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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成功把小铃拦在了某间大一点商行的门口。
“贵重品卖起来也相当麻烦的,还是算了吧。”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果然是有一腿。”小铃一副全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天地良心,虽然是有觉得这么贵重的物品是应该找机会还给人家。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你好不好,你这贵族小姐可是妥妥的冒牌货。
“真是的,那就用你做餐费好不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过看来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于是小手拉着我来到了广场中央。这里好像在举行什么宗教仪式,早早就看见围着一堆人。之前虽然很好奇,但人生地不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没有怎么注意过这里。
“是在宗教审判。”小铃狠拽了下我的裤子,低声提醒我。
围观人群都很激动,有人甚至身上在不停的颤抖打摆。但是偌大的空间中安静异常,除了实在是压抑不住才发出的几声咳嗽声以外,就只有主席台传来的声响。
场中似乎在审判着人犯,有一位穿着红袍的主持人几次走近犯人,问他有什么话要说。犯人每次都会表示无话可说,便会有旁边两位彪形大汉中的一位走出来,卷起袖子,拿起在旁边微弱火焰堆里烧灼着的,约一英尺半长的特制铁钳,并不是太狠的夹上他一下。
每受一下刑,犯人都会都嚎叫:“宽恕我吧,我的上帝!原谅我吧,老天爷!”声音嘶哑,仿佛出自地狱。在这种无比疼痛的刑罚下,那个犯人仍不时勇敢地看着被施刑的自己身躯。
刑法好像是遵循了某种规律的,刽子手先后在犯人右手边的小腿、大腿上分别夹了两处,然后在右臂上撕开一块肉。即使是彪形大汉,但是想要撕开结实的肌肉也不容易,刽子手在那里撕扯两三次,且要反复拧动铁钳。
伴随着那不变的‘救赎我吧,我的上帝!’疼痛哭嚎,那个犯人终于熬完了这一段。红袍主持再次走近他,问训还有什么要讲。他奄奄一息的回答:“没有。”就有几名神父装扮的又分别走近他,低声开始对他说教。过了一会,犯人挣扎着吻了主动伸向他的十字架,张开吐着血沫的嘴反复说:“宽恕我吧,上帝。”最后由那几个神父齐声宣布犯人已经忏悔,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把他架了出去。
这时又有几个新人被押解上来,有男有女,甚至有几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和留着辫子的孩童。这回他们全部都被堵着嘴,不住挣扎,周围的人狠狠地拉紧捆绑他们的绳子,使他们痛苦万分,不断有人跌倒,又被踹的满身是血的继续前进。
看到他们,周围的人纷纷鼓噪起来,高声的议论、响亮的咒骂、虔诚的祷告。不过最多的还是高呼:“烧死他们!”
场中有一位妇人挣开了口,可还没有来得及咒骂几句。就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刽子手用烧红的大铁钳狠狠对着嘴插了进去。血浆立刻狂暴的溢满而出,她的下颚左右移动,脖颈立刻鼓出一块。刽子手又踩着她的头部,用力狠狠抽出了大铁钳,留下在血泊中不住抽搐,发出风箱一样‘唔、唔’声的妇人。
施刑人员开始把他们绑上火刑台,有一位甚至被砍断了四肢,她的四肢和躯体也一起被扔到火刑台上。又开始在布置好的长长短短木柴上覆盖柴草,往他们身躯上撒一些黄色粉末,那应该是硫磺。
“……遵照敕令,一切都被化为灰烬。”嘈杂的场中只来得及听到场中那个穿红袍的主持说出这么一句,所有围观者就都开始纷纷下跪,在最后排的我也只好跟着半蹲着。
火把点燃了柴火垛,火焰腾空而起,烧灼着他们的躯体,一开始,火焰还比较弱,只是烧伤他们的表皮。刽子手便会趁此机会卷起手,拿着铁钳开始撕裂他们的肉体。火光中不时有来自地狱的尖锐呐喊响彻天空,但没过多久就一一平息了,烧灼的火舌越来越粗壮,开始吞噬火刑柱上的人们。
人群最前面的白袍男女,排成整齐的阵列,神情肃穆的跪倒在地上,双手合什摆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对身前燃烧着的烈焰仿佛视而不见。他们中已有不少人被浓烟熏倒,却没有人前去照料。
烈火熊熊,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开始在空中弥漫。这幅正在发生的地狱般可怕惨剧令我不禁陷入呆滞。远方的家人,损友,没用的旧漫画书,我是第一次这么想念你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小铃拉起我就开始猛跑,快速奔跑中带来的凉风使我稍微恢复了清明。又是在七拐八弯之后,我们来到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巷。她就不怕迷路的么?
“看,到手了。”她拿出一个鼓胀的皮质钱袋向我炫耀,看样子使用很有些年头了。
最终又是犯罪了呀,是不是一天不干点什么缺德事儿就心里堵的荒,罪犯小学生同学。
“哼,我可没有错。这是杀人犯的钱袋,我是代表正义惩罚他!”面对着我的目光,小铃难得的解释了一回。
还不如说是代表月亮惩罚你……不管怎么样,被她这么一搅和,心情总算是好了点。要不是心理素质过硬,非被刚那地狱般场景折磨出什么病不可。
果然还是迷路了,看来识路指数果然是跟身高成正比的一件事。好在这个时代的城市并不是很大。且有广场和港口这两个明显的标志物,我们还是很快找到了那间酒店。
可在酒店门口却看到了我们不愿见到的一幕,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大门口站着的一个金发军官,那位刘处长正在努力和军官笔画着什么。军官的短发被一丝不苟地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严谨,紧抿着嘴唇,犀利的目光美汐她们脸上不停扫视。
正要过去,却被小铃拦了下来,她带着我混入人群。
不一会,军官指挥着旁边的卫兵给她们套上了绳索,绳索只有一根,只是捆住手,一人串一人,形成一排。在最前面的刘处长一开始还面有得色,到后来发现自己也要被捆进去,开始大声辩解。可惜得到回答只是那位军官的一个响亮耳光。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冲过去,不过就算我去了,这时又能起多大作用。想想还是小铃她比较冷静。
人群远端,那位刚才见到过的红衣教士出现了,军官跟他简单交谈了几句。便把美汐一行交给了他手下的教徒看管。
“这下麻烦了。”看着美汐她们要被带走,小铃不禁竖起一对小眉毛。
又转头与我低声商量:“一会儿你回带我们来这儿的那艘船上去。看,就在那里。”伸出小手指向在港口停泊的卡拉鲁提号,又把钱袋和被包裹的权杖递给了我。“我们在船上汇合。”
“为什么是那艘船?”
“别那么多废话,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快走,我会把美汐救出来的。”
很难得的,铃露出了一副坚毅的小目光。不知怎么的,看了这份可爱的坚毅,却有几分心疼。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小铃的计划又一次在转瞬之间破产。因为美汐在人群之间看到了我们。
“阿河,你回来啦,美汐在这里,这里好多人!”小酒桶也是转眼就挣破了结实的绳索,高高挥手,大声向我们打招呼。
好大的力气,好蠢的姿势!
“没办法了,你快跑,往船那边。不要回头!”小铃几乎是往外猛推了我一把,自己则从人群中向中央高速奔行。
小小的人影,呼吸之间,已闪出人群。随着金书马尾飞扬,是她高高跃起的身姿。一道红色光芒带着尖锐的啸声划烂了带头卫兵的手臂,又呼啸着割断了连接在学姐美汐她们之间的绳索。
当目光再看向小铃,那红光早已回到了她的手中,这时我才能看清楚,那原来是一道红色弯月形的利刃,不过显然不是实体,而是有某种能量构成的。也只有这样才能那么好的控制回旋的力道么?要知道那可是一次击中了三个目标,再回她到手中。其中有两个可是细细的绳索,稍有不慎就误伤自己人。
“快跑!”我也边跑边高声用中文喊向美汐和学姐,尤其是那呆滞的小酒桶:“他们要杀你。”
没想到美汐听了之后,不但没有跑,反而拿起她那把破剑朝着已经反应过来并且开始集中的卫兵们挥舞。
两次笨拙的攻击被一位肥得活像猪头般的卫兵回避之后……美汐在我赶过去之前使出了绝招……贫民版的‘剑刃风暴’。她甩着大剑,在一群卫兵中间狠狠传了七八个大圈,尘土飞扬,依然很奇迹的没有打中一个人之后。终于由于脚下绊算,左脚勾右脚,失去了平衡。在巨大的离心力之下,狠狠的飞摔了出去。
嘭!嗙!嗙!嗙!这一下的效果倒是出奇的好,美汐牌小酒桶保龄球完成了一次全垒打!场中一下躺到了十七八个,包括美汐自己还有几个围观群众。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力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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