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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放出风去,不时传到京城,朝堂殿内一阵骚动,一时间议论纷纭,皇帝赵恒气急败坏的骂道:“岂有此理,朕待他不薄,为何要拥兵造反。”
朝堂下马上分成两派,一派上书皇帝即刻将宋府一门,关押到大牢,一派极力反对,等宋飞回朝,自然会水落石出。
庞延道:“启禀圣上,此等传言绝非空穴来风,定是那宋飞吃了败仗,丢了城池,不敢回京,才拥兵造反,臣恳请圣上将宋府一门打入死牢。”
“庞太尉所言不免有些牵强,那宋飞是圣上钦命的讨贼大将军,自然知道三纲五常,谅他也不敢造反。”
京城知府薛通极力反驳,上前拱手道。
“薛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宋将军早已打败辽军,圣上诏书他回京,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庞延狠狠地瞪了薛通一眼,继续道,“圣上,请将宋府上下打入大牢,若是宋飞真是造反,也好牵制与他,若是没有造反,再释放出来也无妨。”
“圣上,万万不可呀,如此做法,传将出去,就是没有造反也会被人认为造反了。”
此时宋扬宋智早以伏地,宋扬老泪纵横道:“圣上,老臣伺奉圣上已有多年,其衷心日月可鉴,老臣的孙儿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臣恳请圣上查明原委,还老臣孙儿清白呀。”
赵恒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先关起来,还是等宋飞回来再说,要是宋飞不回来怎么办,一时难以抉择。
走到宋扬身边,将他搀扶起来道:“朕知道你忠心耿耿,只是宋将军已经出战将近一月,为何还没有将辽军赶走,其中必有隐情。”
庞延恨不得现在就将宋府上下打入死牢,又开始煽风点火道:“启禀圣上,时日已久,宋将军讨贼将近一月,只上报了一份奏折,还是刚去之时派快马送回,日久必定生变,宋将军年轻气盛,不服管制这是有目共睹,还请圣上下旨,将宋飞一干人等即刻收押。”
见庞延极力要扳倒宋扬,其身后党羽纷纷上书,要求将宋府上下关入死牢,薛通见众多大臣都在上书,不再说话。
赵恒思索再三,先前宋飞出征,只来了一封奏折,所述内容已将辽军击退,不日将攻打瀛州,现在怎么会冒出他要造反的消息,他哪知道,宋飞每日都有军情上报,全部被庞延拦下,没有呈上来。
“宋爱卿,以防万一,还是请你委屈几日,待宋将军归来,定会还你清白。”赵恒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先祖的例子摆在那里,谁握有兵权,谁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庞延看赵恒已经同意,大声道:“来人那,将宋扬宋智押入大牢。”
殿外御林军架起宋扬宋智出了殿堂,宋扬大声道:“圣上,不可呀,万万不可呀。”
赵恒没有理睬,转身走上龙椅道:“发十二道金牌,召回宋飞,不得有误。”
快马飞奔定州。
庞延带领大批御林军赶到宋府,大喝一声:“将宋府上下人等全部拿下,搜查有无造反之物”。手下军士,将全府上下人等带到院子里,张氏红香早吓坏了,抱着丫鬟秦月柳烟正在啼哭。
屋内被御林军搜查的一片狼藉,府中贵重之物悉数被拿走,见没有什么反物,庞延将珍宝古董全部装箱,待日后呈交圣上。
李觉出府办事,回来看宋府门前站有大批军士,不敢进府,躲在一旁观看。
搜查完毕,庞延不禁心花怒放,这次即使不能将宋扬一门铲除,也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仰天大笑道:“将府中之人全部押入死牢,待圣上裁决。”
御林军押走了宋府的所有人,又在宋府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李觉知道大事不好,赶往定州找寻宋飞。
查抄了宋府,扳倒宋扬已经做到了第一步,庞延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宋飞回来之前,将宋扬铲除。
京城大牢,牢头和几个狱卒正在喝酒,庞延带着几个侍卫出现,牢头和狱卒慌忙跪地,牢头拱手道:“不知太尉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侍卫早搬来了座椅,庞延一屁股坐上去,挥手狱卒闪开,几个狱卒很识相,庞延大喝道:“大胆,当差之时竟敢饮酒,小心掉脑袋。”
牢头双手撑地,爬到庞延脚边,大呼“饶命”,庞延也不与他啰嗦,直接切入正题:“牢头,你可知昨日押入大牢乃是何人。”
牢头怎么会不知,忙回道:“太尉大人,大牢之中乃是当朝宰相,小的们不敢怠慢,每日小心伺候着呢。”
庞延脸色男看起来,小声道:“你还尚不知晓宰相所犯何罪吧,让本太尉告诉你,宰相结党营私,蓄意谋反,圣上已查明,不日将会问斩。”
牢头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明白庞延的意图,解释道:“大人,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绝不是宋扬一党,还望大人明察。”
庞延挥手道:“这个本官自然明白,不过眼下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侍卫从身上摸出一把药粉递给牢头,“将这拌入宋扬的饭菜之中,这可是圣上的意思。”
庞延的药粉乃是西域奇毒,毒性慢热,人服用后,毒虫附体,只消七七四十九日,全身溃烂而亡,即使仵作验尸,也只能得个暴病身亡。
恰也巧了,这牢头乃是宋扬门生,宋扬对他有知遇之恩,纵是粉身碎骨,他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牢头假装答应,待庞延走后,将此事迅速告知宋扬,宋扬宋智皆是气愤,无奈此时正身处大狱,无从声辩,只是交待牢头一番,将庞延所述之言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定州城内,宋飞正在巡查城防布置,听闻信使来报,着宋飞即刻带兵回京。
全城哗然,黄知府不禁大惊失色道:“辽军近在瀛州,如若攻打,不出半日全军压境,此时退兵,如同将定州拱手相送。”
宋飞询问道:“为何命本将军回京。”
信使不敢隐瞒,将皇帝听信传言和宋府上下皆被投入大牢一事说了个明白。
宋飞惊愕,虽说他和宋杨宋智无太多亲情,但是在宋府长大,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况且红香哪里受得了牢狱之苦。
“本将军固守定州,辽军不敢前来攻打,故放出流言,待本将军回京之后,自会水落石出,大家不必惊慌。”
眼下之际,只有回京澄清事实,但是禁军却不能带走,不然定州变成空城,百姓面临灭顶之灾。
黄知府深知官场水深,劝道:“大将军,此番回京须多加小心,恐小人奸佞从旁蛊惑。”
宋飞道:“多谢知府提醒,本将自会多加小心,定州就交给知府和众将军了。”
信使在城外等候,宋飞即刻召集全城守将,布置城防事宜,若辽军前来进犯,如何应对,交待一番。
临行之时,黄知府等人将宋飞送出城外,依依不舍,大将军一走,不知定州会是一番如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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