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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许之安、许之全异口同声叫道,人已从马上直奔柳怀亮摔落处扑了过去。
苍白彡只是给柳怀亮一个下马威,随便夺了他的剑,并没想伤他,一掷之力并不大,柳怀亮半空中一个扭身,已是稳稳地站落地上,但他一张脸已是涨的通红,两眼冒火瞪着苍白彡,一副恨不得吞了他的样子。只是苍白彡刚才的出手,实在是让他心有余悸,貌似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剑又被夺去,再扑上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许之安和许之全两人看柳怀亮没事,心里大定,他们平日皆以柳怀亮马首是瞻,很是明白这个少堡主的性格,见他这副模样,这个场子肯定要找回来,“唰”、“唰”两声,已是各自抽出了肋下的佩剑,疾步上前,一左一右,拦在了苍白彡的跟前。
许之安嘴里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偷袭!”
许之全跟着道:“交出宝剑,让你活命!”
我日,不会吧?这两双胞胎长相倒是不错,感情脑子不正常?
苍白彡不禁“好好”地看了看他们。
许氏兄弟脑子当然没毛病,并且还比一般人好使,只是从养成了如此话的习惯,许之安一句,许之全怎么滴要紧跟一句,要么就是异口同声,两人话或有雷同,但绝不重复。就凭这一点,许之全的反应起码比一般人快,思维也是敏捷异常。
兄弟二人一个左手剑,一个右手剑,都是在龙凤榜榜上有名,而如果二人双剑合璧,使出柳宗函特意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双子剑法”,便是地榜之一的柳怀亮也要忌惮三分。
“双子剑法”叫“拼命剑法”也不为过,因为这套剑法只有攻没有守,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演绎的淋漓尽致。攻敌之必救,攻敌之必守,一招一式简明快捷,毫无花哨。而“双子剑法”最讲究的是配合默契,一个有破绽,另一个必须第一时间弥补,这让互有灵犀的双胞胎来修炼,最适合不过了。
此时二人抬手起剑,正是双子剑法的起手式,开门揖盗。
“你们是来祭拜,还是来打架?如果是来打架,恕不奉陪。”
苍白彡看出他们只是柳怀亮的跟班,哪里会放在眼里,右手拿着那把清奇长剑,伸出左手大拇指,在剑锋上试了试锋利度,感觉比灵蛇剑差远了,便当作折扇般平平地在左掌拍了两下,冷冷地看着许氏兄弟道。
“苍白彡,你趁我不备,偷袭于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柳怀亮走上前,一副很是不忿的样子道。
他见许氏兄弟拦住苍白彡,加上自己,即便是空手,也应该可以将苍白彡羞辱一番了。
他苍白彡偷袭,自然是向场中人,特别是轻舞霓裳,明一下自己为何一招便失利的原因,同时也讥讽苍白彡,你这么做很不光彩,很无耻,你知道么?却是没空管自己三个人围攻苍白彡,更是不光彩,更是无耻。
白彡兄却是嗤的一笑,一脸不以为意道:“我只是一个浪荡公子,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只懂偷袭……”
这厮着,再次不打招呼就出手,身体猛地前窜,进了“双子剑法”打开的“门”,左手探出,一把已将根本没反应过来的许之安右手剑夺了过来,同时右手的清奇长剑已横在了许之全的脖子上。
在许之全的目瞪口呆中,苍白彡像变戏法般,右手一松,架在许之全脖子上的清奇长剑貌似还没动,左手已伸出,拿住了长剑,继续保持长剑横在他脖子上的架势,而苍白彡松开的右手,几乎同时,迅速探下,已将他手中的左手剑缴械。
这几下动作几乎就在眨眼间完成,等大家看清了场中的情形,心里更是震惊。
只见苍白彡抬起的左手中,握着两把剑,一把当然是清奇长剑,架在了许之全脖子上,另一把自然是从许之安手中夺过的剑,苍白彡左胳膊平伸,剑从他胳膊肘下面穿过,剑尖恰好指着许之全。
“你们是谁,我也懒得问。不过,看在你们有心来祭扫我玄武庄之墓,便放你们一马。呵呵……做人别太冲动,动不动就拔剑,到时候伤人不成反害己,也是我今天心情好,不然的话,肯定要在你们身上留下记号。”
苍白彡一脸嘲讽,突然将剑收回,用右手捏着三把剑的剑身,一扬,三支剑同时飞出,落入了右手边的草丛中,然后飞身上马,便要纵马离去。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颤声叫道:“白彡……哥——”
话音未落,一道紫影已由那左手的八角亭上快速掠起,半空中直向苍白彡扑去。
一听声音,苍白彡当即便知道是英婷爱,心里微觉诧异,却是没有多想,赶紧一勒马缰,回过头来,还没看清,英婷爱已是凌空落在了马背之上,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苍白彡当即感觉到英婷爱抱着自己,身子竟是微微颤抖,仿似受了无尽的委屈,正在哭泣。
心里不觉一疼,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脸埋在自己后背上,而柳怀亮几人都是惊奇加好奇地看向这边,便没有话,一抖缰绳,骑马离开。
苍白彡纵马疾行,很快便到了南下杭州的官道,略一打量,来到了路边一处树林中。
“爱,你怎么了?”
英婷爱果然是在哭泣,一双深蓝的双眸中泪水横流,已是沾湿了脸上的紫幕,苍白彡从未见她哭过,而她拼斗双豹更是给苍白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内心里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坚强刚毅的女子,此时见状,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情不自禁伸手扶着她肩头,一脸关心地问道。
而苍白彡这一问,像是触动了她内心巨大的伤处,原本无声流泪的她,忽然“哇——”地一声,扑入苍白彡怀中,紧紧搂抱着他,大哭起来。
英婷爱不相信眼泪,她从到大绝少哭泣,但此时哭将起来,却是越哭越伤心,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眼泪统统哭尽,好似她身上的血液也化作了眼泪,听来直让人心碎不已。
苍白彡当然不知道她为何哭泣,见她哭的如此伤心,也是不作劝解,而是轻轻拥着她,让她哭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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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也就是俺们花妹妹失身第二晚,在福林镖局一间密室内,宇文化龙父子和韩笑林夫妇,以及两家镖局中的精英,一共十几人,正围坐一起,商讨着什么。
而他们围坐的桌前,正放着英扎吉托的镖,那只长条形密封的铁匣子。
“……”
“化龙兄,既然已经查实,劫镖是朝廷锦衣卫所为,我们只能咽下这口气了。”面如重枣的韩笑林,一脸无奈的表情,劝道。
“笑林,我现在哪里还有功夫想这报仇之事?唉,我原本以为接下如此大镖,是我威龙镖局之福,却是没想到,现在是引火烧身啊。”
此时的宇文化龙看上去比劫镖那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满头的黑发已然花白,额头的皱纹也是深了许多,脸色苍白,两眼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精神极其不好。
韩笑林很是同情地看了宇文化龙一眼,也是叹息一声道:“化龙兄,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如何处理这个铁匣子。”
“我当然知道,正是因为不知如何处理,才是让我头疼之事。”宇文化龙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铁匣子,神色凝重道:“此镖明显已涉及到官场争斗,并且,很可能牵扯到我大明和蛮清两国之间的谍战,我威龙镖局现在被牵连其中,一个处理不好,威龙镖局关门大吉事,我威龙镖局上上下下几百口的性命都可能不保。唉……”
“哥,我是个女流之辈,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韩笑林的妻子宇文化烟,看着宇文化龙道。
威龙镖局在全国各地皆设有分号,唯独在江南重地金陵城没有,原因无他,这宇文化烟正是宇文化龙的亲妹妹是也,总不能跟自家妹夫来抢生意吧?并且,金陵城福林镖局也是有百年历史,韩笑林为人更是八面玲珑,在江湖之上极有人缘,虽然他贪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论江湖还是官场,方方面面打点的都不错,关系疏通的也很到位,这也是宇文化龙这次遇到劫镖,感觉事态重大,一路潜行,逃来金陵城的原因。
宇文化龙勉强一笑,道:“化烟,你跟为兄还客气啥,有话就直吧。”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想摆脱也是不可能,我们究竟决定如何处理这镖,关键要看这铁匣子里究竟是什么。”
“额?你是让我私自打开铁匣子?”宇文化龙不禁一愣道。
“哥,行镖的规矩我当然懂,但非常之事,当非常处理。”宇文化烟看着宇文化龙,稍一停顿,接着道:“官场争斗我们可以不管,但如果涉及到两国之间,我们却是不能置身事外。我们虽是一介平民,但身为明朝子民,在国家面前,我们应该有自己的立场,绝不能做危害国家,或出卖国家之事……”
听到这儿,宇文化龙已是明白,他忍不住打断道:“化烟,你的没错,如果这铁匣子之中,真的有涉及我大明朝秘密的情报,为兄肯定将它交给朝廷……”到这儿,他伸手抚向铁匣子,叹息一声道:“我威龙镖局数百年的根基和声誉,就全压在铁匣子上了。”
其余之人此时都不再言语,而是一个个神色沉重地看着铁匣子,因为这的铁匣子却是关系到他们今后的命运。
如果铁匣子里真有对大明朝不利的情报,那么万事大吉,他们为大明朝立了一功,肯定会受到朝廷的嘉奖;而如果里面仅仅是英扎吉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人物品,那么,事情便很不好办了,首先违反了职业道德,声誉受损是肯定的,关键是得罪了英扎吉,得悉了他的秘密,威龙镖局以后还能在京城开么?其次,拼着巨额的赔偿,违约退镖,将镖还给英扎吉,无形中又得罪了更不好惹的锦衣卫,他们虽然不会明的来,但暗地里使手段,岂是一个的镖局可以抗衡的。
宇文化龙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伸手“嘎嘣”一声,内力运处,已将铁匣子上那把铁锁拧断。
但铁匣子四周竟是浇注了铅水而密封,宇文化龙双手用力,竟是不能奈何。
“唰”的一声,宇文化烟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边递过去,一边道:“哥,用这个试试。”
宇文化龙伸手接过,也不言语,将匕首沿着铁匣子灌铅处,一点点撬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都眼神紧张地看着,密室内安静的可怕,只听到金属相刮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终于,宇文化龙长吁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而其他人,也是忍不住跟着长出一口气。
宇文化龙双手竟是微微颤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打开了这个牵动在场所有人心的铁匣子。
铁匣子终于打开,一看清里面的东西,所有人都忍不住猛地站起,圆睁双目,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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