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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所不能吗？！”月渎听到古碧枫的介绍，忽然想到了清雨。碧落和清雨真的是太像了，一样天资聪颖，心思聪慧。清雨也是和碧落一样，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学得也特别好。月渎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清雨三天就把号角爷爷拿给他们的字体册记完了。里面有上万个字，月渎整整花费了个把月的时间才勉强记住。至于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花费半年的也不在少数。
清雨在棋界，星罗的天分和理解上，甚至比星罗，离神还要高。只可惜，她不能修炼。月渎尝试过教清雨修炼，让她也有自保之力。清雨很快就能凝聚出一股元力散在体内，但下一刻，这股元力就会凭空消失。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保留凝聚而出的元力。最终两人不得不放弃了。
眼前的碧落，与清雨真的是太像太像了。
“哈，也可以这么说吧，我一直觉得她的确是这样的。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可以做得很好，无论任何事。”古碧枫看着场中的碧落，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小姐也有怕的东西。她最怕毛茸茸的老鼠，兔子，猫一类的东西。”
月渎：“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难道不怕她怪你吗。”
古碧枫也自觉有些失言了，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忽然话变多了。可能觉得和你比较投缘吧。”
月渎忽然感觉怪怪的，吞咽一口唾沫：“听碧落说，她是有婶婶的。也就是你妻子。”
古碧枫扫了一眼月渎：“你想多了。”
此刻，场内的碧落和月空无形间的交手，已经进展到了最激烈的时刻。
月空感觉自己周身被一个磨盘压着，连时间，空气都被压缩到极致。他浑身都难以动弹，感觉呼吸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是碧落静眼虚瞳的力量，直接*纵着一方空间而战。虚瞳两字，并非指得是碧落的双瞳虚散，而是指眼睛的能力。静与虚，是碧落双瞳的特点。她可以随意控制人的感受，让他人觉得时间流速的异常，空间的异常。这种心理上的压迫，最终由虚而实，成为一种真正的压迫，轻易夺人的性命，实在防不胜防。
同时，碧落也陷在月空的瞳术里。月空双眼中的两个月亮，犹如刀锋般凛冽。两月泛着寒光，如同秋冬季节的夜晚，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月空的瞳术不是心理的压制，而是实质的攻击。他的瞳仁中不断幻化出剑，枪，矛等武器，在两人的精神世界中向着对方攻去。这是月渎的器灵，而今为他所有，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威力。
碧落动也未动，双瞳扩散，布满了整个眼睛。她的整个身体周围，犹如静海深流，吞噬了一切活动的物质，甚至气息。月空的精神攻击即将到达时，就被这无形的波动化解，散在无声的世界里。
这一切，观众都是看不到的。也只有少数几人，凭借敏锐的感知，或者强大的实力，可以略微有所察觉。比如伯颖，仲颖，还有古碧枫，月渎几人。伯颖还好，仲颖看到两人交手的状况，整张脸都沉凝下来。
这时，月空忽然变招了。他的双眸忽然大睁，原本精神世界中幻化而来的枪，矛，剑，尽数消失。他眼中两个半月跳脱而出，在现实世界的空中形成两个残月轮，飞向了碧落。
“用瞳力凝聚实体！？”古碧枫一惊，说道。
人群中也爆发出一阵惊呼。众人等了半天都没有丝毫动静的两人，终于开始交手了吗。月空发出了第一道攻击。
“天啊，碧落没有动。她要直接认输了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动静，对方都出手了她也没察觉到。”
话音落下，月空的攻击已经到了碧落眼前。两只半月轮，呼啸着向碧落斩去。但下一刻，让人目瞪口地的事又发生了。两个由虚化实的半月轮，竟然在到达碧落面前的一刻，突然凭空消失了。就好像，那里的空间将它们吞噬了一样。
月渎震惊：“这是什么？！”
“那是小姐眼睛的能力，可以直接将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相连接；月空凝聚出来的实体双轮被她用眼睛创造的世界吞噬了。所以，所有的物理攻击，在理论上来说都对小姐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那还有谁可能胜得了她？这种天赋真的这么可怕！”月渎仍是震撼不已。
“这只是理论上，双方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发生的。你以为世上真的有那么好的事。遇到真正强大的对手，精神力量比小姐强得太多，直接随便发出一道灵魂冲击就能杀掉她了。即便是物理攻击，当攻击力量太过强大时，小姐也转换不了的。”古碧枫停顿片刻，又似是自顾自道：“而且，小姐的天赋最强的地方，还根本没有展示出来呢。”
场中，月空在攻击凭空消失的一刻，就已停下了交锋。他拱手道：“碧落姑娘的瞳术，在下佩服。这一场比试，我甘拜下风。”
碧落收回瞳力，笑道：“月空公子不必自谦，你的真正实力，还没有展现出来呢。而且，瞳术是我的天赋，你以己之短搏我之长，这场比试本就不公平，又有什么胜负呢。”
月空没有推辞，道：“既然我们两人都无心取胜，那此局就算平局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依你所言便可。”
月空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一结局。在场的影卫，虽然并不太清楚，但也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两人都没有全力出手，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的实力都比自己强得太多太多。碧落，月空两人之名当之无愧。
场外，月渎对古碧枫的话很好奇：“你的意思是，她的天赋还有更强的地方没有施展出来？”
古碧枫：“小姐最强的，是她双眼所创造出来的幻术。一旦陷入其中，就算是我，也极难走得出来。”
“她能限制住你！？”月渎惊声道。他知道，眼前的古碧枫，可是真正的六品强者，是和光明天领，黑暗统使一个级别的人物。
“虽然很难，但有这个可能。”古碧枫看着月渎惊愕的神情，笑道：“怎么。很不敢置信吗。碧落元力四品一阶，但她却真的胜过五品强者。”
月渎呆愣在原地。碧落，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子，已经真正登堂入室，凭自己的能力胜过了五品修士。他忽然想起了雪岩壁——五品元力，当初在雪国，这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一道墙一样的人。当初他就发誓，自己有一天也会达到这个高度。只是这个时间，却不知是在哪一天了。
而今，碧落，这个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女子，竟然已经真的走到了那个高度。月渎不禁自问，如果自己还拥有六器，元力还在，他现在能做到这一步吗？
“碧落姑娘，在下还是真心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共同做一番大事情。”场中，月空道。
“谢谢月空公子的邀请了，但碧落现在还没有追随他人的打算。此事他日再谈吧。”
“好，那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呵呵，可以。”
碧落和月空两人道别，碧落离场，月空走向伯颖仲颖身旁。
古碧枫：“这个人气度沉稳，刚刚身上有一种连我也感觉心悸的气息。虽然小姐也没有全力出手，但我觉得如果真的生死相拼，胜得人多半会是他。看来大陆上的传闻都是真的呀。”
月渎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转身离去。没有再讨论月空和碧落，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他们很多。
“月空，你不会领先太久的。”月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姐姐，等我恢复了实力，我就去找你。”他百感交集，胸中思虑千万。定下一个接下来的计划，他大步向前走。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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