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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这马？！”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它简直好极了。”战歌看着风驰电掣的白马，它的两根白须飘在身体两侧，像是站在风里。
但它周围没有风，是它自己跑出的风。
兵国，天机国，还有其他好几个国家的官员脸色都已变了。任谁都能看出，那是一匹稀世的好马。群马退避，这个场景，是在二十年前流月青骢马的年代才出现的。可是现在，无论是流月青从马还是黑纹鸣金驹都已经老了。现在，这匹白马或许就是天下最好的马也说不定。
白马刻意停顿了一下，这么片刻的功夫，它距前面的黑马已经相距了百米左右。一跃十米，这黑马，俨然也是世间难寻的宝马。
台上，战歌的兴趣完全被调动起来了。这样精彩的对决，他也有许多年没有遇见过了。
白马虽然落后，但它却很是骄傲，一路昂着头。看这个样子，它好像还留有余力一样。虽然看样子是未出全力，但它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甚至比起前面的黑马更靠前。
秦山道旁边，时间已是下午了。山的另一角正在向阳位，下午的阳光暖得人有些困意。
他们不知道山另一角发生的事，但四周却分明越发闷了。人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人们开始睁开眼。但这马蹄越来越响，这个变化的速度，未免有些快了。
“踏踏踏踏……！”道路两旁的人抬起头时，一阵强劲的风已经顺着脸吹了上来。他们惊慌的后退，仓促间只有隐约的一憋，一匹黑马从眼前一闪而过了。
“天啊，那是什么马？！”
“这马比刚刚的蓝马还快。我睁开眼的功夫，它就到眼前了！”
人们慢慢靠前，心有余悸的说道。
黑马越来越远。忽然有人指着黑马身侧惊呼：“那个白色东西是什么，刚刚怎么没有发现？！”
“不对，刚刚明明没有看到它！那也是一匹马。”
“它是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它比黑马还快！”
“好马，真的是好马！”
黑马跑得飞快，但白马显然更快。因为它在人们眼中消失的速度更快。人们虽然没有一直跟着，但他们却立刻做出了最正确的评定。
秦山道上，两匹马的影子一闪而逝。后山的阳光照射下来，一丝不落的掉在它们身上。它们却卯足了近，跑得更快。
它们要和阳光赛跑吗？！
影子越来越斜，两马距离终点也越来越近了。
马背上，月渎拍马而走，白马再次加速，马脖子终于超过了黑马。
它们已到了最后一个弯道，这是一个死角，观众并不多。便在这个时刻，异变突起。黑马的主人拽起马缰，突然向着月渎靠过来。
月渎在内侧，黑马在外侧。
他要把月渎撞到这山脚上。
白马奋力一跃，要躲开对方的袭击。它的速度瞬间快了几倍，立刻跳了出来。但黑马立刻抬腿踢在白马屁股上，让它一个趔趄。
“踩断你的双臂，你也去和李义作伴吧！”男子冷笑一声，再向月渎撞过来。与此同时，他扬起鞭子挥向月渎。他的实力不弱，元力接近四品，远非现在的月渎可以抗衡。
这般的快马，若是撞落下去，应该是摔不死人的。可是再加上另一匹随时准备补上一脚的快马，生死就未可知了。
白马又一次加速，带着月渎逃脱了对方的一鞭。同时，它速度不减，迅速离开了这个弯道。跑到山的另一面，便又见到人了。
白马没有管身后的黑马，一溜烟冲到了终点。
战歌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了。他两手相握，像是在看花旦演戏。但他的脸上分明没有那么僵硬了，带了些柔和的笑。
“这小子，还有这个本事。”他心里默念，脸上的笑却更明显了。
一会，黑马也冲到了终点。末座天机国的兵部总管站起来，低声道：“这匹白马当真不凡，竟连黑纹鸣金驹的后代也胜不过它。我们认输了。”
战歌没有回应他。这种事，不需用他回应。
他未想到这个兵部总管竟会不认得月渎，当日在天机城月渎和古太一大战的时候，整个天机城的人都看到了。但对方既然不找麻烦，他也乐得自在。
他对月渎，岂非带着不小的好感。
他难道愿意帮月渎找回失去的东西。
秦山道旁，月渎终于到了终点。主持人站起来宣布结果，第一名，白颜。成绩，一炷香零一罗。
全场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哈哈。”良久，战歌第一个笑出了声。
“好马，好人！”他站起来，远远注视着月渎，喊道。
“将王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对他好像很看重啊。”
人们纷纷猜测，战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这般说话，岂非是将人与马相比。难道他对这个少年有什么成见吗。
深处万人中央，大约都要受到种种猜忌。倘若战歌此刻放一个屁，人们也有千万种理由来揣度这个屁的含义。
这一点，倒是与男女之间的关系十分相像。
只有月渎，微微听懂了战歌的意思。他已经认出自己了。
他下马，牵起白颜来到战歌面前。任他上下打量。
“认得你的人似乎很少。”许久，战歌道。
“认得我的人并不少，只是认出我的人却不太多。”
“呵呵，不错。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因为人，因为流言。越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人们议论得往往更多。”
“不错。倘若我走进民间，那些平头百姓难道还会认出我来。”
……
……
两人同时沉默。
“你找我过来做什么。”良久，月渎突然道。
战歌答：“做正让你苦恼不堪的事。”
月渎：“你愿意帮我？”
战歌：“倒不如问，我能帮你？”
月渎：“连你没办法。”
“把握不大。”
月渎不再答话，在原地站了一会，抱拳道：“多谢。我该走了。”
“不等我看看情况再走吗？”
“既然把握不大，又何必再给我断一线希望呢。”月渎如此回应道。他知道，战歌既说出了把握不大，那把握或许就真的小到了一定程度。既是如此，他索性不再尝试。毕竟若是战歌都失败了，他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继续追寻下去。
“你要走？”战歌问道。
“要走。”月渎脑袋昏沉沉的，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想要静一静，静一静。
“不用急，你已是冠军了。一炷香又一罗，今年的斗马大赛已经不必再进行下去了。等宣布了成绩再走可以吗。”
月渎和战歌对视一会，点点头。
然而，就在此时，天机国的男子突然站起来：“不对，不对。将王难道忘了，兵国马赛的规矩了吗。”
（这两天越来越能偷懒，写到一半闭会眼就又睡着了，今天不行了第二更赶不出来了。明天三更。。。今天先睡了。不好意思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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