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在吃饭前写字还很难看呢,就是吃饭后,这才写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信你看,这是他刚开始写的字。”李若星在一旁拿起姬天雄吃饭前写的那张报纸给张皓看。
“啊?是吗?这还念字吗?”张皓看了最初的那张报纸,又吃了一惊,然后他沉思了一会说道:“看来这本《兰亭序》确实充满灵性,无怪乎是碑帖里面的瑰宝啊,只需要假以时日地练习,定能成为当世的另一个‘书圣’。”
“是吗?老师我也要练习这本《兰亭序》。”李若星不甘心就这样在书法上输给姬天雄于是他与世无争的心境再一次被打破。
“你也练习?你听说过有女孩子当‘书圣’的吗?”姬天雄终于抓住了可以用语言回击李若星的机会了。
“女孩怎么了,刚刚你不是还承认我比你写的好吗?”李若星举事实来还击。
“好吧,那你就练吧,看咱俩谁练的好。”姬天雄又谦让了起来。
“你让我练,我还偏不练了呢,做你的书圣去吧,本姑娘还不稀罕呢。”李若星故意这么说道,其实她本意是不想抢占姬天雄练习书法的时间,因为她也发现她吃饭前所说的天赋应该就存在于姬天雄的身上。
“好吧,只要有时间你们两个谁练都可以,快去书房练字吧。”张皓边说边朝卧室走去。
两个小孩拿着书和报纸又回到了书房。书房和卧室是同一层的两个方向,中间隔着沙发和茶几。
张皓来到卧室,看见正在熟睡的毕老师,他轻手轻脚地脱下外套,然后在衣柜里拿出了家居服换上,他是不想再外出了。毕蕊老师依旧躺在床上,许是干活累了,睡得比较沉,又或许张皓未发出任何声响,所以毕老师并未察觉有人进卧室来。
看见妻子穿着短裙躺在床上,那黑色的丝袜充满了情欲的召唤。熟睡中的毕老师,脸上的肌肉松驰下来,流露出一种自然的美,微启的双唇如成熟欲坠的樱桃,泛起一抹暗红色的诱惑。由于没有遮盖,她略微绷紧的身体宛如一个待人关爱的雏鸟。
张皓掀开被子,给毕蕊老师盖上,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这时候毕蕊老师才发觉张皓的一只手已经把她搂在胸前,并且很快传递给她需要的温暖。但她并没有起身,而是顺势紧紧依偎在张皓的怀里。
忽然毕蕊老师感觉到了一个硬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腿。
“你干什么?讨厌!”毕老师那娇艳的声音对张皓来说是一种刺激。
说着她转过身,顺势下了床,说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把排骨热一下吧。”
张皓也发觉自己的生理反应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他坐起来,靠在床头,说道:“嗯,刚谈完一单生意,Y县的奇特超市老板同意我的啤酒进驻他们店里了,可是我却让利不少,谈完我就回来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饿了。”
“那你等一会儿,先调整一下心情,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充饥。”毕老师一语双关。其实张皓此时的饥渴又岂止是饮食上的,但是张皓也明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性格内敛且略带保守的毕老师是不可能满足他某一方面的需求的,所以他只能像毕老师说的那样“调整心情”了。
没过一会儿,微波炉发出“叮”的声响,菜和饭一起准备好了,张皓从床上下来,走到厨房,短短的几分钟,他就恢复了平静,硬是把心头的激情之火强行浇灭了。
毕老师看到此情景,面带微笑地说道:“不错嘛,看来你不像刚才那么饿了,是不是?”她的言语中带着那股俏皮,气得张皓一边撅着嘴,一边送给了她一个既暧昧又恼怒的白眼,然后很不情愿地坐下,带着怨气拿起筷子,索然无味地把饭送到嘴里。
“好好吃,生气吃饭,对消化不好。”毕老师虽遭白眼回应,但是依旧面带微笑地提醒,但这在张皓看来分明是斗气。
“你再说我就不吃了。”张皓直截了当。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快吃吧,也不说赞美人家一下,我那排骨炖了好久呢。”毕老师邀功道。
“都说秀色可餐,没了秀色,餐什么也没味道啊。”张皓也不示弱,不软不硬地回了毕老师一句。
“快吃吧,我还没睡够,就被你弄醒了,我再回去补一觉。吃完了自己刷碗啊。”毕老师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出了厨房回到卧室。
然而许是刚才被激情似火的张皓点起了欲望,又或是李若星的话语让毕蕊老师心情徘徊不定,回到卧室的她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上了阁楼,在钢琴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忽然她想起自己除了钢琴之外还有一把古琴,那是像古筝一样的琴,可是却又二十五根琴弦,粗细不均地整齐地排列着,这是今人按照古代所谓的“锦瑟”仿造的一把琴,它长有一百二十厘米,宽有四十五厘米,厚度是十八公分。
它是毕老师的一名大学男同学送给她的,那个同学家中是做乐器生意的,这把琴虽然做工精巧,但是很少有人会弹奏,于是放在琴行里很久都无人问津,这位男同学为了表达对毕老师的爱慕之情,便以锦瑟相赠,希望毕老师能够理解“此情可待成追忆”这句代表自己心里话的寓意。
然而时光流逝,毕老师本就对那名男同学没有什么爱意,她只当作那男同学是个普通同学而已。先今她已经身为人妻,更不可能与那男同学再有什么纠葛。只不过现在看到眼前的钢琴,才想起那把“锦瑟”来。
毕老师取出那把琴,随意地抚弄起来,因为毕老师也不会弹奏这把奇怪的“锦瑟”。就听那“锦瑟”发出“当当”的声响,杂乱无章,但节奏缓慢,多少也带有一丝丝伤感。
专心致志写字的姬天雄自是没有理会阁楼上的琴声。但是一旁的李若星听到这声音,反倒好奇起来,她走出书房,来到阁楼。看见老师手中的那把奇怪的琴,不由得高兴起来。
因为李若星曾经听毕蕊老师讲过俞伯牙和钟子期之间“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当时俞伯牙弹奏的琴大概也就是这把奇怪的古琴吧?”这固然是李若星的自我认为,但是感人的典故和此时的好奇心使得她很想一试身手。
“老师,让我试试弹奏这把琴好吗?”李若星乞求的眼神让毕蕊无法拒绝。
“你会弹奏这样的琴吗?”毕蕊老师睁大了双眼问道,她很希望有人能够懂得这把怪琴的演奏。
“我不会,但是我学过一些乐理知识,我很想试试。”李若星那双眼睛实在是惹人疼爱,尤其是她有求于人的时候。
“好吧,你就试试吧,轻点用力,这个琴弦断了可不知道去哪里买。”毕老师把琴递给李若星,并且嘱咐道。
李若星盘腿坐在阁楼的地板上,把琴平平整整地放好。此时她有若一个坐在山巅的仙女,在云海之中气定神闲地弹奏一曲旷世奇音。
就见李若星轻抚琴弦,那琴弦随着手指的划过发出一连串的和音。这绝对是世界上说有的音乐家都从未弹奏过的旋律,它并非刺耳的噪音,而能让每一个听到这音乐的人都精神为之振奋。李若星的手仅仅在琴弦上拨弄了是三个来回,姬天雄就再无法落笔,不得不停下来,聆听这玄妙的世外之音。厨房里的张皓,也放下了筷子,被楼上的乐声吸引得走上阁楼来。
李若星忽而急促,仿佛让人难于呼吸;忽而低缓,顿时给人一种离别的哀愁;还没等那哀愁化作泪珠,琴音又转而高远,心中的不快随即一扫而光。
姬天雄干脆放下手中的笔,也走上阁楼,看见坐在地板上的李若星正在抚琴,才知道那悦耳的旋律竟然出自她的指尖,不由得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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