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部嫁衣第二百七十四章一人得道
觉得孙建涛已无大碍,徐清风第三天就嚷嚷要回南州,说他只请了开学典礼的假,可不能耽误功课。[本章节由万Shu*吧更新]搞得王院士哭笑不得,说道你们院长都在这,你急急?”不知就里之下,王院士还对曾凡泉抱怨南州大学办事不地道,不说以徐清风目前的水平已经用不着一纸学位证书来证明,只凭他陈树彬入室弟子的身份,就可以直接发证,让他跟别人一样按步就班地参加烦琐的学习考试,纯粹是浪费他的生命对社会不负责。再说现在改规矩了,像中医这样的特殊学科,不再要求通过相应的外语等级考试,只要论文合格即可。如果南州大学方面因现行制度等方面的问题不好操作,干脆交给他来办,让徐清风把这次救治孙建涛的经验总结扩充下再加点理论分析,足以形成一篇够份量的论文,现在这个地方集中了邦联学位评审委员会本学科半数以上的委员,完全可以破例直接进行答辩。至于授予学位的院校嘛,南州大学也行,随便找个在座各位所属的院校或研究所也行——谁都乐意帮这个忙。
“我现在读的是药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导师是曾伯伯家的张阿姨。嗯——,我当时上完本科就离开学校了,今年才。”王院士如此热情,徐清风有些招架不住,只不过他的事真是一言难尽,总不能实话实说当年因赌博被开除,连本科文凭都是刚补的吧只能避重就轻地解释几句,希望以此蒙混过关。
“你才读的硕士,还改专业了?”王院士原以为徐清风现在已经是博士阶段,没想事实会是如此不过他也是成了精的,徐清风的表情有些尴尬,曾凡泉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联系徐清风莫名其妙地出家当了道士,意识到其中必有不足与人道之处。既然徐清风现在的导师是曾凡泉的,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也可以断定徐清风和曾凡泉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是曾凡泉能做到的,想必会尽一切办法为徐清风争取,还出现目前这种情况,应该有别的原因,那样的话,深究下去就是揭徐清风的伤疤了。理智告诉他最好就此打住,但总觉得不太甘心,想想说道曾院长,清风的情况很特殊,不能拘泥于常规。过段他不要给军方讲课吗?听说卫生部和救治总会也准备派人学习,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该有的资质,应该尽早给他补齐,免得人家说闲话。我的意思是药理硕士让他继续读,多学点没坏处。刚才说的那篇论文也抓紧写,趁大家都在,能办到程度就办到程度,不能让他白辛苦。其实不当论文写他也得把这次的经验好好总结一下,这个病例很经典,影响也很大,总结出来的经验学术价值很大。就这样定了,清风你现在不能走,除了写论文,还有防止孙老的情况出现反复的需要。再等个十来天吧,十多天后确定孙老完全没问题了你再走。要是不想跟我们这帮老头子在一起呆着,你可以去办点别的事,探亲访友也好,旅旅游也行,但是有一点,不能离开洪都市区,随叫随到。”
徐清风其实很清楚走不了,之所以大张旗鼓地提出来,只是以退为进而已。
孙建涛脱离危险的消息传开后,到医院看望他的人便络绎不绝。有资格来医院看望的,都不是一般人,消息自然相当灵通,徐清风是挽救孙建涛生命的第一功臣,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故事——比如他神奇的医术,又比如几句话就说服孙建涛辞职,还有随口喊几声“大爷”就把张敏喊成了继任邦联首席大法官,本着“宁可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许多人都会特地把徐清风找着——躲哪个房间都没用——向他表示一声感谢并套几句近乎。这里集中了那么多的医学专家,多好的学习机会啊,往往一个问题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逮谁都受不了。偏偏满屋子都是医学界的老前辈,徐清风得装乖孩子,不但不能把人轰走还要耐着性子笑脸相迎,不到两天,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
现在有王院士这句话,徐清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躲远点了。洪都市内没名胜古迹,勉强称得上旅游景点的只有几个不大的广场和那条分隔新旧城区的扬水,不让离开市区,总不能去逛商场吧徐清风在洪都也没亲友,有几个大学同学在洪都,不过早就失去了联系;另外赵怡萌在洪都上学,这个时候应该从南州了,但现在徐清风躲她都来不及,哪会主动跟她联系?思来想去,只能找个清静地方写论文打发了。
徐清风不想住在军队招待所或者哪个宾馆,那都是公共场所,谁想找他肯定一找一个准,跟在医院呆着没两样。张敏倒是极力邀请徐清风去他家住,反正现在谁都他是徐清风的大爷,没必要避讳,但徐清风哪好意思去打搅,最后还是李毅无意之中帮他解决了问题。李毅在洪都某个国家级研究所兼了个研究员的职务,每年要来洪都三四次,每次呆上十天半个月。李毅不缺钱,图方便就在紧挨着杨水的“江北花园”置了套房子,房子里都有,还专门雇了个人不管他在不在每天打扫一次,被褥每周都要拆洗。李毅和曾凡泉等人一样都不是专家组的主要成员,来洪都的任务只是给孙建涛会诊,孙建涛已经脱离危险,他们这些来自外地的会诊专家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只有曾凡泉作为南州大学的代表要参加徐清风的论文答辩暂时走不成。徐清风要求回南州的当天李毅就走了,临走之前留给徐清风一套钥匙,说徐清风如果以后来洪都可以直接在他家住。
搬进“江北花园”的第六天,论文大功告成,徐清风给炒了几个小菜,翻出瓶李毅自制不知放了多少年的药酒,躺在客厅的沙口小口地抿着以事庆祝,无聊之中正琢磨着是否打开电视,房间里的响了。徐清风想当然地以为又是曾凡泉打来询问论文进度的,心想不刚问过吗,还问一遍,连号码都懒得看,拿起话筒就说道曾伯伯,我论文改完了,一大早就给你送去。”
“你这孩子,去洪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从来都不开机,每次想找你的时候都找不到,我打了一大圈才从你们曾院长那里问到这个号码。”那头一个女声噼里啪啦地一顿数落。
“啊——,干妈,你也来洪都了?”听出是连容的声音,徐清风赶紧坐直身子。
“我没在洪都,在家呢”连容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认识陈总理,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陈总理?我不认识啊”徐清风很疑惑,但马上意识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改口道干妈你说的不会是陈日星吧政务院总理?那老头我前些天见过两次,但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只是混个脸熟,算不上认识。”
“混个脸熟就不了”连容感慨道,“我不你这次跟你们曾院长去洪都治的病人,不方便的话你也别告诉我。是这样的,黄州长找我谈话,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国家药械局的司长,一个是我们洪州的卫生厅长,还说这是陈总理亲自安排的,陈总理的秘书给他打的时候提到你的名字,所以我想问下到底回事。”
“哎哟,还有这种事”徐清风很意外,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那个升天吧前些天在云城就听连永说过黄毅有意任命连容为合并后的药械局的局长,但迟迟没得到确切消息,没想现在听到个更好的。州药械局是副厅级的小局,局长只是可以享受正厅待遇,卫生厅则是真正的正厅级单位,虽然连容有正高职称一直享受着正厅待遇,但享受待遇和实职是两回事。想想说道我也不回事,我这次来洪都是给邦联首席大法官孙建涛孙大帅看病的,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可能是他老人家过意不去让陈总理安排的吧”
“这样啊”连容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对孙建涛来说,一个小小的厅级职务算得了,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哪有他的老命要紧?徐清风的父母都是老百姓,舅舅杨家贤本质上是商人而且议会系统的人升官很不方便,于是让她这当干**捡了便宜,真是煞费苦心——就像前些天黄毅的想法一样。很心动,也很犹豫,她这大半辈子强势惯了,临老靠“拼儿”赢得这关键的一局,总觉得不是滋味。她又不是不杨家贤和黄毅的关系,愿意放下脸面“拼儿”的话,多少年前就可以拼了。道清风你意见?”
“我没意见真是孙大帅的话,除了报答,无非是给买个保险。我救过他一次,无所谓再救第二次第三次,就他这年龄和身体状况,下次救不也怨不了我,愿打愿挨的事”徐清风倒是想得开,“不过洪都离家远,情况也复杂没州里舒坦,这就要看干爹想了。”
“你干爹也这样说,那就在州里吧,总不能到老了还分开。”连容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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