊!老奴舍不得你走啊!呜呜呜!”刘大管事在一旁又开始哭鼻抹泪了。
“行了啊!老刘,你再这么恶心,本公子就带你一块进军营去了啊!”
刘大管事一听,立马停止表演,转身帮宇文涣整理行李去了,
“公子,您这盆花可得照顾好了,您看这长势多喜人啊!”
“小心点,要是碰伤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一旁的淳于导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夏遇春扭头到一边去低头嘟囔,“进军营你都带着花花草草,你真当军营是你家啊!”
反而是王五看到这盆蓇蓉之后横了宇文涣一眼,脸上露出释然之色,“原来是蓇蓉啊!难怪自己都着了道!”
一旁的宇文涣讪讪而笑,“嘿嘿,这是我师傅送我的离别礼物,见此如见师啊!给自己留个念想!”这也是柳如烟告诉宇文涣的蓇蓉的功能之一,这玩意可比迷魂散好用多了,只需撕下一点花叶碾碎撒在酒里,无色无味,旁人只要一闻酒香,甭管喝不喝,就得睡上一天!
阳关城是个军镇,城池为方形,范围南北长一千一百三十二丈,东西宽七百一十八丈。城池建设时就地取土,层层夯筑,夯层厚十寸。垣基宽6丈,四角筑高大的角墩,高16丈,高出城墙一倍,下部夯筑,上部多土坯垒砌。
该城为第一代西疆大营军士耗费十年建筑之城,建筑风格更像西域城池,城开东、西、南三门,城楼高耸,城市中心为白马塔,塔内没有供奉神佛,高十丈,土坯垒砌,外面涂以草泥、白灰,塔分九层,最低层呈八角形,用条砖包砌,每面宽为两丈。第二至第四层为折角重迭形。第五层下有突出乳钉,环绕一周,上为仰莲花瓣。第六层为覆钵形塔身,第七层为项轮形。最上为六角形的宝盖和塔刹。
以白马塔为中心,周边就是西行之路上著名的白马商市,市场形成的起因是因为每年西域行商中总有部分人因为资金或者身体等原因不能支撑继续走到西域,但是他们又不能再带着货物返回家乡。
于是,其中的聪明人就想出了在阳关这个西域前站将货物卖给继续前往西域的商队的主意,虽然收益要少很多,但总是能够赚些辛苦钱,不至于血本无归。
久而久之,阳关这个大兵营就成了一些西域商团的贸易地,小商人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到西域去行商,大商队在出发时不必携带过多的货物影响行程,在阳关就地补充就好,然后继续到西域去宰肥羊,也算是两全其美。原来这些在阳关交易的商人们只能在阳关城外进行交易,交易松散,而且安全也成问题,虽说西域四大匪还不敢直接进攻扰阳关大营,但偶尔派点小分队打打游击还是很有油水的。
后来,在阳关城建好之后,时任西疆大营大将军定下了规矩,所有在阳关附近的贸易全部移动至阳关城内,阳关大营负责保护这些商人的安全,至于代价吗?每次交易额的的一成交给阳关大营充做军费,于是白马商市就算是得到了官方的正式认可,正因为有了这个大的贸易中心,西疆大营也被西岐军方将领们认为是最佳的养老地,这地方对付的只是西域匪,不是正式的军队,性命之忧的可能性很小,又有白马商市这么一个大有油水可捞的地方,自然算是个宝地。
白马商市的东边是西疆的中军大营,北边为左军大营,南边为右军大营,西边为大校场,三军日常训练都在各自军营举行,每月一次的三军大阅在大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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