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好害怕……”
漆黑狭窄的铁屋子里,一个少年颤抖地苦苦哀求道。他的一双眼睛充满恐惧,不住地透过窗户往外看。
“把他放出来吧。”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嘎……”铁门被打开了,发出刺耳的声音。少年蜷缩在墙角,抬起右手遮挡住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透过手指缝,他看见了门外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宝贝儿,太好了,你竟然活下来了,哈哈哈……”男子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仔细打量着牢笼中的少年,仿佛在研究实验中侥幸活下来的小白鼠。
看着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少年仿佛看见了地狱中的魔鬼,突然精神失常的大喊大叫起来。
“泣泽教授,求你放过我们的儿子吧,既然他侥幸活了下来,求您不要再折磨他了。”一名同样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跪在男子面前,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真是愚蠢!没有人做出牺牲,科学就不可能进步。你以为我和你上.床真的是喜欢你吗?真是愚蠢!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们泣泽家族的孩子,因为只有我们优秀的泣泽家族血统才配拥有征服世界的能力!”
男子面目狰狞,陷入了癫狂,仿佛没有人能阻挡他想要做的一切。
“就为了你家族中虚无缥缈的传说,你就残忍的拿自己的骨肉做实验,你真是**不如。”女子痛哭流涕,对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不已,假如这段师生恋从来没有发生过那该有多好。
“哼!我就是**不如,又能怎么样?你要是不忍心看,那就不要呆在这里,立马给我滚出去!”男子冷漠地爆喝道。
“好……好,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我现在就去向媒体揭发你的丑行!”女子愤然站起,转身向门外走去。
“既然你找死,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来人,把这个死女人给我吊起来。”
话音刚落,从实验室门外冲进来五名保安,干净利落地将女子五花大绑吊了起来。
“教授,按照您研制的配方,我们已经配制出了能力药水,只是药性过于猛烈,即使强壮的成年人被泡在药水中也活不过十个时辰,要是把少爷泡进药坛中七天七夜,我怕……”门外走进来一名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向男子禀报道。
“这个配方已经是最佳方案了,我不想在最后这个环节前功尽弃,大不了再生一个孩子。”男子毅然说道。
听了这话,戴眼镜的研究人员皱了皱眉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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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科研实验室内,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观测到实验的进展状况。
七天过去,静坐药坛中的泣泽·九纹耷拉着脑袋,已经奄奄一息,此时他的满头黑发全都变成了银白色,身体也比以前更加消瘦。
“奇迹,真的是个奇迹,我泣泽家族的男儿就是与众不同!”男子在操控室兴奋不已。
“嘀嘀嘀……”操控室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教授,不好了!少爷现在正高烧40度。”
男子冷峻道:“再挺一个小时实验就成功了,现在一定不能中断!”
“嘀嘀嘀……”
“报告教授,仪器显示少爷的脑神经受到了损伤,怕是今后会失去触觉和嗅觉!”
“先别管!”男子仍旧冷酷说道。
“嘀嘀嘀……”
“报告教授,少爷已经烧出肺炎,呼吸受到严重阻碍,怕是……”
“你们都给我闭嘴!”男子忽如猛兽般咆哮一声,吓得实验室的所有人顿时呼吸一滞。
“嘀……”仪器忽然发出一声长鸣,泣泽·九纹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快打强心针,注射保命激素!”
实验室的人被刚才的一声怒吼吓得脸色惨白,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耳朵聋了?快打强心针,注射保命激素!”男子又大声的训斥道。
“是是……”操控室顿时一片手忙脚乱。
“嗒!”时钟走到晚上九点整,浸泡时间刚好达到七天七夜,身戴脚镣手铐的泣泽·九纹被人从药坛子中抬了出来。
“教授,接下来该怎么做?”
“除去手铐脚镣,抬回笼子。”
“可是……少爷身子极弱,我看怕是活不过今晚。”
“该采取的措施全都做了,希望他能给我带来奇迹。”男子注视着幼小的泣泽·九纹,眼中根本没有父爱这个词语。
“嘎……”实验室的大铁门又被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九纹,快醒过来,让妈妈看看你。”泣泽·九纹的母亲已经被吊了七天七夜,这七天的时间里,她滴水未进,就要被活活饿死。
女人嘴皮干裂,沙哑着喉咙轻轻呼唤道:“九纹……求求你快醒来,否则……妈妈死不瞑目……”
呢喃的呼唤声在泣泽·九纹耳畔回响,他的右手食指轻轻动了动。
母亲的呼喊声持续到凌晨四点才彻底消失,这位可怜的女人终究没有见到儿子最后一面。
漆黑的铁笼中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白光,泣泽·九纹的身体被激活了。他缓缓爬到门边的窗口处,双眼噙满泪水,凝望着吊在半空的女子。
“妈妈……”他将手臂伸出牢笼,嘶声力竭的呼喊道。
忽然,泣泽·九纹的满头银发无风自舞起来,他的右手掌心产生微微的震荡,牢笼从内向外渐渐延伸出一道空间通道。
“这是?”泣泽·九纹缩回手掌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竟然获得了空间能力。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愿望,这种想要挣脱牢笼的**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冥冥中帮助他快速获得了泣泽家族梦寐以求的能力。
“妈妈……”泣泽·九纹惊慌失措的爬出牢笼,来到了母亲脚下,然后伸手扯住母亲的裤脚晃了晃。
母亲的尸体笔直地竖在空中,来回晃动不止,泣泽·九纹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恸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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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快醒醒!”工藤·百褶子拼命呼喊道。
泣泽·九纹从梦中恍然惊醒,缓缓睁开双眼,一副憔悴却不失美丽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我昏睡多久了?”
“两天,而且你一直在说梦话。”工藤·百褶子注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男子,觉得他的心中藏有太多秘密。
“哦,做了个噩梦而已。”
“那为什么这几天我使劲掐你,你都没有反应。”
“也许是睡得太沉吧……”
“那现在呢?”
泣泽·九纹一愣,发现工藤·百褶子正用手在使劲掐自己的手臂。
“无话可说了吧,因为你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对不对?”
“是又怎样?”泣泽·九纹撑起手肘,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右手臂骨折,又加上身体有内伤,所以根本动弹不得。
“别逞强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女孩儿抱着泣泽·九纹,面朝着他追问道。
泣泽·九纹与女孩儿四目相对,坚决道:“不对,因为我不可能对任何女人产生感觉。”
“连心脏也失去感觉了吗?”
泣泽·九纹一怔,缓缓道:“身体都无法产生感觉,你觉得心灵能产生感觉吗?”
工藤·百褶子脸一红,恍然想起当日在文殊林和泣泽·九纹相遇的情景,原来不是自己吻技太烂,而是这个男人真的没有感觉。
顿时,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一点一点撕裂,不知道是为这个男人悲惨的遭遇觉得心痛,还是因为自己心有不甘。泣泽·九纹是她第一个真正心动的男子,难道自己就要因为这个原因退缩了吗?如果真的退缩,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如果你的身体接受了我,内心也会接受我吗?”女孩儿鼓起勇气问道,她的想法很单纯,那就是拼尽所有,也要换得泣泽·九纹的爱。
泣泽·九纹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孩儿,失神片刻后道:“只要你能做得到……”
“那你先闭上眼睛,仔细听我给你讲故事……”
这个外表完美的男人,身体有着不为人知的缺陷,也许他也曾幻想得到别人的安慰,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什么,久而久之他将这个缺陷筑建起堡垒,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爱本是一次赌博,将信任给予对方难免要承受背叛的痛苦,泣泽·九纹缓缓闭上了双眼,他希望这次自己是对的。
工藤·百褶子顿了顿,搂着泣泽·九纹,嘴巴靠近他的耳畔,呢呢喃喃道:“我十七岁那年疯狂的迷上了一本名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书籍,以至于我对其中的许多情节倒背如流……”
“她蜷缩在车厢的一角,那只沉重的行李箱放在头顶上方,卡列林蹲在她的脚旁。她想起跟母亲住在一起时曾工作过的那家小酒店的厨师。那家伙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可能的机会,动不动就在她屁股上打一下,还不止一次地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和她睡觉。真奇怪,她想到的竟是他。对她来说,他代表着她所厌恶的一切。但是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然后对他说:你说想和我睡觉,好!我来了……”
轻轻的耳语响起,工藤·百褶子吹气如兰,简单的故事渐渐发酵成一杯醉人的美酒。
日渐西沉,黄昏降临,泣泽·九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今天,这个男人才真正找回了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情感,但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因为他的童年有一道永远也无法泯灭的伤疤,这是一道仇恨的伤疤,是无尽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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