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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咚、怦咚、怦咚。
在鼓动的并不是心脏，当然心脏也跳得像在打鼓，但是另外有一个不同的东西，在小墨体内蠢动。
“啾……啾……哥哥，这里可以吃吗？可以吧……？”
茉莉一口含住小墨一半耳朵，将舌头伸入耳内，伸进耳内的舌头一边翻搅，茉莉的手也一边伸向小墨的下半身。
被她摸了。
只听见茉莉发出恍惚的呻吟。
“啊啊……”
——不过倒不如说是被她握住了。
“好大。”
“唔……啊……呜…………！”
瞬间，视野被染成一片空白，然后又立刻转暗。
那感觉就像自己体内有某个开关切换了一样。
下一个瞬间，小墨与茉莉逆转了过来。
直到刚才还是茉莉在上，小墨在下，但是转眼间就变成小墨将茉莉压倒的姿势。
“茉莉。”
“……是。”
茉莉圆睁着眼，肩膀颤抖，温柔顺从地回应，小墨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主人，茉莉是眷属，茉莉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无论如何都必须服从，肯为了我做任何事，那才是眷属。眷属不会违抗主人，甚至不会有想违抗的念头，她很乐意为我牺牲奉献。
小墨露出微笑，再一次呼唤眷属的名字。
“茉莉。”
“是……”
茉莉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寻求救赎般，好似再也无法忍耐的表情——救赎。
我能给予茉莉的救赎是什么？答案再清楚不过了。
是支配。
茉莉想被我支配。
既然如此，那么支配她不就是我的职责吗？
那也是茉莉身为眷属的愿望，所以我只要占有她的身心就好了。
我只要用我自己穿透茉莉，让茉莉想的都是我，使她无法再思考任何事就好了。
“脱掉衣服，茉莉。”
“……是。”
茉莉的手搭在连身裙的胸前。
“……宗子大人。”
宗子。
一听到茉莉说的那句话，开关又切换了。不，不对——不是那样的，是恢复，恢复正常了。
“唔……！”
小墨好似从茉莉身上跳起来一般，迅速离开床铺——我在做什么？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刚才是想对茉莉做什么……？
只见茉莉用一脸意外的表情注视着小墨。
“哥哥……”
“……对不起。”
“咦？”
“抱歉，我……可恶！”
小墨随即冲出房间。这样不行，我不能待在家里，这么邪恶又肮脏的我，没有资格待在这里。
他冲出大楼，漫无目的地在夜晚的道路上狂奔。
“少爷……？出了什么事喵……？”
虽然洛奇追了过来，不过小墨全力奔跑将它甩掉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我刚才是想做吗？大概是那样没错，刚才如果照那样下去，我可能已经做了。做？做什么？那还用说，当然是那回事。可恶，太龌龊了，我是魔鬼、畜生、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好色的性欲化身……
我早就知道了，暗夜就是那样的古代种，这种事我也早就知道了。
比如说像希露迪那样的侍女为什么会在我身边，当然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不过照顾生活起居也包括那方面的事。
也就是说，当我的性欲觉醒后，万一憋得忍不住，她就要为我献身，那是侍女的职责，为此侍女要随侍在侧，名符其实地吃睡都在一起。
如果没发生那种事，希露迪一定已经成为小墨第一次的对象了吧，而且之后会安排数人成为她的爱妾候补，最后被选上的人就会迎娶为妻。
——去死啦。
只是为了发泄欲望，就如野兽般和好几位异性发生关系，还不觉得羞耻，又不是古早时代的独裁者，小墨绝对不要那种厚颜无耻的生存方式。
想到就不禁毛骨悚然。
自己竟然有可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在理所当然般地抱过希露迪后，再同样去抱其他人——他一点也不愿想像那种事。
“……但是我真的有可能那样做……”
小墨在不知不觉间已走进山里，话虽如此，小墨家所位于的方文山地区正如其名，只要稍微往里面走就是山了。尽管距离城镇并不算远，但是夜间没什么人会进入那地方。
他停下脚步，用手拍打树木。
“我刚才很不正常，那并不像单纯忍耐不住而失去理性的感觉，那就像是——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那家伙醒过来，把我压下去后浮到表面……”
或许只是自己这么想而已。
那时候的自己——那家伙并不是我，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或许自己只是如此希望而已。
“不过……真的好险。”
忽然问，脑海里浮现茉莉准备脱火服时的模样，小墨急忙用手掩着脸的下丫边。
该怎么说呢——那真的非常强烈地性感诱人。
性格激烈的茉莉，那时候完全服从小墨，对他言听计从，真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小墨一声令下，茉莉大概愿意做任何事吧。
只需要一个命令就好了。
“……不可以，我才不会命令，我不会的，绝对不会。如果做了那种事，那就是我输了，因为我讨厌那样，身为一个人，我——”
他不由得失笑。
“身为一个人吗……我又不是人类，我是暗夜啊，而小雅她是——”
不知何故，小墨无法说出口。
小雅同学和我不同。
她是人类。
小墨背靠在树干上，席地而坐。
“小雅同学……她会原谅我吗？我不是人类……我一直欺骗她。我这么卑鄙，差点就被欲望打败——这样的我，有资格担心小雅同学吗？但是就算没有资格，我还是……嗯？”
小墨听到某个声响。
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人影。
对方正朝这里走来。
小墨不禁叹了一口气。
“……是你啊。”
“对、对不起……”
雪琴缩着身子走过来，在小墨的面前停住，不过就算她再怎么弯腰驼背，她的胸部也不会变小，不，应该说胸部被两只手臂夹在中间，更加凸显了它的分量。
小墨将脸转向一旁——不行，不能看那胸部，不然心情会变得很奇怪。
“页是辛苦你了，竟然追到这种地方来。”
“不、不会的！一点也不辛苦！如果小墨大人要远走高飞，不管天涯海角我都——”
“不用跟来！……你该不会每晚都在我家附近闲晃巡视吧？”
“并、并不是每晚……两天一次……不，一周大概四、五天……”
“几乎是每晚了啊……”
“我发誓不会带给您困扰，请让我那样做吧！”
“说困扰是有一点啦……不过姑且不论那个，难道你都不会困吗？”
“……以前会有一些，但是自从吸过血之后……感觉身体状况好得出奇。”
“不愧是吸血种。”
“……是的，我是吸血种，是服侍小墨大人的夜之眷属。”
雪琴双膝跪地，在胸前握起双手注视着小墨——与其说是胸前，倒不如说是在胸部里面吧，还是老样子，陷进去了喔。
“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够效劳的呢？不管什么事都可以，请让我……让我做些事。”
“你也是吗……”
“……也？”
“不，我在自言自语。”
小墨本想用右手的中指将眼镜往上推——但是眼镜不见了，其实他本来就没戴出来，眼镜放在房间里了。
“……啧。”
他忍不住小声地咂舌,心情变得更差了。
“没有。”
“……什么？”
“没有你可以做的事，所以你什么也不必做。”
“可是……即便是我，至少安慰小墨大人这种事——”
“你说的安慰，反正想的一定又是奇怪的事吧？”
“怎、怎么会！我并没有！”
“你的表情变得相当淫荡哦……”
“啊……？”
“再说安慰是什么？我有拜托你做那种事吗？”
“不、不……那是……只不过——”
雪琴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关于小雅的事，雪琴在某种程度上应该也知情，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小墨因为那件事的关系，即便旁人也看得出他心情沮丧，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雪琴而言，她也不可能漠不关心吧。
因为雪琴是眷属，小墨是宗子。
“……结杲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什么……？原因是指……？”
“没什么。”
小墨摇了摇头——那种事再清楚不过了。
不管到哪里，小墨都是暗夜的遗孤，他无法逃避身为宗子的这个事实。雪琴、茉莉、洛奇之所以侍奉小墨，那是因为他是宗子。虽然黄燕的情况是很微妙，不过如果小墨不是暗夜的话，她也不会像这样和小墨扯上关系了吧。
——然而小雅同学呢……？
如果我不是暗夜而是人类，只是普通的邻居的话……？
即使如此，小雅同学还是会和我做朋友吗？
我想大概会吧，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读同一问学校，一起欢笑，偶尔也会看到她哭泣的脸——而我如果不是暗夜，我也应该是个更普通的高中生才是，如果我和小雅同学一样，只是个普通人类的话——
“没意义。”
小墨粗鲁地搔了搔头，嗤笑一声。感觉有种漆黑污秽的情绪在自己体内翻涌，雪琴的身影一进入视线，那样的感情顿时猛然涌出——开关切换了。
“雪琴。”
“……是。”
雪琴圆睁着眼，颤抖着肩膀、手和胸部，向小墨点头回应。
这景象有点似曾相识。
和茉莉那时候相同，完全是相同的气氛，相同的表情。
就和那时一样，小墨再一次呼唤眷属的名字。
“雪琴。”
“是……”
看到雪琴那难掩饥渴、恳求盼望的表情，小墨的内心一冷，同时涌起一股火热的情绪。
“躺下。”
“……是。”
雪琴身子往地下一躺，湿润的红色眼睛仰望着小墨。
“你在期待什么，你这只母猪——给我叫！”
“……汪、汪！”
“不对，不是狗叫，是像猫那样叫。”
“……喵。”
“不行，要叫得像小猫那样可爱。”
“喵呜。”
“最少也加个动作吧，真是无趣的家伙。”
“对、对不……”
“谁准你说话了，笨蛋！”
“喵！喵～喵～！”
“再叫！叫可爱一点！”
“喵呜～！喵呜～喵呜～”
“哼……”
小墨站起来俯视雪琴。
只见雪琴本来要将手伸向身旁小墨的脚，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怎么了？”
小墨好似对待宠爱的家畜一般，对可爱的母猪露出微笑。
“你想要吧……？”
“是的……！”
雪琴渴望地攀住小墨的下半身，抱紧他的双脚，过度丰满的胸部挤压上去，脸颊磨蹭着小墨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墨大人！小墨大人……！”
雪琴的脸逐渐往上移动，她已经不是用脸颊，而是用整张脸在磨蹭。
对于那样的雪琴，小墨则是以冷漠却又火热的视线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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