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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长!”见徐清风脸色不对,韦家富赶紧追上前来陪着笑说道,“让您见笑了!”
“这俩孩——怎么回事?”趁两个小丫头不在场,徐清风想有些事得问清楚点,可别莫名其妙地入了套。
“是这样的,晶晶以前其实很内向,莹莹呢比较开朗,但前年不知怎么的两个孩子突然一起犯病,莹莹一天到晚不说几句话跟丢了魂似的,对谁都爱理不理,看什么都不顺眼。”尴尬地望了徐清风一眼,韦家富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莹莹倒还好说,女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呗,大家都说过两年就能好,就是晶晶特别麻烦,她平常见不得——见不得长得帅的男的,上到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小到五六岁的小男孩,一发现就走不动路,逮谁缠谁,人家不理她就要死要活的。武总带她跑遍了国内的大医院都没见起色,后来有人说像是花痴鬼上身中了邪,武总就想办法给她找人作法驱邪,什么和尚啊道士啊,连高原上的喇嘛和野蛮人的神父都试过,哦——,南州的青牛观也去过好几趟,但都没什么用。”
“整得还挺全乎的!”徐清风摸摸自己的脸哭笑不得,估计武连超把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尽管他以前从来没遇到过武晶晶这样的病人目前没多大把握,武连超还没开口求他就已经下了这么大功夫,他怎么也得尽点人意。虽然是个道士,徐清风其实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心病得用心药医,心理辅导是王道,对武晶晶这种情况,像他这么帅的医生占有先天的优势,所以说武连超这人倒也不笨。但治病总得知道病因吧,想想说道:“你知道晶晶这病是怎么起的吗?哦——,就是说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是失恋、惊吓还是别的原因?”心说要是失恋的话,武晶晶两年前不过十五六岁,恋得那么早,倒是很有成为花痴的潜质。
“不知道,这谁能知道呢?”韦家富摇摇头。
“凭你们武总的那啥,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吗?”徐清风觉得难以置信,心说以武连超的势力和性子,女儿弄成这样,还不把整个云城都翻个底朝天?
“两个孩子从小在南州上的学,道长您也知道南州这地方水太深……”韦家富倒也实在。
摸摸怀里小徒弟的脑袋。徐清风心想可能又涉及大房二房争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好像徐虎的三姐就是养在外地的。这是典型的“养不教”,等到出事了才知道后悔,忍不住问道:“这爹当的,那孩子她妈事前一点迹象都没发现吗?哦——。你们武总几个孩子?”
“武总结婚晚,就这对双胞胎女儿,孩子的妈死得早,武总一直没再娶,说起来这两孩子挺可怜的。”韦家富五大三粗的样子非要作悲天悯人状,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想不到武连超这方面竟然比徐刚讲究得多,徐清风对他顿生好感。徐清风自己花心是花心,但觉得自己基本的原则还是要讲一讲的,琢磨着要是结婚有孩子了。就得老实点不能再搞三搞四,尤其不能家里放一个外面再养几个,不停地换老婆——那更要不得,那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利。看来武连超清楚自己在云城名声不好,怕影响孩子的成长。所以大老远的送到南州,以为那就好了,谁知却发生这样的事,还连原因都找不到,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该问的问得差不多,韦家富只是个马仔,跟他说更多的没什么用,此时已经走到停车场看见武晶晶向他们招手,徐清风立马住口。上车的时候有个小插曲,武晶晶非要跟徐清风坐一辆车,韦家富说徐清风要去医院,去一下马上回来,武晶晶这两年没少往医院跑,医院在她心里留下不浅的阴影,再有司云飞好说歹说答应等会让徐虎陪她玩,这样连吓带哄才把她劝住。
韦家富派了个叫杨小东的小弟给徐清风开车,并且不厌其烦地反复交待一定要把徐清风照顾好,反正是清风道长要求向左绝对不能向右,清风道长笑了必须跟着乐,清风道长看上什么东西,那就赶紧抢着付钱,不管有用没用,买下来再说!但韦家富提出带上一车礼品以防万一的建议,徐清风没有接受,医院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急着带礼品过去干什么?
徐清风原以为武连超很快会给他打电话提出请求,至少也得嘘寒问暖一番再旁敲侧击地暗示,但都到一附院门口了,武连超的电话始终没来。心说还挺有心计的,这帮江湖上的大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先让女儿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知道怎么回事,然后使劲给你好处就是什么都不说,等你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主动出手帮忙。本来就不认识嘛,给点钱接个站就急着提要求,也太沉不住气太小瞧清风道长了,等过几天大家混熟了找个机会顺水推舟地提出来多好!当然也许只是武连超会做人,没有那么复杂的设计,知道他现在急着到医院看老师没心思顾别的,所以暂时来不打搅他。
看到一附院的大门,徐清风有些近乡情怯,想当年他是经常陪着陈树彬到这坐堂的。虽然昨天已经向裘华军问过陈树彬的病床号,为保险起见,想想还是再打个电话问问,万一陈树彬昨天晚上没撑下来或者换地方了呢?当然,没撑下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否则的话,裘华军或者别的人早给他打电话通知了。
裘华军研究生毕业后在二附院上班,离一附院所在的医学院本部有段不短的距离,紧赶慢赶刚刚到,接到徐清风的电话气喘嘘嘘地说道:“我猜你这个时候也该到了,这路上堵的,就怕跑到你后面,刚才把我急得够呛!我在住院部门口等你,你让司机直接把车开过来吧!”
毕竟是有年头没见面了,现在徐清风又留着长发,刚下车的时候裘华军愣是没认出来,直到徐清风喊他,才惊喜交集地跑过来给他一个熊抱:“你小子怎么戴这么长的假发?整得跟艺术家似的!”
“老师现在怎么样?”徐清风现在哪有心思管别的,开口直奔主题。
“刚才在路上我特意打电话问过李方,说陈教授今天状态不错。”说起陈树彬,裘华军的脸色黯淡下来,“嗯——,应该不是回光返照。我昨天晚上把你大概今天下午到南州的事告诉李方,李方告诉了陈教授,所以今天教授心情特别好。”
“哦——,李方现在在?”徐清风显然很意外,然后觉得自己这是废话,老父亲病危,当女儿的哪能不在身边陪着?干笑一声问道:“李方挺好吧!”
“李方她——你等会见到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裘华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有情况!”得知陈树彬目前情况不错,徐清风轻松许多,甚至有心情开裘华军的玩笑了。裘华军以前曾经追求过李方,他还为此帮裘华军使了不少劲,只可惜直到徐清风离开也没任何进展。离开南州大学后徐清风心有疥缔,虽然偶尔会用陈树彬的名字来充面子,实际上当时就切断了跟所有老师同学的联系,尤其是跟陈树彬有关的,所谓退学后跑到陈树彬家认识青牛观的师父云云,只是忽悠田静姝的时候随手拈来的,那事另有因果。而裘华军,则是年前一个远房亲戚到南州看病,正好裘华军是他的主刀医生,两人天南海北聊天的时候说到同一个人,才好不容易接上头。但徐清风跟他联系的时候除了出于礼貌简单问了几句,连自己的情况都懒得介绍,更不用说别的了,所以不清楚裘华军和李方这几年是不是有所发展。
裘华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都结婚一年多了,老婆是同一个导师高两界的师姐,上次没等我把这话完你就把电话挂了,现在瞎猜什么?”
“嫩牛吃老草?”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跟裘华军已经好多年没见面,说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赶紧转口道:“我挂电话是我的错,你结婚不请我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次我要在南州呆好几天的,华军你找个时间补请一下吧,让我见见你媳妇,可以的话最好多叫几个在南州工作的同学。哦——,这次我带了不少土特产来,你过会帮我合计合计以前的那些老师同学都谁该送。”裘华军趁热打铁地筛选着名单,并简单地介绍起这些人的情况,很快到了陈树彬的病房前。
作为南州大学医学院顶梁柱级别的人物,陈树彬住的是条件最好的病房,进门先是个小会客室,再里面才是病房,会客室侧面是陪护房和护士值班观察室,甚至还配了个简易厨房。推门进去,徐清风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光头背对着门站在那里,随之发现这光头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衣。正奇怪怎么有个和尚跑到这来了,那光头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徐清风定睛一看不由张大了嘴,指着那光头看着裘华军说道:“她——她是……”裘华军苦笑着点点头没有吭声。这哪是和尚,分明是个尼姑,而且像极了李方!
听到这做梦的时候都忘不了的声音,尼姑打扮的李方终于认出跟裘华军一起进来的是徐清风,掩住嘴眼圈马上红了,别过头去好半天才转回来,鼻翼红红地问道:“你没当和尚?”话是对徐清风说的,眼睛却看着裘华军,神色颇为不善。
“我当的是——道士!”徐清风呆望着李方头上的三排疤痕结结巴巴地答道,心说这他娘的都成什么了,自己被逼无奈出家当道士也就罢了,李方好端端的当什么尼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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