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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局里也陷入了跟钱景一样被记者围追堵截的境地,一拨拨记者不断,拦都拦不住。
老局长也很无奈,最近的案子都是大案,而且一死好几个,就天葬岗还好点每次只死一个,但又是凶案接连不断,据说上边已经发话:要再不破案,就要派专案组下来了。可老局长如何破案?全他娘的是灵异事件,没有一个案子可以用科学合理的解释。这段时间可把他急坏了,我眼瞅着老局长的鬓角这几天又多了几根白发。
钱景问我:“叶老弟,能不能靠政府的力量把这个通冥井方圆十里的人疏散一下?”
我想了想,苦笑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你也知道现在的国情,不要说老百姓愿不愿意撤离,就是官员的工作也不可能做通,因为用灵异的理由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搞伪科学,不是谁都像我们秦局长那样,凡事都是以事实为依据的!”
“那怎么办?”张鹏钱景不约而同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一个小警察能力低微,还不是回去跟老局长请示,看他有什么办法。”我没有一丝信心。
开车又跑回了警局,我不禁感叹:我就一个苦逼的奔波命啊!
老局长听我把通冥井的危害详细说明白和面临的困境后,皱着眉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我知道他这是急的,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全部的希望放在老局长身上。
在是宣传伪科学和还是救至少几千条的人命的选择上,老局长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他拿起电话,给市里管理相关事宜的副市长打了电话。
这次通话很不顺利,显然对方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老局长一边解释一边央求,脸色胀得通红,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激动。但老局长的电话没取得一丝效果,很快对方就把电话挂断,看着他一脸失望,我心中有一种不忍,似乎我正在把这个刚正不阿的老人推进一个爬也爬不出来的烂泥塘,我实在不知道,这次老局长的电话会对他的仕途会有怎样的影响,会不会在这个刚直的老人的档案里留下一个大大的污点,但我又没有丝毫办法,为了几千人的生命,我只能靠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局长似乎也豁出去了,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最后老局长屋里的瘫坐他的办公椅上,仿佛老了十岁。
半个小时后,我怀着对老局长的无比愧疚以及对现实的无奈给张鹏通了电话,告诉他恐怕只能靠我们俩的力量尽量阻挡阴气爆发了,张鹏那边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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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没上警局报道,早早的来到了钱景的公司,一进门,就看到一身唐装的张鹏早就等在通冥井的旁边了。张鹏和钱景早就到了,看到我之后张鹏告诉我,钱景出面和附近的几家公司沟通过,有几家已经答应放假一天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又想起老局长的努力成果,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了一下时间,我和张鹏开始在通冥井四周布阵,我依旧是布天罡地煞阵,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里外布了三层。张鹏也不例外,也用铜钱布了三层阵法。正在这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我就听到大门方向有吵闹声传来,我回头看看,原来又有记者来这里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了。
我皱了一下眉,不过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布阵这事必须一口气做完,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的。等我俩大阵全部完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我问张鹏:“张老哥,还有多长时间阴气爆发?”
张鹏看了一眼手腕上了劳力士:“还有一个小时多一刻钟左右。”
“你看用不用在外面再布个防御法阵?我怕邪修趁咱俩阻挡阴气时搞破坏。”
张鹏想了下摇头:“不必要,咱俩防御阴气的时候你那层阵壁破开,我马上就得激活我的阵,我的阵破坏了你又接上,根本无暇对付邪修。”
“要是再有一个人就好了!”我叹道。
“这两位先生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一个声音突然在我俩身后响起,我回头,一个上身穿着T恤,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一双球鞋的年轻男子站在离我俩两米左右的地方,这个男子旁边一个保安正用力把他往外拽,男子者用力挣脱保安的手,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我是晨报的记者,可以问两位先生几个问题吗?”说罢还看看满地的符纸铜钱。
张鹏皱着眉脸上现出不耐的神色:“你们这些记者就知道添乱,你不知道现在这里有多危险吗?”
男记者一脸笑容不变:“我听说别人说这里是什么井,好像能喷发毒气的样子,据说附近还有几家公司因此放了假。不过我是个唯物论者,我只相信科学。但是我想让大家了解一下这里的老板为什么不找有关部门来解决问题,而是找到你们用这些大家看起来比较迷信的东西来处理。那么这个地方在你们眼中这里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什么危险?”
张鹏懒得回答他,只是用手势叫保安赶紧把他拉走。这是又跑来一个保安,两个保安一起用力把那个记者向大门口拉去。
男记者用力挣扎着,试图再次挣脱出来,他同时大喊着:“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张鹏一撇嘴:“这些人真怪,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偏偏不信。”
我笑了下:“天下人哪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想要得到他们心里设定好想要的‘真相’而已,说出来不是他想要的话,就变成了骗人的谎言。”
张鹏叹道:“这不知道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倒退?”
我一笑,没再吱声。
一个多小时转眼及至,只见通冥井上边的阴气猛的往回一缩,张鹏喊道:“快,起阵!”
我不敢迟疑,赶紧激活阵法,整个大阵在我的操纵下,符纸一张张的闪现出淡淡的红光,瞬间在通冥井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坚壁。紧接着我双手掐诀,在阵壁上一点,立时大阵就缓缓转动起来。这招也是我临时想到了,堵不如疏,阴气如果被大阵引导有意往上方发散喷发,不但会减少阴气对周围环境的影响,我在下方的压力也会减轻许多的。
张鹏见我如此做法,瞬间就明白我的意图,赞了一声:“还是老弟有办法啊!”
我刚要谦虚几句,通冥井这个时刻却猛烈的爆发了。顿增的压力把阵壁挤压的吱吱作响,我一惊,迅速在灵璧上拍了八张坚壁符,灵光一阵闪动,大阵这才稳定下来,轻舒了口气,但我知道此时绝对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把眼睛闭上,我用心的感受阴气冲击方向以及在阵法的引导下阴气的流向,大约十分钟左右,我的压力已经缓慢的提升了一倍,而且阵壁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我知道这是符纸的灵气即将耗尽大阵将破的缘故。我忙对张鹏喊:“起阵!”
张鹏不敢怠慢,准备多时的铜钱阵也立时启动,因张鹏术法多是“借力”而行,反倒是需要操纵的铜钱并不太多,只有三十二枚,此时张鹏手中桃木剑翻飞,不时画出一个个阴阳鱼图案,每画一个阴阳鱼,张鹏都要用剑尖点一下飞速旋转的铜钱,而被点的铜钱则会发出“铮”的一声脆响,然后便如同点亮的白炽灯,发出明亮的光来。
终于我支持的阵壁无法承受越来越重的冲击,在“砰”的一声闷响彻底破碎开。
我借势向后一跃跳出了阵法的笼罩范围,那边张鹏的铜钱阵立刻顶了上去。趁这个机会,我用力的吸了两口气,靠,这里面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我回头看下个公司的大门,见那个记者和几个保安都张着嘴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我有点火大了:我们在这拼死拼活,你们竟然还在这看热闹。我对着他们大喊:“靠,还不赶紧跑,难道你们想像前两天死在这的人一样变成干尸啊?”
那几个保安我们已经事前叮嘱过,但那个记者却什么也不懂,听我一喊,保安顿时回醒过来,撒腿就往往跑,但那个记者似乎还有继续上前的意思。
我当时就急眼了,我指着他大骂:“别过来!你他妈不想活也别扯我们后腿,想死你就站那别动。”
那记者一愣,就没敢过来,但是也没跑。
我靠,竟然还有这样的不知死的蠢货,我连骂他的冲动都没有了,指着旁边被阴气扫到的一棵大树的树梢:“靠,你他妈看那树,我最后警告你,不想变干尸就他妈的赶紧跑!”
那记者看到那棵树肉眼可见的干枯萎缩,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再犹豫撒腿就往外跑。
这小子他们终于走了,我心顿时安稳了不少,做法时就怕一些啥的不懂的人瞎掺和,搞不好是要人命的。
这会功夫张鹏的阵法也快到了破碎的边缘,我不敢怠慢,再次激活符阵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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