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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
刘星的一句话把王斌从惊诧中拉了回来，王斌朝他笑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视频里这小子略有些炫酷啊。”
刘星语气有些惆怅地说：“唉，在竞技场能看到很多精彩的魔法对决，过瘾是过瘾，可惜偶尔也会觉得很失落，帅气的永远是别人，自己要是下场去打，总会成为别人炫技的靶子。”
说完这些，他拍拍王斌肩膀，道：“算了算了，去训练场里耍耍吧，甩几个魔法玩去。”
“这，还是算了吧。”王斌摇摇头，他很清楚，自己根本释放不出来任何一个魔法，要是跟刘星进了训练场，只能尴尬地看刘星练习，也没法向刘星解释自己为何不用魔法，他开始有些后悔跟刘星来这个竞技场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在寝室多练习一下法阵的绘制，那样还比较有意义。
“走啦，开通二人训练场模式，传送！”刘星又一次没征求王斌的同意，对终端机发出了命令。
眼前一花，王斌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有些类似武道馆的场景。
只不过，这个武道馆大得有些离谱，有整个室内体育馆那么大，高度和宽度别说两个人训练，就是一个足球队都能在这个场景中训练了。
刘星出现在他身边，解释道：“这是训练场模式，你可以在这里调取一些模拟人物或者怪物来对练，也可以跟朋友进行对战，甚至可以召唤出一些模拟标靶来，让你练习魔法的准确度。”
“召唤飞行标靶。”刘星演示起来，随着他的命令，前方空中出现了两个圆形的靶子，在空中来回漂浮。
“魔法飞弹！”刘星一抬手，两颗飞弹从他指尖射出，正中那两个标靶，标靶在空中像烟花一般炸开。
“咦？”王斌讶异道：“你怎么会用攻击性法术？不是要去办许可证的吗？”
刘星挠挠头，赧然道：“其实我施法等级不低的，已经过了六级，因为高中的时候总被人欺负，满18岁那天，就用从小到大攒的压岁钱办了攻击法术施法许可，也学了不少攻击法术。不过，总觉得跟人打架很可怕，很多时候忍一忍事情就过去了，要是自己动手，打不打得过很难说，就算是打赢了，伤到了人，惹出什么事端来就难收场了，所以从来没在现实中用过攻击法术。”
王斌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自己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小受眼镜男室友，竟然也是个颇具实力的法术高手。
刘星这小子大一就过了六级，可比那个卓尔学姐厉害多了，自己要是有刘星的实力，最近也不至于卖个法阵都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活像个卖A片的，就是怕被那卓尔抓到，刚赚到点钱就被抢走。
“内啥。”王斌搓着手道：“刘星啊，你说咱俩关系这么好，还这么有缘分，就教我几个攻击法术防身吧，我没办施法许可，根本找不到攻击法术的资料嘛，如果有攻击法术法阵的资料那就更好了，等我学会了，咱们在这里对练什么的也更有意思的嘛。”
刘星露出为难的神色，他犹豫一番，叹口气道：“哥们啊，不是小弟我小气，这事儿真不成的，要是违反了规则，我会被吊销施法许可证，还要缴纳一大笔罚款，这事儿风险太大啦。”
刘星有些惭愧地继续道：“王斌，今天硬拉你来是我不对，早就看出来你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你又不能使用攻击法术，只能在这里练习一下一般的法术，会很无聊。其实吧，也是我想跟你显摆一下，实话说，还真没多少人知道我会使用攻击法术，同学也都挺瞧不起我的，平时都没人搭理我，就你跟我关系好一些，也不欺负我，所以忍不住想拉你过来。”
王斌暗自叹口气，摆摆手道：“没啥没啥，我也是觉得这里很新鲜嘛，来长长见识也不错，你跟我讲了这么多东西，带我见世面，我谢你都来不及呢。我去那边熟悉熟悉这个训练场，看看有什么功能，以后说不定我办了施法许可，学会攻击法术也会到这里玩呢。”
说完，王斌跑到训练场的另一端，他倒没打算熟悉什么环境，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躲开刘星罢了。要不然刘星在忙不迭地甩着魔法打靶，自己在发呆什么都不做，一定会被他看出来不对劲。
看着远处的刘星换着花样的施展出王斌还有些不太熟悉的攻击法术，把标靶打得光华灿烂，王斌倒生出一丝丝羡慕。
能施法该多好啊，王斌心中暗叹。
这段时间，他在练习绘制法阵之余，抽出很多时间查阅了图书馆中他权限允许范围内的法术书籍。用心地学习了书上的内容，包括法术咒语，施法手势，法术材料，还有这些法术的法阵绘制方法。
在精神力提升之后，记忆对于王斌来说已经完全不是问题，学习的效率大大提升，他很是用心的练习了这些法术的施展方法。
咒语可以跟着网上下载的音频学习，手势可以看网上的施法教学视频，他觉得自己念咒已经很标准了，手势也模拟得非常像。可就是卡在进入意识境调用魔力这一项上，毫无魔力的他就从来没有成功施展出任何一个魔法来，连零级法术都不行。
可以说，基本上所有的三级和三级以下法术，但凡网上能查到，王斌咒语和施法手势已经都掌握了，甚至他还掌握了几个咒语相当复杂的四级法术。
可惜，就算他练得再熟，也完全施展不出来。
又偷看刘星施法了一阵，王斌觉得有些无聊，但觉得如果这么悄悄的溜走有些不地道，索性就研究起这个练习场来。
正如刘星所说，这个虚界竞技场的拟真度的确非常高，在练习场中的感觉就跟在外面完全相同，几乎察觉不出一丁点的差异。
这种感觉可跟上次同刘星一起浏览学校的静态虚界空间不同，上一次王斌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木板搭建的舞台上走动，一切都有着很强的违和感，就连重力感，冷热感都很不真实，像一个梦境。
而在这里，完全就是现实的世界，那种虚假疏离的梦境感是完全察觉不到的。
王斌想起来，刘星详细解释虚界竞技场规则的时候说过，在这里也能进入模拟的意识境。刘星说了一堆专有名词和魔法术语，王斌没怎么听懂。
他大概的理解就是这个虚拟意识境并不是真正自己的那个意识境，而是一个模拟场景，类似“梦中梦”。
虚界竞技场是一个梦境，在虚界竞技场中进入意识境，就好像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在做梦。
想到这里，王斌心中一动，心想不知道这个虚拟意识境里有没有那个“种子”呢？如果虚界网络是个精神世界网络，那“种子”这种寄生在精神世界里的古怪东西岂不就是原来世界的网络电脑病毒？
种子不会寄生到虚界网里面去吧？到时候查出来是自己传播的病毒，别被警察查了水表啊，那就冤枉大了。
王斌凝神静心，用在现实里的方法进入了意识境。
一进入意识境，王斌只觉得狗眼一瞎。
“我擦，好闪！”脱口而出之后，王斌彻底呆住了。
好蓝，好亮——这哪里还是自己那个黑漆漆、空无一物的意识境！
蓝雾，到处都是蓝色的光雾，王斌放眼看过去，目光所及都是飘荡的蓝色光雾，简直找不到蓝雾的边缘。
这是怎么回事？种子呢？王斌召唤了几次种子，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又试了试“种子”提供的意识境简单模拟现实的功能，也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就是说，这个虚拟的意识境里没有种子？”王斌嘀咕。
他思考起来。
“种子”大概是在扫描的时候藏起来了，完全没有被扫描出来，那为何会意识境里会有蓝色光雾？
刘星不是说，虚界竞技场完全模拟现实的吗？现实中，自己明明一点魔力都没有啊，难道说，因为在虚拟意识境里没有种子，所以就设定成了一个正常的，不存在“种子”这种吸取魔力的寄生虫存在的意识境？
原来哥的意识境里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种子，会有这么多的魔力粒子？原来哥也是魔法天才啊！
这么一想，王斌不禁喜上眉梢，但转瞬间脸就又耷拉下来。
虚界竞技场里有魔力又能怎样？现实里还不是一样不能施法。
不过，王斌倒也没郁闷多久，反而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虽然虚界竞技场是虚拟的，但体验魔法的效果跟现实完全一样，还从来没有施法成功的王斌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试一下自由自在施放神奇的魔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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