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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不停来回穿梭在三个城门,查看防务布置,待一切妥当之后,才缓缓舒了口气,此番如果辽军再来进犯,不知如何御敌。
城上哨兵时刻观察辽军动向,不多时,大股辽军纷至沓来。
军情紧急,城头上开始忙碌起来,禁军不断向头上添加擂石擂木,更甚的是把大桶的桐油都搬了上去,辽军一字排开,并未发起进攻。
从辽军的身后,缓缓驶出数架投石机,数十人围着一个投石机,在一端放上了巨石,在城头上凭肉眼看的不甚清晰,但是投石机旁边的辽兵点着火把,这大白天点着火把有什么用。
辽军不再强攻,改成投石,城头上的弓弩手准备妥当,只要辽军冲来,弓箭齐放,也能遏制辽军的攻势。
宋飞看着火把,又瞅见城头上的桐油桶,心道“不好”,立刻传令禁军速将城上的油桶全部撤下去,一帮军士糊里糊涂,不知怎么回事,辽军就在眼前,顷刻间就会攻打过来,现在怎么能撤下守城的功臣,搬下去了还怎么撒油放火。
几名副将也不知何故,似乎没有听清楚大将军的命令。
宋飞急得差点骂出声来,这些禁军反应迟钝,连跟在身边的副将也是一个德行,又大吼一声,这下禁军副将听清楚了,开始将油桶望城下运。
辽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从天而降呼啸而来的巨石重重的落在城头上,摔的粉碎,迸射的石块令禁军顿时乱作一团。
禁军被突来的袭击打蒙了,纷纷躲在墙垛下,不敢露头,弓弩手也收起弓弩,弯腰躲避,城头上还没来得及撤下的油桶被巨石砸的粉碎,桐油流了出来。
黄知府本想看看这个大将军如何指挥,辽军发起进攻并未有任何对策,看着漫天的巨石,仰天长叹:“定州不保矣,不保矣。”
宋飞也想不出御敌之策,只能让城头上的禁军躲避,待辽军一番进攻后,再作打算。
一阵巨石雨后,空中又飞来了“火球”,密封的坛子里装满了燃油,点上明火,似一团火球飞来,所到之处,一片火海,加上还未撤去的桐油,整个城墙着实变成了一道火墙,禁军四处逃窜滚落下去,哀嚎声响彻天际。
弃城,几名副将脑海里闪出一个想法,城里虽说有数万禁军,战场尚未铺开,人多也没有作用,宋飞也闪过这个念头,随即让理性占据,誓与城池共存亡。
命令禁军取水灭火,一批禁军拎起水桶上城墙灭火,对于士兵来说,要是战死沙场,也不枉此生,偏偏有不少的禁军,还未见到敌人,就葬身火海,顷刻毙命。
辽军的巨石火坛也投掷殆尽,城墙上的火还在蔓延,这些禁军的办事效率实在是低下,搬油桶上城墙,磨磨唧唧,搬油桶下城墙,不知道原因,听不清楚,半天没反应,现在灭火,灭了半天火还在烧。
辽军炮火一停,马上就要发起总攻,现在的城墙上根本没法站人,如何抵挡辽兵的进攻。
宋飞很清醒,看着这些禁军老爷的慢样,怒道:“尔等加紧灭火,如不听号令,军法从事。”禁军一听要杀头,速度快了一点。
城下的定州官员,议论纷纷,“如何是好?”,“吾命休矣”。只有黄知府泰然自若,做好了城破人亡的心里准备,做为定州的知府,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宋飞隐约听到城下几人嘀嘀咕咕,不时还哽咽几声,冲着城下吼道:“大丈夫死便死,有何惧怕。”声音如此硬朗坚定,在黄知府几人听来,并非能从朝廷大员的口中发出。
辽军遍野杀将过来,踩着飞梯过了护城河,在城墙下抛投绳索,架设云梯,城头上的火渐渐熄灭,禁军弓弩手又上来一批,抵杀辽军。
城下辽军比昨夜攻城的多了近一倍,城头空间有限,站不了多少守兵。
辽军没了投石,桐油又重新搬上城头,哀嚎声再次响起,攀爬火墙的辽兵败下城头。
宋飞命副将取来弓箭,只见他轻拨箭弦,手指一放,利箭飞向辽兵,并未射中,副将不禁傻眼,就算不能射中要害,大腿手臂也没射中。
宋飞连连发箭,并未射中一人,副将的表情有些凝重,文官就是不能舞刀弄枪,朝廷怎么会派此人统领三军。
城墙之下一阵嚎叫,副将循声望去,几根挂在城墙上的绳索,从中间断掉,还在攀爬的辽兵从半空中坠下,摔的粉身碎骨。
副将这才知道将军用意,宋飞尽数将绳索全部射断,使得辽兵无法从绳索向上攀爬。
宋飞开始箭射云梯上的辽兵,卯足气力,发射出去,一箭射中大腿,箭头穿过血肉钻入木头,失去平衡的辽兵倒挂在云梯上,“咔嚓”一声,剑柄折断,辽兵摔下云梯毙命。
辽军观察到了这个神射手,急命远处骑兵射手朝宋飞发箭,副将挥刀挡开箭羽,将宋飞按在墙垛下。
骑兵身后,一架撵车之内,辽国萧太后正在督战,见守城宋军守势不减,挥手示意,一旁领命的将军举剑呵道:“上冲撞车”。
一架冲撞车从骑兵身后推出,车上有一个巨大的木桩,桩上安有一个铁头,两边分列十几名精壮辽兵缓缓推行,外围则是一圈手握盾牌的步兵。
宋飞看到战车出动,辽兵要来撞门,命禁军在城门后布置刀车,城头上放置了擂石擂木,搬上了两桶桐油。
布置刀车是最坏的打算,如果城门被辽兵攻破,用此车堵住城门,足够抵挡辽军入城。
冲撞车使到门前,两旁精壮使劲力气,将木桩重重撞击城门,城上禁军向下投掷擂石擂木,泼洒桐油,
车边的辽兵全身被浇满的桐油烧的哇哇乱叫,纷纷逃跑,跳入护城河避难,冲撞车上的木桩也燃起大火,着实变成了一架“火车”。
没来得及逃跑的,不是被烧的面目全非,就是被城头上弓弩射成了箭靶。
眼看辽军就要破城,硬生生让宋飞扳回大局,黄知府一帮官员还在想象城破的场景,听到城头禁军大喊辽军退兵,根本不信,上城头一看才相信这是真的,不禁喜极而泣。
辽军这次是真的败退了,阵形杂乱无章,旌旗倒地,连兵器都扔下了。
宋飞看到辽军撤退,此时如果不追击,更待何时,对副将道:“取我精枪,待我追上辽军贼首,定将他斩于马下。”
黄知府自然拍手,打败了辽军,现在大将军又要追杀,最好是追上辽军,即使杀不了辽军的首领,或者是被辽军的首领杀掉,省的一个文官在这里瞎乱指挥。
城下的禁军早都严阵以待,但是一听说将军要追击辽军,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精神。
宋飞跨上战马,手握精枪,点拨三千骑兵,正要出城门,王继忠托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出现。
“大将军,此番辽军败退,恐怕有诈,俗话说穷寇莫追,大将军还是不去为妥。”
宋飞看了一眼王继忠,将手中的精枪挥洒一番,对着王继忠及城内官员道:“本将军久未活动经骨,今日正好出去活动一番,待我绞杀匪首,再与大家共饮庆功之宴。”
没人反驳,禁军的骑兵是不愿意追赶,大将军发令了,也只能前往,这些禁军的骑兵步兵弓兵,平日娇纵惯了,不管是守城还是骑马,都显得无精打采。
马儿都是剽悍肥壮,就看骑在上面的人如何驾驭,宋飞骑在马上,一身铠甲,身后的两名副将也是精神焕发,可怜了后面的三千骑兵,喷跑起来总是显得有些费力。
辽军放慢了撤退的步伐,准备退到营寨,再做打算,后方的探马飞报,宋军一支骑兵正追赶上来,辽太宗不敢相信,大宋何时有只等魄力。
走上旁边的土坡望去,后方尘土飞扬,一队宋军杀来。
辽太宗命属下将萧太后护送至营寨,组织残兵准备迎敌。
辽国萧太后一向自命正统,根本没把文弱的大宋放在眼里,先前攻打了瀛州后,将大军尽数放在瀛州,现在攻打定州只带了区区一万辽兵,连日攻城,死伤不过二千,剩下的八千辽兵又分了一半保护营寨,剩下的四千抵御宋军的追兵。
宋飞策马追到,不敢想象已经败退的辽军还敢驻足,两军对峙,混战即刻爆发,辽太宗想保存兵力,不想正面厮杀。
“你等汉人,不知死活,还敢追赶,活的不耐烦了。”
“尔等蛮夷,杀我子民,霸我疆土,人人得而诛之,谁敢上前与我决一死战。”
宋飞不想啰嗦,先要给他来个下马威才行,策马向前,两名副将随在身后,从辽军阵中使出一骑,辽太宗的贴身护卫,使得一把朴刀,刀面厚实,刀口锋利,久经沙场,战功赫赫。
宋飞身后的一名副将正要上前,被他的精枪拦下。
骏马奔驰,舞动的精枪照准护卫的喉咙刺去,速度之快令他来不及躲闪,慌忙举刀抵挡,宋飞势大力沉的一击,枪头碰到刀面,迸出火星,“哐”一声,刀面被刺掉一块缺口,枪速不减,将护卫挑落马下,枪头扎入了护卫的喉咙之中,宋飞用力一拉,鲜血顺着枪头流到地上。
宋飞的精枪,在出征之前,命京城中最好的工匠用陨铁打造,枪头坚固锋利,护卫不知深浅,妄想用刀面阻挡,宋飞劲大的足以刺破朴刀。
宋军阵中一片欢呼,这是禁军的强项,要是混战厮杀,宋军早就败退,辽太宗有点傻眼,他的贴身护卫虽说不能以一敌百,以一敌十还是可以的,现在被人一枪刺杀,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宋军中何时有过这等身手的将军。
“敢问将军大名。”
“吾乃大宋一名将军,只盼辽国即刻退兵,勿再侵犯大宋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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