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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轮金黄色的圆盘,从山边露出半张脸,向大地尽情倾撒着热情似火的余晖,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苍山县县城先前热闹非凡的街市,已经逐渐冷却下来,作为短暂的停息,晚上会更加热闹。
一条静谧的田间小道,两旁杂草丛生,从中不时传来虫鸣之声,小道不远处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稻田之间尽情地鸣叫,周围不知名的小野花正散发正清新的香味,一片春意盎然的气息。两道一高一矮的人影,并排着在小道上缓缓前行。
“黎儿,脸上的伤还疼不疼?”韩库低头看了看韩黎还泛着一些微红的小脸,心疼地问到。
“爹爹,已经没事了,这比以前收到的伤势好多了,倒是爹爹手臂被那个地痞刺到,刚才我看到流了好多血。”韩黎看着韩库关切的脸庞,瞅了瞅韩库简易包扎的手臂,担心的回到。韩黎的家在一个寂静的小山村里,村子是临云帝国与星帝国边界最近的村镇,不过却离县城较远,因此也很少有外来人进入村子。
村子并不大,总共也才百十来口人,不过大家生活的非常和谐,夜不闭户也毫不担忧,平时大家有困难也都互相帮助,韩库父子也经常狩到猎物,便分给大家。
韩黎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他曾多次问过韩库,不过韩库都说他母亲得重病早逝了,问起他母亲的事情,韩库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询问村中的人,大家对此也毫不知情,韩黎也是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便渐渐淡了对自己母亲的追问。
韩黎从小便与韩库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厚,经常跟随着韩库在深山老林之中打猎,尽管有经验老道的韩库带着,也遇到过不少危险,最惊险的一次是摔下山坡,大腿重重撞在凹石之上,差点便摔断了腿,疼的韩黎差点昏厥过去,不过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也没吭,坚持到韩库来救,当时可把韩库吓坏了,事后便不愿再带韩黎进山狩猎。
后来经不住韩黎再三的请求,韩库也不放心让他自己待在村子里,无奈只得带上他,韩黎跟随着父亲进山狩猎,学到了不少的狩猎技巧与陷阱的安装,遇到很多各式各样的凶猛野兽,久而久之,对危险也没有那么大的恐惧了,同时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出现在韩黎身上,不过十多年来,不管受到多重的伤势,韩黎也咬着牙,从未哭过,好像他根本没有眼泪,而且所受的伤口很快便会痊愈,连伤疤都很少留下,这使得韩库感到十分惊奇。
“小伤而已,爹爹我受的伤比你吃的饭还多。”韩库摇了摇被刺伤的手臂,夸张的说到。
“爹爹尽会吹牛。”韩黎撇了撇嘴说到。
韩库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臭小子,敢拆你老爹的抬,屁股痒痒了不是?”韩库揉了揉韩黎乌黑的长发,佯装怒喝道。
“爹爹常说做人要诚实。”韩黎被韩库揉着脑袋感到不自在,撇了撇嘴,低声道。
“臭小子。”韩库无奈,看着前方的小山村说到:“快走吧,到家了。”
“喔!到家咯!”韩黎挣开韩库的揉虐,蹦蹦跳跳地向前面跑去。看着韩黎欢快的背影,韩库脸上也是充满了和蔼的笑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身躯已经躲进了山峰之中,只是山峰之后还可以看见淡淡的金黄色光芒。宁静的小山村,几道炊烟从茅草房上寥寥升起,村里鸡犬相闻,隐约可以听见切菜的声响,想必是村妇在做着晚饭了,村口几个黄毛小儿正蹲在泥巴地上玩耍着,感觉十分的惬意。
“韩大叔,你们回来啦。”一个全身灰头灰脑的小孩子,看着走过来的韩库父子笑道。
“恩,二蛋,快吃晚饭了,还不回去,小心你娘亲打你屁股。”韩库笑着道。
“韩黎大哥和我们一起玩一会吧。”听到韩库的话语,二蛋脸上有些不自在,赶忙转过头对着韩黎说到。
“臭小子,还想拉咱家黎儿下水。”韩库笑骂道,随后一把抓住韩黎的手臂便往家里的方向走去。韩黎无奈的摊了摊手,只得乖乖跟着走。
“哟,韩老弟回来了啊,快过来坐坐,你嫂子饭快做好了,今晚咱哥两喝一杯。”一个麻布粗衣的中年汉子放下手中编织的箩筐,对着韩黎笑道。
“江哥啊,改日,改日咱哥两定喝个痛快。”韩库笑着摇了摇手,继续向前走去。
夜色笼罩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里,一轮银盘静静的挂在天空,倾洒着银白色的光芒,万里无云。
一间简陋的茅草房中,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摆着两套碗筷,两盘不知道什么兽肉做成的菜正散发着微弱的热气,一股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爹爹,我想成为灵师。”韩黎一口吞下口中的食物,突然看着韩库坚定的说到。
听到韩黎的话,韩库一愣,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句话也没有说。
“爹爹?”韩黎见韩库没有说话,便大声道。
韩库咽下口中的食物,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静静的看着韩黎。
“爹爹,成为灵师,以后才不会被那些坏人欺负。”韩黎握着手中的筷子,愤愤的说到。
“你真的想成为灵师?”韩库低声问到。
“恩,白日那三个灵师大人,连县守都对他们俯首哈腰,真的好厉害。”韩黎激动地说到。
看着韩黎激动的小脸,韩库心里一动,脑中响起一个女子天籁般的声音,“我们希望黎儿能够平平淡淡的好好活下去。”两道身影顿时出现在韩库脑海,一段尘封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爹爹?”看着韩库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连衣袖都被油渍浸湿了,也没有发现,韩黎不解的喊到。
“恩?”听到韩黎的声音,韩库顿时缓过神来,擦了擦油渍,挽起衣袖,看着韩黎的小脸,心里顿时打定了注意。“黎儿,你不是想知道你娘亲的事情么?”韩库问到。
“恩?娘亲不是得重病逝去了么?”韩黎目不转睛地看着韩库,疑惑的问到。
韩库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娘亲并不是得重病逝去了,你也并不是我亲生的孩子。”
听到韩库的话,韩黎一愣,一张小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爹爹可是在和黎儿说笑?”韩黎怔怔的问到。
韩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并不是说笑,今晚便和你说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吧。”韩库顿了顿,看着韩黎疑惑的小脸,继续道:“那是十二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像往常一样进山狩猎,那天的收获挺不错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便带着猎物打算下山回家。当路过一片树林时,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便悄悄的靠近那里,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树林中的场景让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韩库眼角带着一些皱纹的脸上,闪现一丝恐惧的神色。
……
夜色逐渐笼罩着大地,天空黑压压一片,被阴沉沉的乌云遮挡住,看不见一丝颜色,几道电光在翻滚的云层中闪现,空气沉闷的令人感到窒息。树林之中,五个黑袍男子手握长剑,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两道身影。
“洛辰,今天你插翅难飞,还不快束手就擒,随我回去受罚。”其中领头的一个黑袍男子手中的巨剑泛着冷光,指着对面的灰色素袍男子道。巨剑名曰天怒,剑身长三尺有余,宽不过两寸有余,剑身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被紫红色的光芒包裹住,透露着几丝诡异的气息。黑袍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张冷涩的脸庞之上,漆黑的双眸充斥着杀伐的气息,嘴里喘着粗气,黑袍之上几道破碎之处,被几朵血花染红,其身后的几个黑袍人也同样受到了不小的伤势。
“难道非要战个你死我活,方可罢休?”名为洛辰的中年男子脸色有些落寞,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锋利的剑刃,低下头缓缓说到。此剑名为残殇,长三尺,宽寸许,剑身薄如纸屑,柔软无比,不过其中所蕴含的杀伤力,却是难以估计。男子额头有一道金色的波纹印记,俊美而白皙的脸庞之上,双眉微蹙,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微卷的睫毛之下,一双黑亮的眼睛却是有些暗淡,那张极为性感的双唇,而今满脸蓄着的胡髭却充斥着浓烈的阳刚魅力,再也无可隐藏遑论他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一身灰色的素袍包裹住修长的身躯,其中高贵的气质却是难以掩盖。此时男子的气息也是比较急促,显然对于刚才的苦战也不轻松,身上并无些许伤势,却是略胜一筹。
“哼,叛逆之徒,罪无可恕。”黑袍男子冷哼一声,目光瞥向洛辰身边的女子。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婴儿,样貌极为精致,雪白的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细长的柳眉之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清澈明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前方的黑袍男子。
“邢元,就凭你们还留不下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听到黑袍男子的话语,洛辰脸色一沉,瞥了瞥其后的四个黑袍人,手中银光一闪,银白色的软剑之上正泛着淡青色的光芒,剑尖直指对面的黑袍男子,一股冷意从中传了出来。
“哼,大言不惭。”名为邢元的黑袍男子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其他动作,对于洛辰,他有着一些忌惮。
“那便战吧,我也想看看是你的天怒厉害,还是我的残殇更胜一筹。”洛辰手指抚摸着锋利的银白色剑刃,冷冷地道。
“缉拿叛贼洛辰,上。”听到洛辰的话语,邢元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手中的巨剑泛着冷光直指洛辰,对着身后的四个黑袍人低喝道。四个黑袍人听到邢元的命令,握住手中的兵器,小心翼翼地逼近洛辰。洛辰身边的女子见状,娇躯一颤,只见那绝美的脸庞之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逐渐被血红色所溢满,泛着诡异的神色,一头雪白的头发也随之变为血红色,无风自动,手中一现,一条火红色的彩带,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彩带柔软的盘绕在女子娇躯周围,其中所蕴含的杀伤力,却是不容小觑。
“颜儿,交给我便好。”洛辰转过头,轻轻握住女子的柔荑,看着女子怀中的婴儿,脸上露出一片柔情,低声道:“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脸上的冰霜也是化为一片温柔,身形也是退到远处,对于洛辰的实力,她有着相当的自信。
“杀!”四个黑袍人低喝一声,手中的兵器泛着寒光,对着洛辰两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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