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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还要留下来?”高渐离依旧拿着水寒剑指着荆天羽说道,“你难道不是彩蝶吗?”
“呵,我当然是彩蝶,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选择啊,不是吗?至于为何留下,你还是别问了吧。如果问我的来历,呵,很抱歉,我实在是不想提起那一段伤心的往事,只要你们相信我,我是没有恶意的,就好了。”说着,荆天羽的双眸之中居然再一次地出现了那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一时间,墨家的人都沉默了。
“怎么了?”荆天羽笑笑,说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离开吧。”
雪女脸上还是很生气,显然,荆天羽的话让她很不满意:“我们为何要听你的?难道不是你将我们墨家的根据地泄露出去的吗?除了你还能有谁?你让我们还怎么相信你?!”最后的一句话,雪女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其实还有……算了。反正我离开就是了。呵。”荆天羽的玄冰毒还未完全压制住,当她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心跌入了冰谷,整个人又开始颤抖了,脚下的一个巨大的圆形范围之内居然全部都结冰了。
“你不仅仅是荆天羽,也是彩蝶。”墨家巨子问,“那你是否还是凌玉蝶?!”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讽刺在里面。
“我为何要回答你们的问题?”荆天羽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完全变了样,语调冷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玄冰毒还在发作的缘故。
她知道,自己或许真的该改变了,自己以前是一个把感情看得比较重的人,也就因为如此,曾经在异世,也就是21世纪,她被朋友背叛过以后,好久都没有恢复状态。这一次高渐离的怀疑以及知道了她另外一个身份以后墨家的举动,已经让她近乎绝望了。卫庄让她杀了墨家的一行人,已经让她动怒了,一旦她动怒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引发潜伏在体内的玄冰毒。她不仅要全力压制玄冰毒,还要分出心神和对着卫庄干,原本她以为这么做都很值得的时候,墨家的举动让她陷入了绝望之中,之前压制的玄冰毒也全面地爆发了。
“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荆天羽艰难地说:“冥落,麻……麻烦你了,我们……走吧。”深吸一口气,对着墨家巨子说道:“呵,我希望您还记得这首歌。”
一旁的冥落轻轻地吟唱起来: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墨家巨子顿时无法再保持冷静了:“你们怎么会这首歌的?!”
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荆天羽的面色已经变得无比的苍白。“你还真是厉害,居然还能撑着。”苏兰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的,苏兰沫并未离开。“不过,现在的你不能静心压制,而且它还在全力爆发,你还能活下去??不死就是一个奇迹了吧。”
“奇迹?……”荆天羽的眼神之中只有迷茫,“啊!……”头,无比的疼痛,荆天羽的口中发出了尖啸。
“姐姐!!!”冥落流着泪,手捂着嘴,看着荆天羽。眼中尽是无尽的痛苦和恨。很显然,冥落是知道荆天羽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她好恨,恨荆天羽为什么会有那个身份,为什么觉醒要如此的痛苦,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帮她。
另一个世界之中的某处。五名相貌倾城的女孩儿都做着和冥落一模一样的动作,连眼神都十分的相似。只不过,她们一齐看向的,是一个光幕。可那光幕之中,不就是荆天羽吗?
冥落和另一个世界的五名女孩儿都想起了什么,不约而同地唱起了一首歌,这是一个人交给她们的,说是有一天,她觉醒的时候会非常的痛苦,如果想帮她分担,只有同时唱起这首歌。
荆天羽在觉醒的过程之中,不断地喷出鲜血,面如金纸,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在荆天羽的周围的地上都被血染成了红色,看上去是那么的恐怖。
荆天羽的脸色变得惨白的同时,背后的发丝也再次添上了几抹紫色,只是这一个细节,除了冥落和另外一起唱那首歌的女孩之外,没有人注意到。
在荆天羽的意识中,只有两个感觉:整个人都好痛,还有就是,头好胀!虽然荆天羽的意识还存在,但是荆天羽却无法再联系到外面的世界了,对外面一点儿感知也没有,仿佛都消失了一般,而且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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