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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胡屠就站在当地没好气地问。
“少帮主,那小子的人都打到威武堂了,弟兄们快顶不住了。”敲门人略一窒息,大声喊道。
听到这,胡屠终于忍无可忍,再也不看父亲脸色,合身向古望龙打去。
“蠢货!还不给我住手。”胡源成大急、大怒,“你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在别人手里捏着了呀?”
胡屠一时怔住了。平日里父亲虽然规矩森严、架子十足,但是像这样的吼自己,却是未曾有过的事。惊奇于父亲的失态,以致于胡屠对父亲话中的意思都没怎么理会。
“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欺我地头帮无人么?”胡源成极力克制住了自己对于儿子的情感,转而冷厉地对古望龙说。
我的人?此时古望龙能想到的也只有金常在他们。但是他们不是应该去安平镇了么?
“胡帮主息怒。我确实是独自一人、诚心诚意来跟胡帮主商谈风府的事的。”古望龙理着头绪,“我想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还请胡帮主容我出去弄个明白。”
“父亲,别听他花言巧语,让我先把他拿下。”胡屠一句话,反而说得胡源成大叹其气,干脆说道:“蠢才,蠢才,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蛊师。你已经被他下了蛊,小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胡源成的家族早就没落无闻了,但是所幸家族的血脉功法尚得留存,而胡源成也有血脉,一番修炼下来也算小有所成,于是迸发了勃勃雄心。后来机缘巧合投在戊子城成家门下,也是暂时安身,无时无刻想的不是有朝一日重振家族。
胡屠,却是胡源成几个子女当中唯一拥有了血脉的一个,被胡源成寄予厚望的一个。虽然在胡屠面前,胡源成扮演更多的,是一个威严的帮主,但是在胡源成内心里边,爱胡屠真是如珍如宝。
意识到儿子落入了别人的控制,胡源成开始还能极力克制不动声色,只是看儿子却全然不觉、几次三番要做触怒别人的事,胡源成不得不出言点醒。
对于胡源成的反应,古望龙虽然有所意料,但还是有点意外,不过怎么样对自己都是有利的,于是古望龙不理会胡屠狠毒的眼神,接过胡源成的话来:“胡帮主言重了。我跟胡少帮主无仇无怨,怎么会做那危害他的事情?”
胡屠冷哼,胡源成冷着脸,都不说话。古望龙就又说了:“我只是希望,胡帮主能够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见过我,也不要继续搜寻风府的人。”
等古望龙说完,胡源成没有多想,沉声说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成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除了戊子城,成家在周围的几个镇里都有人。”
“那就多谢胡帮主了。”古望龙终于放下心来。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把种在我儿身上的蛊物取出来了?”
“胡帮主这是明知故问了。”古望龙丝毫不惧气势逼人的胡源成,“不过,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更为了让胡帮主和令郎安心,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师父,他姓苗。”
胡屠、胡源成父子俩禁不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异。
“姓苗?苗山苗家的苗?”胡源成面色凝重。胡屠也屏气凝神,不敢做声。
“胡帮主放心。等到成家的事情解决了,我会来看望令郎的。”对胡源成的问话,古望龙淡然而笑,不置可否。
“那胡某就恭候小兄弟大驾了。”胡源成不知何时已是站了起来,先把古望龙深深地看了一眼,才转向胡屠说了,“屠儿,你领小兄弟去外边看看。如果真是小兄弟的人,你就代为父送他们出去吧。”
“对了,胡帮主,我师父不爱热闹,不喜欢被人打扰。”来到了门边的古望龙还转过头来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也不等胡源成反应就走了出去。
“如果因为我的多嘴露了他的行迹,我想他一定会生气的。”门外边,古望龙这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到了胡源成耳朵里。
大街上,古望龙埋着头在前边疾走,金常在、水小妖几步赶到前头,挡住路不让他走。
古望龙抬起头讪讪一笑,“金大哥,小妖,你们怎么来了?”
“古家望龙,你连我们也敢骗?小心远古血盟哟。”水小妖嬉皮笑脸地说了。
古望龙大窘,只有干笑一声。
“古家望龙,干得漂亮。”金常在不吝惜自己对古望龙的赞赏之词,也不遮掩自己的不满,“只是,自家兄弟,你这样做,就太见外了。”
“是。金大哥教训得是。”古望龙听得大为感动,“是望龙鲁莽,让两家兄弟担心了。”
“呦。别跟我扯这些。我不爱听。快说说,你在里边干什么了?地头帮的人怎么会客客气气就让我们这么走了?”
“小妖,边走边说。”
……
古望龙三个人不敢耽搁,赶到安平镇也是天黑时分了。
这安平镇金常在等人却是来过的,于是金常在头前带路,径直来到一家客栈,与早到一步的张龙、张虎兄弟汇合一处。
兄弟俩已经在镇子里查探了一番,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古家望龙,你知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约好汇合地点什么的?”金常在问起了古望龙。
“这,我也不知道。”古望龙苦笑,“因为风家老父有伤又有病,当时我们的计划是,让牛大哥带着他们先在安平镇找个隐秘的地方,等到风家父亲身体好一点之后再回青牛镇。而我,也会直接回青牛镇。况且,这安平镇我们都没来过,也不知道哪是哪,汇合地点什么的也无从谈起呀。”
“那我们只好慢慢打探了。”金常在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有点担忧却又无奈,“但愿能在成家之前找到他们。”
地头帮一间议事房中,成家派来的两个人正听胡源成说着有关风府一家的事。
“风府那东西已经被人得去了?胡外派,这就是你办的事?”听了胡源成的汇报,当中一个鹰钩鼻的老者当先发难了。
“嬴巡察,我也不想呀。可是那伙人个个厉害,我是双拳不敌四手呀。”胡源成叫起了苦楚委屈,“嬴巡察,您是不知道,我那小儿,为了帮家里得到那东西,被人打得那叫个惨呀。”
看到胡源成如此这般,鹰钩鼻嬴巡察厌恶地撇过脸去。另外一人却说了:“胡外派为家里尽心尽力,家里是知道的。此次事了,我一定把令郎的英勇报告家里,相信家里一定会给下好处的。”
“我替小儿先谢过郝巡察了。”胡源成看上去感激涕零。
“只是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呀。”郝巡察说得语重心长,“依胡外派之见,那些都是什么人?现在又去了哪里。”
胡源成做沉思状,半晌方才不确定地说道:“我看八成是风家的人。”
“风家?风家不会为了一个逐人费这心思的。”嬴巡察对胡源成嗤之以鼻。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是风家,还有谁敢跟咱们那家作对?”胡源成又是疑惑又是苦恼。
“那他们哪里去了?”郝巡察毫不放松。
“手下人说,风府一家人驾着马车从镇南边跑了。我想他们呢应该去的安平镇。”
“安平镇?那好。我们就去趟安平镇。”看到嬴巡察点了头,郝巡察说了,“还请胡外派传消息给家里,让家里通知安平镇那边搜索风府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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