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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天已经破晓了,西周雾蒙蒙的一片,视线不是很清楚,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用余光瞄过去,还是在!
我立刻一个翻身坐起来,心说八成是那个年轻人来了,但是定睛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就感觉到一阵阵眩晕,脊背发凉。
那居然是昨天自杀的女人!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产生了幻觉,但是仔细一看,没错,还真是她。
我头皮一麻,几乎要呻吟出来,我记得昨天晚上我们拿几件破衣服把她罩住了,准备今天起来刨个坑埋了了事。
她,她怎么又活过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具美艳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一个完美的侧影,她歪着头,做出一个非常矜持淑女的动作,我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也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就感到我的世界观顿时被摧毁,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些人到底怎么搞的?这简直比妖魔鬼怪更加诡异,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生死对他们来说简直跟儿戏一样!我心说这阎王爷当的也不地道?难不成又喝醉了?还是合着这些人都改过阎王爷的生死簿?!
我到不是很怕,经历的这么多,不可否认我的末梢神经的确坏死了许多,但我已经没法子再想下去了,这显然不是我暂时可以理解的,我头痛欲裂,只好暂时把她归结到妖魔鬼怪之类。
不过看着看着,我发现有些不对头,这个女人简直完全变了,变得不是模样,但到底哪儿变了我一时半会又说不上了。
不过我记得昨天看她的时候,总觉得这女人太美了,美的很不真实,跟一幅画儿似地。尤其加上那个飘渺的气质,跟她对视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存在,哪怕她是跪着的,你也觉得跪着的反倒应该是你,这种压力自然而然,却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可现在看上去,她整个人的气质跟昨天简直大相径庭,我心里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愣神反应过来了,是眼神变了,准确点说,是神情变了。昨天的那种洞悉万物仿佛神仙一般的空灵飘渺的眼神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迷茫,甚至还可以说有些呆滞。
我觉得这种眼神非常眼熟,回忆了一下,我靠,这不跟吴刚一样么?!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忽然想到,他娘的吴刚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他也是被那年轻人掐死过一回,然后复活的。哪这又是为什么?说不通啊,这有什么意义?这帮人难道专门跟阎王爷过不去?
我郁闷的要死,心说这简直是在耍我。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美到至极女人再怎么变,变得只是味道,就好像昨天仿佛一位天仙下凡的神女,一颦一笑都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夹带着无比强势的气息。
现在看上去,强势没有了,稍微多了一丝活人的生动气息。当然你要让我选,说实在的现在这种带着点孩子气的味道其实比较符合男人的审美观。妈的,这都想到哪儿去了,越想越没溜儿的。我暗骂了一句,胖子他们还睡着死死的,跟少爷两个人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心说这两人混蛋怎么还不醒,我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
不过按照吴刚的情况来分析,我们的安全好像不成问题,他们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比如说吴刚,人家拿棍子打他他都不带理的。
我正这么美好的想着,那女人忽然身子一弯,居然就朝我爬了过来,那金丝裙袍因为镶嵌玉石的原因,一下子就从她胸口掉了下去,我又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还好,我的思绪暂时不在这上面,我发现这个女人明显变傻了,怎么连走路都不会了?她一路爬过来,白皙的膝盖被地上的碎石划出一道道血痕来,我他娘的也是犯贱,这个时候居然还心疼了起来。
不过我多少还保持着一些理智,她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就不动了。我就忍不住退了几步,她立刻就前进几步。我只好又退,这一下不小心撞到了少爷,少爷非常警惕,就地打了个滚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嚷嚷着顺便把胖子也拍醒了。
两人一块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前面,胖子一看,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几声无法言语的声音,话才吐了出来,“奶奶个熊,尸变了?这不好办啊,女人我下不去手!”
少爷到底是见过一回这种状况,比胖子反应要小很多,看着我,我朝他做了个手势。
他立刻脸都扭到一块儿了,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尸变,八成又是吴刚那种情况,现在我实在没有精力去多想,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让胖子他们离远一点儿,试探着走过去,挥挥手,那女人的确没什么反应,我试探着又碰了她一下,她只是看着我,还是没反应。妈的,真傻了!
不过她现在的样子非常不妥,简直在诱人犯罪,这不行,我干脆把我,少爷,胖子的衣服都脱下来,把女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也不反抗。
我其实想说的是,她这么偶尔一下子的春光乍泄,我很难保证我们三人不会在路上一个集体失神,然后摔到悬崖底下去,我们三个都是经历千辛万苦活下来的,被这种方式减员那实在是冤枉透顶。
我们又等了几个小时,我本来还想跟胖子解释一通,哪知道他根本不在意。一个劲的朝我翻白眼,说管他鸟事。
最后商量了一下,胖子说那小子八成是凶多吉少了,我们不用再等了。少爷也说都等了一天了,他不出来,就肯定出不来了,再等下去没什么意义。
我不置可否,不过我总觉得那年轻人应该死不了,印象中这家伙太神秘了,他这种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被干掉,或许从另一条路出去了也说不定。便点头同意了。
胖子立刻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地形。这里是一处山背上,往下看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两边也是小山丘,正前方是莽莽群山,我们身后山顶有一块巨大的镜子样的岩石,应该是对着魔塔的那三块盘古石之一。也就是说我们翻过山顶就可以看到魔塔,然后从古村的残骸处一路往上,就可以返回那个山洞。
我是这么想的,不过胖子否定了这条路线。他说按照少爷所说的,穿过那个山洞需要整整四五天时间,我们没有食物,而且手电筒的电池也几乎耗尽了,进去的话很可能出不来。必须另外选择一条路线。
这方面他是专家,我是没什么意见。少爷可能也觉得原路返回不靠谱。也听胖子的。
胖子靠着太阳确定方向,然后就设定的一条路线,中间需要穿越大山,走之前他一勒裤腰带说,“人不吃东西可能挺上一到两周,难受的只有前几天,我经历过这种情况,忍忍就好了。”
我们直接下山,然后在山森中空腹行军,胖子的计划是一个星期内走出去,山林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色,很容易让人产生美仑美奂的错觉,以为这里是人间仙境,但是我们实在无力看待这一切了。
饿了两天后,我们实在无法忍受了,开始琢磨办法。这里水倒是不缺,一路走来都能碰到一些小水洼,但能吃的东西非常有限,其实也有,这是我们逮不到。甚至一路过来,我们看见许多野果还有蘑菇,但我们一种也不认识,万一有毒,吃下去可玩完了,还是不吃为妙。
胖子告诉我,如果实在饿极了,其实可以吃虫子。生存手册上也这么说,还说蚂蚁的味道特别好,跟烤肉差不都。他爷爷的,我保证,这绝对是忽悠人的。我抓住几只蚂蚁,然后把头掐掉,咬着牙吃下去,就那么一点点,能有个屁味道。
不过我已经饿得两只眼睛都发绿了,管他有没有味道,一路走一路狂吃,手脚不停,我分析应该就是个心理作用,让人可以坚持下去。那要不然那么小,塞牙缝都不够。好在蚂蚁很多,走到哪里都能逮到,一路吃下来肚子里好像还真有点感觉。
又吃了一天蚂蚁,我们找到了一条小溪,然后沿溪而上,胖子说这肯定是那个地下湖的的一条支流,森林里的溪流绝对是最宝贵的资源,不过这条溪流非常小,一脚都能跨过去,不可能有什么大鱼,倒是有很多螃蟹,我们还有火源,白天的时候我们一边收集螃蟹一边赶路,晚上就烤来吃。
那人女人一直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但比吴刚要好得多,我分析可能跟智商有关系。但是跟吴刚一样,她好像不怎么需要进食,我烤好几只螃蟹递给她,她看着螃蟹,最后给我摇了摇头。
果然在两天后我们找到那个湖泊。我们也不敢耽误。立刻沿路返回。接下来是长途跋涉,期间的过程没有必要再赘述了,总之是一路摸爬滚打,我们没死在森林里已经是万幸了。
最后看到村子的那一霎那,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激动的几乎要老泪纵横,当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除了吃饭睡觉,我脑子里装不下其他任何念头。
我以为,事情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却不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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