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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府,早已过了晚饭时间,见宋飞回来,红香吩咐下人做了几个小菜,每日在外奔波操劳,宋飞还是觉得在家里舒坦,尤其是见到红香,这个知书达理的娘子莞尔一笑,宋飞全身劳累都会飞到九霄云外。
一会功夫,桌子上摆了几个小菜,红香还拿出了一壶小酒,给宋飞满满斟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官人每日在外奔波,可要多注意身体呀。”
看着桌上的美味,宋飞食欲大振,便开吃起来。红香坐在旁边,看着宋飞的吃相,手帕掩面痴笑起来。
“官人怎如孩童一般,慢点吃,有没人跟你抢。”
宋飞嘴里塞满了饭菜,嘟囔道:“嗯,好吃,娘子,你也吃点。”
红香回道:“官人,奴家已用过饭菜,陪官人喝上一杯。”
李红香出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还是能饮得三两杯小酒的,当即举起杯子道:“官人,奴家每日身居府中,常常在想,虽有家丁丫鬟陪着,但心里还是有些寂落。”
宋飞放下手中夹菜的筷子,嘴里使劲嚼着,眼睛望着红香道:“娘子,官人每日要勤于政务,先前虽带兵击退辽军,现在又如愿做了禁军教头,确实没时日陪着娘子,还望娘子多多担待。”
一番话,红香听后,眼泪“噗噗”滴落下来,泣声道:“奴家不奢望官人能够每日陪在身边,只愿官人每日能早些回府,让奴家多看上几眼就行了。”
红香端起酒杯,仰头把酒送入口中道:“官人,奴家想要个孩子,也好为宋家开枝散叶,……。”
红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宋飞端起酒杯,一口干掉,是呀,红香跟了自己,每日独守空房,受了不少罪。
宋飞轻抚红香的脸庞道:“娘子,是不是娘想抱孙子了。”
这个问题问到了重点,红香抽泣的声音开始大了,一头扎进宋飞怀里哭了起来。
红香嫁给宋飞已有几个年头,可就是不见肚子鼓起来,这可急坏了张氏,每日不是求神拜佛就是请道士作法,还请了三姑六婆来给她看病,把她折腾的身心疲惫。
张氏今日又放出了话,要是红香还不能怀上个一男半女,就让宋飞休了她,再行迎娶,红香深知宋飞每日公务繁忙,并没有将这些告诉他,但是听说要休了她,她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苦楚,趁着宋飞吃饭的时机,一股脑的托出。
宋飞把红香揽入怀中,顿时感觉亏欠红香的实在太多,再说生孩子这种事又不是一个人说的算,宋飞轻轻拭去红香脸上的泪水道:“娘子不必伤心,待明日告知母亲,让她不要为难于你。”
红香停止了抽泣道:“官人不要告知母亲,不然母亲定会怪罪奴家,到时又是免不了一番斥责。”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官人一定会想个折中的法子来处理此事,时辰也不早了,快去弄些汤水来洗洗。”
红香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出去端来汤水给宋飞擦洗,宋飞躺在床上,一身疲惫袭来,身体轻浮,大脑一片空白,慢慢进入了梦乡。
“官人,官人,是不是做噩梦了。”
宋飞睁开了眼睛,红香躺在怀中,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没,没什么。”
“官人说话似乎有些吞吞吐吐,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要不嫌弃奴家愚钝,说出来也好让奴家给官人想个法子。”
宋飞脑海中浮现白天的一幕,皇帝赐婚,皇后做媒,看着身边的红香迷茫的眼神,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红香一身文采,跟了自己埋没了才华,让宋飞为她有些愧疚。
宋飞把白天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红香根本没注意后面的宫女之死,而是更关心皇帝赐婚一段,这个重磅炸弹连同数日来婆婆的折磨,让她心中的委屈再次翻腾起来,她不知道宋飞的态度,害怕从宋飞的口中听到她不愿听到的话语,轻声问道:“官人,你会为了公主把奴家休了吗?”
宋飞能够感受到红香的苦,为了不让这个女人整日在提心吊胆,严肃道:“娘子不必再胡思乱想,官人几时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纵然皇帝砍了官人的头颅,官人也不会休了娘子去迎娶公主。”
红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她不敢保证宋飞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个女人,只是个有些才华的女人,但是有些才华又有何用,生不出孩子终究会被人冷眼相对。
宋飞似乎看出了红香的疑虑,问道:“娘子还有何担心,纵是娘子永远生不出一个孩子,官人也不会舍弃娘子,会与你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红香眼睛望着宋飞,要是第一个答案不算满意,现在的回答足以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遭受再多的苦楚她也心甘情愿。
宋飞还在想着宫女的五日期限,从何处入手,他不得而知,问道:“娘子,你是如何看待宫女的死。”
红香生于京城,虽有才华,哪里知道怎么去查案,但她心思缜密,就是平日一点小小的疏忽她都会记在心中,便支招道:“官人,奴家虽不懂得什么查案,但是奴家知道纵是有人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小小的痕迹,刚才官人说宫女的脖颈上有掐痕,应从宫女的身边接触查起。”
红香的三言两语让宋飞似乎有了头绪,他不禁重新审视着红香,这个每日身居宋府一身才华的娘子,关键时刻给他上了一课,更加增添了宋飞对红香的爱意。
“官人虽知道娘子精通诗词歌赋,不想娘子还精于此道,着实让相公我小吃一惊。”
听着宋飞的夸赞,红香感觉到自己早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把头埋在宋飞宽阔的胸膛上,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官人,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进宫查案。”
红香的关心话语触动宋飞的心房,得如此佳人,夫复何求?
“不知娘子今日身体如何。”
“甚好。”
宋飞翻身将红香压在了身下,轻轻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官人不要。”
红香挥动着小手拍打在宋飞的胸膛上,使劲地拒绝。
“娘子,你不是说要个孩子吗?还望娘子配合则个。”
红香的小手停止了拍打,任由宋飞肆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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