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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罗打着哈欠从二楼走下来,木毅神色凝重地把报纸递过去,说:“你看看这条新闻。”
木远坐在木毅旁边的沙发上,在冷西罗接过报纸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里满是鄙视和嫌恶。
冷西罗视而不见,迅速地瞄了一眼报纸,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安哲那个混蛋竟然死了。”
木毅说:“是你下的手吗?”
冷西罗还没有回答,木远冷冰冰地说:“除了她还能有谁,都说神族的驱魔师了不起,依我看不过是个尽干些龌龊勾当的杀人犯。奸同鬼蜮,行若狐鼠,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木远对冷西罗的态度日渐恶劣,说话越来越不顾及。可见在他心中对冷西罗厌恶到了极点。冷西罗嘿的一声笑,说:“你那么肯定是我做的?”
木远说:“你昨晚半夜回来的,你去哪儿了?”
冷西罗昨晚放学之后去了严烈的家,正好看到狼牙兽叼着一块抹布收拾屋子,她很喜欢这个忠心对待主人的神兽,于是和它一起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快到半夜十二点时才回到木家,没想到木远会因此联想到她是去杀人了,说:“我和一个长得像蝙蝠的朋友打扫房间来着。”
木远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话,冷笑一声,说:“开玩笑。”
冷西罗笑着问木毅:“舅舅,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木毅点点头说:“很像。”
冷西罗故意挨近木远坐下,抱着他的胳膊说:“哥哥哟,你的初恋是谁啊?”
木远脸色涨的通红,推开冷西罗说:“小魔鬼。”
木毅倒是很相信冷西罗,说:“不是你下的手,究竟是谁呢?”
冷西罗想起江湛阴狠毒辣的模样,说:“我知道了,安哲是被一条小泥鳅给咬死了。”
木远勃然大怒,说:“冷西罗,敢做就敢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冷西罗嘁了一声,说:“安哲那个混蛋不该死吗?”
木远说:“安哲是该死,可是这样暗地里下手,你和人面兽心的安哲有什么区别?”
冷西罗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他是男的,我是女的,他个子高,我个子矮,他结婚那叫娶媳妇,我结婚那叫找婆家,区别可大了去了。”冷西罗故意胡扯一通,看似不在意木远的愤怒挖苦,其实心中伤心到了极点。
木远厌烦冷西罗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哼了一声,说:“混账。”
木毅不理会斗嘴的冷西罗和木远,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如他料想的那样,电视上正在直播安哲葬礼的情景,安彻没有任何表情,安雪儿嚎啕大哭,江湛把她搂在怀里,而安城却不知踪影。
木远最看不得这种家破人亡的情景,感慨地说:“好好的一个家,说毁就毁了。”
冷西罗吁出一口气,吹开眼前的一绺碎发,抱着肩膀说:“做人嘛,富有同情心是应该的,但是同情心肆意泛滥却不是什么好事儿。农夫救了毒蛇反被咬了一口,没人赞赏他的善良,只会嘲笑他的愚蠢。”
木远说:“父亲失去了儿子,妹妹失去了亲爱的哥哥,这么悲惨的事情你竟然无动于衷?”
冷西罗说:“我应该怎么有动于衷?去葬礼上陪着安雪儿一起流眼泪鼻涕?”
木远说:“我只觉得,做人不应该那么狠毒。”
冷西罗说:“依你的意思,安哲的死不是罪有应得?”
木远说:“他作恶多端的确该死,只是,我不希望是你杀了他。”
冷西罗笑嘻嘻地说:“是我杀了他又怎么样?”
木远说:“你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
冷西罗说:“我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否则也不会来嵬州。”
木远说:“你是信佛的人,从来不吃荤,也从来不杀害动物,为什么对人却那么狠毒无情?”
冷西罗说:“有的人,连禽兽都不如,留着这种人的性命干什么?”
木远说:“你承认是你杀了安哲了?”
冷西罗说:“我说不是,你也不信啊。”
木毅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严肃地说:“你们两个说了那么多,都是没用的废话。木远,你整天像做梦一样的活着,该清醒清醒了。西罗,到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跟你哥哥拌嘴。”
冷西罗刚才气昏了头没想到安哲的死会带来什么后果,经过木毅提醒,陡然醒悟过来,说:“无论如何,安彻肯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了。”
木毅说:“为了报仇雪恨,他一定会置你于死地,无所不用其极。”
冷西罗说:“从前他想杀我还有种种的顾忌,现在因为安哲的死,会豁出一切。”
木毅说:“分明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给你,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冷西罗说:“您想不出是谁吗?”
木毅仔细认真地想了一会,说:“在嵬州市,只有严烈敢和安彻作对。只是他现在不在嵬州市,不可能是他。更何况严烈做事光明坦荡,不会用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还有一个人也一心想要铲除安氏家族,只是他也做不出栽赃嫁祸的事情,究竟是谁呢?”
冷西罗说:“舅舅,嵬州市除了安氏家族,没有别的势力了吗?”
木毅自信地说:“当然。”
冷西罗对江湛的保密工作感到由衷的佩服,势力发展的那么强大,不但瞒过了老奸巨猾的安彻,也成功地瞒过了心思缜密的木毅,说:“舅舅哎,在嵬州市还有一股暗中发展强大起来的势力。”
木毅大吃一惊,说:“是谁?”
冷西罗把江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得木毅一头冷汗,说:“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一点没有发觉。我这个情报员做的太不称职了。”
冷西罗安慰木毅说:“这不能怪您,江湛的城府和本事我见识过,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木毅心中充满愧疚,说:“不称职就是不称职,没什么好说的。”
冷西罗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您也别太责怪自己。我拒绝和江湛合作,您有什么想法?”
木毅说:“海之城的驱魔师必须坚守自己做人的原则,这种卑劣的小人绝对不能和他合作。你爷爷知道了也会同意你的做法。”
冷西罗一拍巴掌,说:“听您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木毅拿了四个茶杯摆放在桌子上,说:“现在嵬州市有四股势力,你,严烈,安彻,还有江湛。严烈是个正直的人,将来一定会和你统一战线。这样嵬州的势力实际成了三股。江湛想要取代安氏家族的地位,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严烈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安哲的死,一定是他下的手。”
冷西罗说:“坐山观虎斗,他想的倒是挺美。”
木毅说:“安哲一死,两虎相斗已经是必然的,你现在的处境如同站在悬崖边上,随时会粉身碎骨。”
木远只觉得脑袋里一涨一涨地疼,再也听不进木毅和冷西罗的话,不耐烦地站起来说:“你死我死的,你们整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木毅点燃了一颗烟慢慢地抽了起来,耐心地说:“阿远,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可是你既然在我木家投了胎,必须得接受现实。”
木远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心里乱的毫无头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竟抱着脑袋痛哭起来。
冷西罗哭笑不得地说:“哥,你多大了,有点出息好不?”
木毅眼睛泛红,掐灭烟头,摁着木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木氏家族存在的意义是协助海之城守正辟邪,没有了这个意义,也就没有存在于世的理由了。阿远,为了协助西罗铲除邪恶,也为了我们木氏家族世代繁衍下去,你必须坚强起来,成为一个合格的情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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