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一身漆黑如墨的斗篷包裹着,右手同样拄着一根通体漆黑如墨的龙头拐杖,那人就默默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四周寒气*人,心里慎得慌。
那人就这样背对着女子站在那里,女子就静静的站在马车上,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人,福伯挡在女子的身前如临大敌的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人。
三人谁都没有动,就这样站着。三人的衣衫随风猎猎作响。
一时间,山谷里安静的大概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了。
噗——噗——良久之后,两支铁箭从山谷两侧的山顶上再一次射向山谷之中,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当两支铁箭快要射中女子的时候,女子和福伯谁都没有动,好似毫无觉察,又好似漠不关心。
砰——砰——两支铁箭从女子的头顶呼啸而过,猛地插在了女子与黑袍人中间的空地上。
女子看着前面被染红的雪地,眉头皱的更深了。福伯的眼睛也在一瞬间变的通红了起来,喘着愤怒的粗气,双眼涨红的看着前面的黑袍人。前面马车上的马也开始不安起来,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只见,插在雪地上的两支铁箭上,各自拴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头颅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瞬间便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这时前面的黑袍人也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慢慢的将套在头上的兜帽褪了下来。
只见,一张几乎完美无瑕的绝色容颜暴露在了阳光之外,一头卷起来的乌黑亮丽的头发将那人衬托的更加的倾国倾城了。
“月儿。”一声干涩沙哑的声音从那人的口中传来。
如果刚才那人的容貌称得上倾国倾城的话让人有一种此女只应天上那个有的话,那么,接下来这女人发出的声音,足以将天下所有的男人闻之却步了。
“老师。”冷月看着前面的人,好似毫不意外,只是轻轻的低语一声。
“看来是你输了。”黑袍女人淡淡的说道。
“是他派你来的。”冷月低声问道。
“有你和你弟弟在,他总觉得不安心。”黑袍女人不置可否的说道,“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那件东西,想着肯定是你带走了,便让我来将那件东西拿回去。”
“顺便将我也一起解决掉,是吗?”冷月冷声问道。
“不,是将你和你弟弟一起解决掉。”黑袍女子纠正道,“你我师徒一场,交出那件东西,你自我了结吧,我保你弟弟不死。”
“不必了。”冷月冷声打断了黑袍女人的话,“我死了,他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但你若不死,他必定死。”黑袍女子冷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你弟弟偷偷的送到仙宗,意图拜在神剑门下吗?”
冷月的身体微不可觉的颤了一下,眼中终于涌现出一股可怕的杀意。
“那又怎么样?”冷月寒声问道。
“交出那件东西,你死,他活……”黑袍女子满意的看着冷月反应,冷声说道,“或者,先杀你,再杀他。”
“老师,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冷月寒声问道,“你觉得你杀得了现在的我吗?”
“月儿,你实在是太自大了。”黑袍女子冷笑道,“虽然你天资卓越,但你终究还是没有跨过那一步,况且你不要忘了,你所有的东西都是从我这学的。”
"那您就试试。"嗡——冷月一个跃步,腾空而起,在空中,几个踩跃。瞬间便出现在黑袍女人的身前,接着早已被寒冰包裹着的食指猛地向着黑袍女子的心脏戳去。
嘭——黑袍女子从容的提起手中的龙头拐杖,向前轻轻一点,正好和冷月冒着寒光的指尖碰到了一块。
哼——冷月冷哼一声,向后一跃,一个闪烁之间,瞬间便又回到了那车上。
一切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仿若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嘀——嗒——一滴接着一滴的鲜红的血液顺着冷月的食指,滴在那车的前辕上,溅落在下面的雪地上,一朵朵鲜红的花,瞬间在雪地里开放。
"呀,小姐你受伤了。"福伯看着冷月滴血的食指,着急的说道。
"没事。"冷月淡淡的回答道。
"你这老巫婆,敢伤我家小姐,老头我跟你拼了。"福伯看到自家小姐受伤了,早已怒火积胸的老人哪里还听得了冷月的安抚之言,一声暴喝,手掌一翻,一柄长剑凭空出现,提着剑猛的向着黑袍女子刺去。
"跳梁小丑。"黑袍女子看着提剑刺向自己的老头,很不屑的冷笑道。
黑袍女子抬起龙头拐杖又是轻轻一点刺到面前长剑的剑尖上。
咔——一道细微犹如蚯蚓般的裂纹瞬间便从福伯手中的长剑的剑尖蔓延开了。
噗——一道鲜红的血液猛地从福伯的口中喷出。
哗——接着,福伯手中的剑猛地暴烈开来,无数的铁片向着四处飞去,福伯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抛去。
哗——冷月将福伯接住,轻轻的放在马车上。
“小姐,看来老奴真的没用了。”福伯抓着冷月的衣袖,说道。
“别说话,安静的呆好。”冷月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手绢,轻轻的擦拭着福伯嘴角的血渍。
“老奴自己来。”福伯有些慌乱的抓过冷月手中的手绢,说道。
冷月放开手绢,缓缓的站了起来。
"老师,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藏拙。"冷月目光冰冷的看着黑袍女子,寒声说道。
"是。"黑袍女子收回龙头拐杖,说到,"在当初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就暗中留了一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您已经走出了那一步。"冷月问道。
"哦,怎么讲。"黑袍女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因为,在那步以下,我自问没有人能伤的了我。"冷月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回答道。
这一次,黑袍女人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冷月没有说话。
"您向前走了几步了。"看到黑袍女子没有说话,冷月继续问道。
这一次黑袍女子没有沉默。
"两步而已。"黑袍女子换换说到。
听了黑袍女子的话,冷月目光深邃的着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黑袍女子看到冷月没有说话,满意的笑了笑。
"最后一次机会。"黑袍女子举起了手中的龙头拐杖说道,"交出那件东西,为师先前说的还作数。"啾——一声鹰叫声从天空中传来,黑袍女子下意识的朝天空中看了一眼。
只见一只白头雕从天上冲了下来。
噗——噗——两颗套着黑铁面具的人头随着白头雕的尖叫声翻滚到黑袍女人的前面。
白头雕盘旋着落在福伯的旁边,在福伯干净的棉衣上用力的蹭了蹭自己的抓子,将抓子上血红的鲜血都擦干净了之后,又将被鲜血染红的头颅埋在福伯的怀里使劲的蹭了蹭,最后一个飞跃,落到了冷月的肩上,用自己干净的头颅亲昵的蹭着冷月的脸颊。
做完这一切后,白头雕冲着举起龙头拐杖的黑袍女人撇了一眼,然后昂起它高昂的脖子冲着天空又是一阵长鸣。
"你这死白头鸟,咋就爱欺负老头呢"躺在马车上的福伯看着被白头雕弄脏的棉衣,小声嘟囔着抱怨道。
"看来,为师还是小看你了。"黑袍女人看着自己前面的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说道。
"您觉得现在我杀的了你吗?”冷月寒声问道。
“就凭你和这只鸟吗?”黑袍女人不答反问道。
“如果再加上两张诛仙弩呢?”
“不够。”黑袍女人回答道。
“我想试试。”冷月说道。
嗡——嗡——两道铁箭随着冷月的话再一次从山谷两侧的山顶上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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