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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合是应广的师兄,早已经是先天期修为,在青山观掌管着执法殿,为执法殿长老,实权在握,听见应广回来,第一个就跑了出来,在青山观的边界上迎接他。
青山观位于混乱领地的西南内侧,整个掌控区域差不多也是五六个郡的大小,区域内多是山地丘陵,门派就位于中心偏南一点的大青山上,大青山是大横断山脉的分支,山高山陡,并且到边界需要四到五天的路程。
见师兄亲自来实在有些出乎应广的预料,连忙的迎上去说道:“师兄,你怎么亲自跑过来了?”
谢天合长年执法,一直都铁面无私,根本不居于言笑,但是这个时候也突然的露出了笑容,谢天合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异,就好像他根本不能笑,也不会笑的脸上突然的抽动了几下坚硬的肌肉一般。
韩跃根本不敢出大气,谢天合那种肃严的气息总是在不由自主的向外散露着,就好像是自然形成的一般,如果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会形成畏惧心里。
“没什么,你们辛苦了,是掌门师傅安排我过来的,这个就是师侄韩跃?”谢天合却丝毫没有人什么感觉,反而很自然的交谈起来。
“父亲?这件事情父亲也管。”应广有些吃惊的问道。
青山观的掌门是大师级的高手,风云混乱领地五六十年,如今也是老当益状,仍然有无上威严,而他也同样是应广的父亲,名叫应栋,当然他和应广的关系十分不合,甚至在应广的认知当中,父亲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以前小的时候,一年在一起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一个月,每天他都在为青山观卖命,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想起自己来。
韩跃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傅居然在青山观有这样的地位,是门派掌门的孩子,而执法殿的长老居然也是他的师兄,可以说他应该是个高调的人才对,但是应广已经五十好几了也没什么能够让他高调了吧。
“师傅,觉得你们这次事情办得十分到位。”谢天合欲言又止的说道。
“是不是和大长老他们又有什么妖蛾子了?”应广突然一乐,然后微笑着说道。
在青山观其实并不是只有应栋这一个大师级的高手,门派的大长老竹秉易同样是大师级的高手,两人作为门派最为顶尖的存在争斗了一生,也合作了一生,在几十年中,相互争斗从来没有停过,同样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次又为什么?”应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大长老竹秉易是他的亲舅舅,一直一来两人都斗得在凶也没有撕破脸皮,都是看在应广的份上。
当然当年,两人也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要不然竹秉易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价格这个家伙了,应栋能够当上青山观的掌门,竹秉易出的力气最多,但是自从应广在三十岁时遭到一次重大打击之后,两人的关系也从亲密战友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
应广出身地位不凡,可以说是喊着金钥匙长大的,在各种条件的刺激下,在三十岁时候终于成长起来,达到了先天的修为,根本没有吃过苦的,这下不得了,眼高于顶,什么都看不上眼,不管什么都看不上眼,于是就从青山观跑了出来,跑出来不打紧,但是却惹了青帮的帮主,这下好了,被青帮给废了修为送回了青山观,这对青山观的冲击可想而知,竹秉易当然不干了,当场发飙,誓死攻打青帮,青帮和青山观为此全面交恶,一个断了对方的水路,一个断了对方的陆路,仇恨越积越深,成了血海深仇。
应广出事的时候,应栋在闭关,等应栋闭关出来的时候局面已经不可收拾,应栋是掌门为青山观的利益考虑,他果断的停下了门派和青帮的敌对,这些竹秉易就不干了,你说是你家的儿子被人欺负了,还好意思停下报复,当场发飙,可是应栋这时候已经是大师级修为,竹秉易却是先天巅峰,只得屈服,从此以后,竹秉易就和应栋给杠上了,两人摩擦不断,越闹越大,应广的母亲也郁郁寡欢,离世而去。
应广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努力修行,终于也有了一些成就,不在成为废人,让两人的关系也开始缓和起来,不再那样的争锋相对,而这次听说应广的一个徒弟在托托河平原弄出这样大一场动静来,竹秉易当时就冲动了,说什么也要直接自己去支援,应栋当然不允许了,这不是向青帮开战吗?于是两人又大闹一场,整的整个青山观鸡犬不宁。
“长老和掌门对支援一事闹得十分的不愉快,量仍就要打架了。”谢天合有些苦笑的说道。
两人都已经七十好几,快八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会这样,实在难以说他们什么好,要不是两人都修为高强,地位非凡,为了青山观的安定团结,谢天合肯定把两人全部给关起来,当然这也是想想而已。
“唉,我去见他们。”应广侍奉无赖的说道。
对于两人,谢天合也没有办法,也只有应广能够说上一些话,并且他也不怕得罪他们,两人都觉得亏欠应广很多。
青山观建立在大青山上,整个大青山雄伟壮丽,山路曲折,可说完全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韩跃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在这里他生活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心情激动,终于要见到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了,自己的内心一下子激荡起来,这时多少年修来的福气。
应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满脸微笑着看着韩跃,回想起无数年前的自己,不由自主的遥遥头,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那种无所谓惧,与原来生活的痛哭流涕。
青山观,名字中有一个观,说明在很久以前大青山中只有小小的道观而已,但是一代代积累下来,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那个小道观却一直都存在,道观没有太多的特别,十分小,位于大青山山顶,一直没有改变过。
应广带着韩跃打开小道观的门,五个一字排开的雕塑横坐在里面,在前面香炉的围绕中,显得格外的神秘,两人在磕满三个头之后,到前面上了一柱香后,在起身退出了道观。
经过多年的发展之后,青山观已经在大青山中修建了无数的建筑群,这个小道观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小视,这里代表的是青山观的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
在青山观现在大殿的门口,这时候矗立着好几个人,如果是知道的人都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些人完全可以代表着青山观的全部,掌门、大长老、长老、核心弟子,全部都处于这里,全部都无比恭迎。
“广儿回来了?”竹秉易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毫无顾忌的迎接过去,应广一直牵扯着他的心,至少在外人看来他比应栋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关心和痴迷于他。
应广有些显得无可奈何,他现在已经五十岁了,实在不年轻了,实在看不出他哪里还有一点的让人不放心,经过怎么多的磨难,他的心早就波兰不惊,根本用不着再去这样的疼爱了吧,对于舅舅的热情,他只能十分尴尬的笑笑,提不起一点的不满意,毕竟这是在关心他。
应栋不是一个绝情的人,相反他是一个比较容易受伤的人,很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看见竹秉易如此的对应广当时心里就有些难受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儿子?哪里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呢?
“那个,这就是韩跃吗?”应栋连忙的转移话题,以便不这样尴尬。
“韩跃拜见掌门祖师。”韩跃却是一点都不敢逾越,这里的人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哈哈,不错,这是我们青山观的栋梁之才。”应栋如同是看一个美丽的事物一样,盯着韩跃就不放,让人浑身无语了。
“都是师傅教得好,门派的大力支持。”韩跃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好连忙的把师傅给抬了出来。
应广连忙站了过来,让韩跃的压力稍微轻松一点,不管应栋和竹秉易如何紧张,矛盾重重,对于应广,两人也只有马上的赔笑脸而已。
“那个啥,既然已经回来了,其他人都散了吧,我们有话需要先交流一下,其他的,等下次在说。”应栋不想在让下面的人看出什么问题来,青山观需要的还是团结。
很快其他人也就都散开了,大长老和掌门的关系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所以不管在任何时候,大家也都基本上选择闭嘴不谈什么,毕竟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在咱们的带领下,整个青山观已经大为改观,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大厅当中,所有人已经离开,竹秉易与应栋给人的感觉显得十分诡异,就好像碰见了无法叙述的珍宝一样,满脸的好奇状,让人浑身不自在。
“韩跃你给我们讲讲河西郡和云中郡的情况,对了,水军,水军的情况也讲讲。”应栋十分关心这里的情况。
韩跃当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把唐开鹏到来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叙述了一遍,包括韩天晴的情况,东山、河西北部、三江郡、水战,所以的一切就好像是梦幻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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