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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冬风无力百花残的夏天,秋叶与春花相爱了,小雪与春雷杂交了,而后这个世界月经了。
——
夏天的风吹过柳枝,泛起了一素长发,随风飘散。
那天,小月来到了远坊市,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小月是一个自我的女女,随性不乱性。在来到远坊市的第三天在郊区找了一份工作,陪酒女。
工作貌似有点不和谐,可小月没感到任何不适,她喜欢这样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没事有事还可以和客人们唱上几首,哈哈大笑后拿起酒瓶就往嘴边放,让客人们玩得起劲,起劲后总会有些人玩过头。
一男的忍不住想抱住小月,手刚触碰到小月的腰,就被小月狠狠的推在了一边。
男的顿时火大了,一个咆哮,惊住了包间里的所有人。可小月当没事一样,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男的此刻情绪高涨到了极点。
小月还是没理他,男的冲向前去,一巴掌就要拍在小月脸上,被一只铜色的手挡了下来。
小月的脸微微的愣了下,不是因为那被挡住的巴掌,而是,那只铜色的手,那个人她刚看了几眼后在心里给了那人深深的一个鄙视:来了这种地方还装一副冷酷的样子,真特么犯贱。可此刻,她被那冷酷的样子触动了,这冷酷的人,这冷酷的手,替她挡住了一巴掌。
“走吧。”冷到让人心凉的感觉。
“谢谢。”
第二次见到那只铜色的手是在一个月后。
那夜,凌晨两点,下着毛毛雨。
小月走出店门,抬头望了望天空,轻轻的一声叹息。
慢走在那条已经很熟悉的路上,小月回想着过去。雨雾飘散在发间,结成了小小的水珠随着发尾滴在衣服上,脸也丝润了。
转角,一群穿校服的男生围成了一个圈圈,手脚在用力的动着,那样式……群殴!
小月对这种事情已见怪不怪了,在这个连太阳都散漫的时代,还有啥能让自己感到兴趣的。一个怪味的笑,小月默默的路过了。
猛然见,一个转头,一只铜色的手臂垂在地上。
“城管来啦。”也不知是哪个男生叫出了一句,圈圈七零八散了。
“是你。”小月认出了他。
“呵呵。”好傻的笑,配上洁白的牙齿,总算不在那么酷酷的了。
“再见。”
“好啊。”
“我说再见!”
“好啊。”
“神经病啊你,走了。”没走出半步,玲突然笑了,回过头对着他说道:“那天,谢谢!”
“客气了。”
回到房间,小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回想着刚刚的画面,一股暖流慢慢填充心间:“好傻啊……”
拿起手机,看了看网友们新发的的心情,有喜有忧,可自己的心却平淡如水。
打开热水器,喷头的水恰恰好,滴滴答答,泡沫随着水流聚集在地漏上,慢慢消失。
第三次见到那只铜色的手,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
那天,小月与同事们一起去了海边,吹着淡淡咸味的风,女女们发癫了。
“小月,你去买点水吧。”这是小月的领班,同事都叫她叶姐。
“嗯,等我。”
提着五六瓶饮料,推开玻璃门,两个声音,两个相同的字:“是你。”
相视一笑,小月说道:“远坊市区,好小啊。”
“是啊。”
“你叫什么?”
“岩浪。”
“好名字,我叫小月。”
从那天以后,小月网友列表就多了张与众不同的头像:一颗发财树,树杈上夹着一架纸飞机。
岩浪,一个酒吧歌手,从微光市一直北上,来到了远坊市,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前路过远坊市时被成片的三叶草吸引,停下了脚步,愣了神似的蹲了下来,随后,一株六叶草出现在他手边,而后他停止了北上的脚步。白天没睡懒觉时,他经常拿着一把吉他在路边卖唱,唱的大多是他自编的歌曲,不是很好听,却有感情。无聊的时候,他会写些短片小说,虽然文笔很烂但他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自己写的挺富有幽默感的,后来一投,一连半年没点风吹草动。于是该写文章,一投,中了,换了几块钱稿费,高兴了半死,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能写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在寻思中,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了。
“做我女朋友可好?”收到这条短信时,小月正在厕所吐着,一时酒劲上来,拨通了岩浪的电话:“喂……”
“我在你店里。”
“我在厕所,你过来么,女厕,哈哈。”
“等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岩浪就往女厕跑去。
推开门,一个女子扶着墙,有气无力的媚笑着。岩浪一手用力把小月抱在了怀里,一手推开小门,轻轻关了上。里面传来了小月妖媚的笑声,不等岩浪吻上她的嘴,就把他上衣拔了去……
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在桌角的发财树上,几株三叶草聚集在盆边,一株四叶草离群般靠在了发财树上。
床上,小月的呼吸声在岩浪耳边如轻风过柳,看着此刻睡着的小月,岩浪的心出奇的平静,一个晨吻,亲在小月的秀发上。
小月一个轻颤,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着一张温柔的脸庞,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要来一发么。”酷酷的语气,带了点调戏的味道。
小月一个没忍住,噗呲一下笑了:“你还真坏。”
“一般,你先躺着吧,我去买点早餐。”
“我想吃你煮的,行吗?”
岩浪嘴角一个抽出:“行,可是……”
“我不挑食。”轻声细语,小月视乎知道岩浪想说啥。
“那我先去买点东西,我平时都在外面吃,家里也没啥可煮的,等我。”笨手笨脚的开了门,急匆匆的跑到超市。
十几分钟后,厨房传来了霹雳膨隆的响声,有盆子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碗与地面接触的脆响,最动听的还是刀与砧板相交的砰砰声。
小月坐起,靠在床头,望着窗外,今天还是晴天啊。蔚蓝的天空几片零散的白云飘飘,点点夏风吹来,抚摸着邂逅的空气。正望着神,岩浪端着一碗粥慢慢走近。
原本还挺干净的脸上此刻汗流满面,衣服上点缀着油脂还有淡淡的鱼腥味。看着碗里的青菜粥,小月想笑,却又忍住了。张开嘴,含下岩浪喂来的那一口,问道:“你煮这是什么粥啊?”
“青粥。”
“你身上的鱼腥味,怎么粥里没有鱼啊?”
“那个……鱼掉地上了,就……扔了。”
好浪费的男人啊,小月这么想着,心头浮现出第一次与岩浪见面的情形,此刻的岩浪是多么的可爱啊。
“你的发财树放那多久了啊?”看着窗边,小月问道。
“三年,我来远坊市时买的,本来旁边有株六叶草,可惜在我挖回来的一个星期后就死了。现在只有四叶的了。”
“这也三年了么。”小月下了床,手指在四叶草叶子上触碰了一下。
“不是,这株我都快忘了是第几株了。”
“你喜欢四叶草。”
“是啊,本来我打算北上游玩的,玩完了就回家找个女的结婚生孩子的,可后来,看到那株六叶草后,我就改变我想法了。”
“你老家哪里啊?”
“微光市。”
小月家也在南方,离微光市不远,因为一段莫名其妙的恋情,离开了那里。
“我想,我们可以回去。”小月喃喃道。
“你愿意么?”
“愿意。”
两眼对望,含着无法形容的言语。
两手相接,抓着天涯海角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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