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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此变故,府中境况不佳,宋扬辞去宰相一职,卧床静养,身体好转之后带着几个随从回乡颐养天年。
红香见了宋飞,两行热泪情不自禁流下,一头扎紧宋飞的怀里,院中三五家丁迅速避开,给这两个久未见面的夫妻腾出空间。
宋飞爱怜至极,抚摸着红香的发际轻声道:“香儿受苦了,都怪官人无能,才惹出这等事端,官人一定让那些散布谣言和听信谣言的人付出代价。”
红香抬起头,面庞清秀消瘦,樱桃小口蠕动道:“只要官人无恙,奴家受苦也无怨无悔。”
宋飞心中腾起得怒火在红香的轻柔话语中飞散的无影无踪,大丈夫顶天立地,如不能保护心爱之人,枉费眼前佳人的信任。
京城大殿之内。
皇帝赵恒忧心忡忡,信使来报,待宋飞回京不出半日,辽国盘踞在瀛州的军队倾巢出动,攻打定州,定州军民奋起反抗,虽不能拒敌千里之外,也不是长久之计。
庞延虽被皇帝赵恒打入大牢体验一番,过不了多久就被放了出来,官降一介,罚俸半年。
眼下只有再次派宋飞到定州督战,即刻传召宋飞。
“臣拜见圣上,吾皇圣安。”
赵恒满脸堆笑,只有宋飞才能为他分忧,口气委婉道:“宋爱卿,朕再次着你前往定州剿灭贼匪,你可有疑问。”
宋飞铿锵有力道:“启禀圣上,保家卫国,绞杀辽贼,乃大宋子民的义务,不过臣有有所疑虑。”
赵恒见宋飞并没有被流言风波所影响,心情甚好,忙问道:“爱卿有何疑虑,朕一定为你解决后顾之忧。”
“臣此番出征杀敌,恐府中再遭奸佞迫害,若有传言或流言,定是蛊惑人心,离间君臣同心,还望圣上承诺,必要查明真伪,才可行事。”
宋飞害怕再去定州,京城再出什么对宋府不利的事情,只能恳请赵恒要三思而行,赵恒思索再三,满口答应。
宋飞又道:“此番辽军攻城,必定不同往日,臣如有需要,定会详实奏明圣上,请圣上要以大局为重。”
宋飞言辞恳切,赵恒不禁心中泛起嘀咕,先祖的教训摆在那里,前车之鉴,不得不防,眼下定州告急,只能先应了宋飞,待日后再做打算。
宋飞领命,即刻赶赴定州剿贼,这次还把李觉带在了身边。
辽军距定州十里安营扎寨,前几次攻城都没有成功,有一次险些破城,王继忠率军从偏门杀出,减缓了辽军的攻势,数日激战,双方损失惨重。
辽军不在强攻,派出小队人马,游走在定州周边,切断了城内的粮草给养,王继忠派出的几队信使都被辽军小分队劫杀。
辽军的小分队三五十人一队,均是骁勇骑兵,见到有宋军兵马游走周边,急速射杀,毫不留情。
城墙上弓弩手的射程到不了,守兵又不敢出城追杀,唯恐有诈,即使出了城也无能为力,辽军骑兵来如闪电,去如疾风,王继忠曾几次派兵出城门围剿,都无功而返。
宋飞几人距定州城甚近,命李觉巡视一番,南门和东门辽军骑兵甚多,可以从北门入城,待辽军骑兵走远些,宋飞几人策马从树林中蹿出,奔至城门。
宋飞胯下枣红马一声嘶鸣,惊醒了城墙上懒散的几个守城禁军,守城禁军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是辽军骑兵杀到,弓弩手忙搭起弓箭欲射,守城的一个小将细细一看,才有四人,不像辽军,大声问道:“尔等何人?”
城墙里宋飞几人甚远,中间还有护城河,看的不是清楚,宋飞大声回道:“吾乃讨贼大将军宋飞是也,快快放下吊桥。”
城墙上的禁军生怕有诈,不敢放下吊桥,忙去禀告王继忠,宋飞等人在城下等的甚是着急,眼看了局的骑兵就要游走到此。
弓弩手并未放下弓箭,还在怀疑地注视这城下几人动向,辽军骑兵辗转返回,见城门有几骑兵马,忙策马奔来。
王继忠听说北门有人自命讨贼大将军,不敢怠慢,带着几个随从迅速赶到,踏上城墙,细细一看,果真是大将军,忙命人放下吊桥。
此时一股骑兵已奔袭而来,搭起弓箭对着几人怒射,王继忠命弓弩手增至城墙,射退辽兵,挥箭如雨下,骑兵速度见长,迅速还击,射杀了城墙上不少禁军。
骑兵本欲射杀城下的几人,见城墙上弓手还击猛烈,想必几人必是大员,不惜代价也要射杀,宋飞几人在城下无遮挡之物,又不能离开,两名随从已被射杀。
这次回京,特地命人打造了一张玄铁大弓,弓身重达数十斤,通体乌黑发亮,弓弦用上好牛筋所制,弹拨一下,余音许久不消,所用箭羽也是特别制造,一般箭羽搭上,尚未使力开弓,就会折断,发射出去,速度之快,令人无从防备。
宋飞取下李觉身上的弓箭,骑在马上,双腿一夹,连续放出五箭,箭箭直中骑兵要害,顷刻数人毙命,辽兵破釜沉舟,完全没被这阵势吓到,还是急速冲来。
笨重地吊桥“吱嘎”一声落在地上,宋飞两人策马冲进城里,辽军骑兵看人已进城,城上弓手甚多,不再追赶,逃离北门。
刚才的小股辽军骑兵并未走远,而是在城墙上弓兵射程之外的地方驻足,一番小战,辽军的骑兵死伤十人,其中五人被宋飞射杀,而城上禁军死伤二十有余,如此占尽天时地利,死伤还这么大,让宋飞看到了城中数日训练的结果。
王继忠忙上前牵住缰绳,扶宋飞下马,还没等他去扶,宋飞已从马上跳下。
“不知大将军从北门来到,城上守兵不敢放行,……。”
宋飞没听王继忠解释什么,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径直走上城墙,看着远处还在观望地辽军骑兵,刚才的小将已吓得双腿发软,要是大将军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辽军骑兵还在指指点点,宋飞握着铁弓,发射一箭,箭羽呼啸飞向骑兵,骑兵只在谈说,不曾注意,待看清一个黑点变成了箭羽,已躲闪不及,箭头直入一名骑兵胸口,剩下的骑兵惊叹不已,如此甚远的距离还能射中,令人不可思议,当即策马逃走。
宋飞射出一箭,将弓递给李觉,转身呵斥王继忠道:“王将军,城头上的守兵为何甚少,数万禁军都在做什么,为什么只有区区几人守城。”
王继忠眼神慌乱,双手一拱,直直望着宋飞,不是他不愿意派更多的兵守城,实在是无可奈何,随即道出了满肚子的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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