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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天一直都陪着武朵朵,下午的时候买了点东西,武朵朵居然还拿着去和董冉分享,也不知道小脑袋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不过在来到星城之后,董冉一贯的沉默寡言,还是让陈珞稍有担忧,只是此刻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也没时间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情。
回到酒店房间之后,他先给袁洪打了个电话,让袁洪加快办事的力度,这个时候,张长发的用处也发挥出来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环套着一环的恶行,难道安同方还能招架的住?
当然,另外一方面陈珞也是明白,坐在安玖那个位置上,一些东西可以对他造成负面影响,但是要真正的做到动摇他屁股下面那个位置,还是很难的。但是只要能够给安玖带来麻烦,弄的他焦头烂额,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只要武远成功上位,手里有了实权,强压安玖一头,那就没问题了。
武朵朵这个晚上没回家去睡了,在酒店开的房间,临睡前还跑到陈珞的房间里看了好一会电视,直到弄的陈珞哈欠连天,困乏连连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陈珞哪里会不知道小丫头的心思,是故意捆绑着不让他去找李婉然呢,不过陈珞本也没去找李婉然的打算,要不是照顾到董冉和武朵朵的话,他今天上午就该回云山市了,拖到明天下去,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好在事情发展顺利,第二天下午终于回到了云山市,这天就是十二月三十号了,元旦节在即,去中海的行程,也是要安排了。
陈珞跑去和韩淑芸见了一面,定了明天上午出发的时间,然后有马不停蹄的去和袁洪见面。
事情很多,但是都在掌控的范围内,这种忙碌的感觉陈珞很喜欢。
袁洪就安同方的情况说了说,在张长发的恐吓之下,安同方现在几乎是变成惊弓之鸟,要不是有警察这边一直在看着,估计都要跑路。
陈珞笑道:“张长发那边做的还不错啊,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袁洪道:“我们这是要一棍子将安同方打死了。”
“他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尽早结束,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袁洪点了点头,又道:“那个张长发那边,血性未失,你还是注意一点好。”
从这一起事情来看,张长发出手的力度和狠度,都是极为令人心颤的,即便是袁洪一辈子都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也是觉得张长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沾上比较好。
陈珞笑了笑:“我有分寸。”
原本,就没打算将张长发熬成一只兔子,而是要他保留狼的凶狠,这样子,张长发才能成为他手里一把杀人的刀,是的,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兔子。
晚上,陈珞和张长发在街边的小馆子里吃烧烤,喝啤酒,只有两个人。
张长发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才看着陈珞道:“我当初真的是看错你了。”
陈珞笑道:“很多人都这样子。”
“所以他们最终都付出了代价。”
陈珞道:“这要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张长发冷笑道:“我自知是一个坏人,恶人,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这一点,陈珞从未自我标榜我。
张长发没想到陈珞身上还有这样的流氓性行,微微一愣,道:“我现在知道,你对我采取的一连串的手段的目的是什么了,但是,你出的起价格吗?”
“你开价吧。”陈珞道。
张长发伸出两根手指,道:“每个月必须这个数。”然后解释道:“自从我栽了之后,下面的兄弟也就解散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想连累他们,只能单干,但是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必须保障我自己的亲人过的好。”
陈珞微笑着,伸出四根手指,“我觉得这个数比较好。”
张长发道:“四千块钱一个月?这么多。”
陈珞笑着摇头:“不,我一年给你四十万。”
张长发哗的一声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翻倒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陈珞,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你这不是要我替你做事,你这是要我的命。”
“四十万,本来就是买你的命。”陈珞眯着眼睛道。
张长发始终还是没办法将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和陈珞的年龄结合起来,他看着陈珞,怔怔走神了好一会,搬起凳子重新坐下,狠狠的灌酒,狠狠的吃肉,这才道:“为什么?四十万,你可以做很多事情,要我的命,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陈珞道:“我认为你值这个价格。”
张长发道:“值不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没命。”
陈珞笑了笑:“所以,这个就要看你的胆气和手段了。”
张长发还是忍不住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我,保护我的家人,誓死保护……如果哪一天,我遇到了强敌,我的家人遇到了危险,就算是死,你也必须死在我的前面。”陈珞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道。
张长发这个时候反而不那么战战兢兢了,道:“就是这个?”
陈珞吁了口气,感觉自己有点激动了,他缓缓道:“就是这个,不过这个,也是最坏的打算。”
关于温少那头潜伏在暗中的凶残之狼,目前阶段,主动攻击是不现实的,只能被动防御,虽说现在他身边的保护盾不少,但是一旦温少撕破了脸皮的话,官场上的力量就会受到牵制,那个时候,能保护他的,就只有他自己,所以,他需要一把尖刀,而张长发,刚好合适。
陈珞有查过张长发的资料,知道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被现实所逼,才会一步一步的走错,但是不管他怎么走,对家人,对朋友,他始终都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做到底,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陈珞需要这样的一个帮手,需要这样的一匹凶狼,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只有不断的壮大自己和强化周边的力量,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陈珞说的直接,张长发听进去了,脸色略略变幻,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而沉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拿去吧。”
陈珞道:“谢谢。”
张长发喝着酒,无比的苦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个晚上,陈珞和张长发喝了很多酒,回到家都快十二点钟了,醉醺醺的,曹冬梅居然还没睡,看到他回来就拉着他去洗手间,将门关上让他洗澡。
陈珞苦笑,知道自己在家的时间是越来越短的,父母方面,并不是对此抱怨,而是心疼他,担心他的安危,所以这些事情对别人来说是麻烦,但是对陈珞来说,却是享受。
陈珞洗了澡出来,发现客厅的空调很暖和,曹冬梅煮了一碗醒酒汤给他,然后就唠叨起来。
儿子在家的时间短,明天又要去中海,连元旦节都不能在家里过,做父母的要说不抱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曹冬梅毕竟也算开明,对儿子的私生活和事业,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会轻易干扰,毕竟说起来,儿子的年龄虽然不算大,但是这个家,都是儿子一个人在支撑着。
自己家的情况,曹冬梅自己自然是清楚的,一开始开文具店的时候,每一次去银行存钱,每一次看到存折本上那个增长的数目,曹冬梅都会乐呵的晚上睡不着。
但是现在呢,随着存折本上的数字急剧往上增,那个数字,对她来说,已经没多少吸引力了。赚钱,目前已经成了一件毫无悬念的事情,不能刺激到她的神经了。
虽然按照陈珞的说法,那五百万,是给她们的养老的钱,但是这些钱,真的不重要了,她主要关心的是儿子的身体,担心儿子太过劳累,不能好好休息和吃饭。
而且这又是三天两头乱跑的,人影都看不到,儿行千里母担忧,怎么可能不担心。
陈珞喝着醒酒汤,和母亲说着好话,那边,陈嘉华披了睡衣走出房间,对曹冬梅道:“话怎么这么多,还不去睡觉。”
曹冬梅道:“要睡自己睡,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啊。”
陈嘉华道:“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曹冬梅瞪眼:“你懂,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嘉华道:“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去睡觉了,很晚了,儿子明天还要坐火车呢。”
曹冬梅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却是站了起来往卧室走,陈珞看着父母,知道他们是在关心自己,心里温暖。
前世的遗憾,今生如梦似幻一般的生活,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身边的人,将来所能改变的,还会有更多。
但是对陈珞而言,再没什么事情,比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更让人来的有成就感了。家是港湾,也是他这一辈子所有努力的动力以及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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