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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阁是一座三层的木质结构的小院落,当然不是它比较小,而是相对于另外两个阁。一楼就一个空旷的大厅,有着的都是一眼就可以望见的东西,好似有些什么隐藏了,但是又难以发现什么。而二楼本是一个藏书阁,一排排的书架,也不知道有多少书籍,现在也算是增添了生气,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是的,只能是称之为睡觉的地方。至于三楼,可以算是玄冥阁最最神秘,重要的地方了,就是整个儒家的人也没有几个可以上去的。
子玄在前面走着,步子可以说是有些慢,一步步都走的特别的沉稳,自然在他后面的鲁云也是走的有些缓慢,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只是随着师父的步子在行进。
入眼,是一个超大的三脚鼎,占据了三楼很大的空间。黝黑的鼎,不知是何材质,有些花纹,稀稀疏疏的布满了整个鼎面,也许是时间比较久了,花纹也分不清是什么了,而鼎上一个镂空的盖子,偶有几缕淡淡的烟雾飘荡而出,仔细的用鼻子嗅嗅,一股清新的味道占据鼻子,并且感觉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很是舒服。而临窗之处,有一张暗色的木质案几,上面有一把略显黑色的茶壶,基本书放在案几上,一张木椅,整个三楼原来也就这样,感觉有些失望,可是好似本应该如此。
子玄看鲁云在打量着三楼,看出了他眼中的一切。并没有开口,而是走到案几旁边,拉开唯一的木椅,坐下端起了紫砂壶,示意他上前。
鲁云走到他身旁,恭敬的站在一侧。子玄看着他道:“今天在文责院,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鲁云其实早就知道要问这个,但是摸不准师父是否会大发雷霆,只能轻声的道:“弟子,知错了!”
子玄接着道:“错,那错在什么地方呢?”
鲁云支吾道:“弟子??????弟子??????弟子,不该给师父惹麻烦,并给玄冥阁丢脸!”
子玄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摇头道:“我,并没有怪你!你可知道玄冥阁?”
鲁云不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其中的事情。
子玄没有看鲁云,而是自顾自的言语道:“玄冥阁,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出世了,是不是已经很多人都忘了它的存在了?看来,是该让它重新出现了!但不知,当它出现的时候,那些老家伙会是什么表情呢?”
子玄说完,望着窗外,好似一幅神游,双眼也渐渐的有些迷茫,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幻,虽然站立在面前,可是感觉摸不到,融入了这个空间。过了好一会儿,一声叹气,打破了整个静寂,只听:“玄冥,玄冥,你,将会是玄冥阁唯一的弟子,但是能否真的成为,还要看你这次泰山之行的机缘了!”
鲁云对于子玄的话,感觉有些吃惊,他现在居然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可,一切都还要等到他泰山之行游学回来。也许是子玄感觉到了他的吃惊,解释道:“儒家自孔圣人开始传承,一切法诀功法都走的刚正之道,配合的是浩然之气,讲求的是一股天地正气。但是,偏偏在孔圣人晚年,问道于老子之后,创立了一脉,也就是玄冥阁,虽然走的浩然之气,但却有别与其他两阁的功法,以后你就会知道。玄冥阁一直以来,都不兴旺,你可知原因?”
鲁云此时才觉得儒家的浩大,一个门派,居然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体系,而自己可能将是儒家里最神秘的一脉的传承。对于子玄的问题,鲁云想了想,回答道:“难道是玄冥阁比不过其他两阁的功法,以致学的人不多?”
子玄摇头道:“非也!儒家以儒经为根基,区别上不大。但是,就法诀来说,玄冥阁有着其他两阁所没有的神奇之诀。这法诀,如果学会了,上可摘星捞月,下可探幽穷秘。可是,玄冥阁的通灵诀对于心境要求太高了,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发现一个适合的。而如今,你,心境上来说已经符合了要求,但是一切讲究机缘。所以,这次泰山之行,我对你的期望还是比较大的!”
鲁云听完子玄的话,才知道玄冥阁的神秘所在,原来在于未知名的法诀。而自己能得到子玄的注意,一切源于莫名的心境。
子玄没有继续解释什么,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泛黄的册子,不是很厚,也就薄薄的几页。封面是用黄色的绸布包着,看不出年代了。子玄扔给鲁云道:“这是儒经前半卷注释,是我早年所学所记,对你入门有些帮助,你自己学,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下去吧!”
鲁云接过册子,没想到儒家传承千年,为整个天下震惊的法诀就在此,而并不起眼,就一个黄色的小册子。向子玄道了一声,就下了三楼,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就一个床铺,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可以说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可是,这毕竟是他自己现在唯一的栖身之地,比起在大街上来说,已然是天壤之别了。
打开第一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下,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虽然第一次看这篇口诀,但是还是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感觉眼前呈现出了山的伟岸,海的浩淼,天的无际,乃至整个道的渺然。
就这样,静静的捧在手里,时间在点点滴滴的过去,鲁云整个人都沉静在了手上那文字中去。天道酬勤,说的是一些可见的收益,但是道之一途不仅仅讲究勤奋,有些时候也是需要一些天份,也就是众人所知的慧根。鲁云此刻就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藉由这段口诀进入了一种探究道的轨迹中,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天,渐渐变亮了。秋日,总是让人感觉太阳很大,但是可就是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当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映射到鲁云的脸上的时候,他双手动了,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没有感到现在已然是新的一天来临了。自从昨天从子玄那回来,翻开手中的口诀,一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了,还是因为肚子在不断的抗议。
“还真是神奇!”鲁云站起来,挠挠头,感觉很是奇妙,自己居然在无意间就这样的过了一个晚上。回想着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还不是很真切。但是,浑身洋溢着一股股热热的暖流,很是舒服,而且感觉一股正气弥漫在四周,自己就是天地至理,就是正义的化身。鲁云不知道,其实在这一个晚上,他有些摸到了正气诀的门道了,虽不是登堂入室,但也不远矣。
“咕咕~~”不断响起的抗议声,拉回了他纷飞的思绪。鲁云整理了下床铺,把小册子放进怀里,自语道:“看来要赶紧找个地方解决肚子问题了,不然就罢工了!”
一阵风,鲁云向外狂奔。如果有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某个人要赶着投胎呢!
“咚!”一阵钟声,打破了晨间的寂静。儒家讲究的是礼仪之道,所以钟鸣鼎食最是正常不过了。当第二次钟声响起,就看到了一大帮穿着儒服的年轻学子向着文武殿走去。儒家虽以文闻名天下,但是武之道同样不可小看,从文武殿就可窥出一二。
文武殿,是儒家一个很庄重的地方,前面有着一个广场,虽没有儒家门前的广场如此大,但是也算不小,可以容纳百来人。此刻一批批从不同方向汇入的儒门弟子迅速的占据了整个广场,看他们服饰应该都是最近几年进入儒家的门人。儒家弟子,不同的服饰表示着他的地位等阶。儒家是一个注重尊卑的教派,所以服饰的穿着上分的很是清晰,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白色,表示的入门类的;灰色,表示一定成就的弟子;蓝色,表示的在儒家一定地位的长者或者是优秀的弟子;青色,则是儒家有数的几位院主之人才可有的颜色;黑色,在儒家看到的已经不多了。
白色的儒服,靓丽的儒帽,可以说儒家如此的场面,就是放眼天下也是少有的。当众人都分别站在各自的位置时,有个人显得特别突兀。那就是鲁云,其他人都是来自另外两阁,而玄冥阁,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很是抢眼。大家都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一直没有传人的玄冥阁,怎么今年突然冒出人来了。
玄冥阁一直以来可都是缺席的,当今天突然有人站立在属于玄冥阁的位置时,引起了一片轰动。议论声、好奇声、吃惊声??????可以说是声声入耳,搞的鲁云很不自然,感觉自己就像是赤裸的在大庭广众下接受评价。
但是,讨论的嘈杂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前面文武殿前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儒服的老者,斑白的头发,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刚毅之气。
他,又会是谁,他的到来又寓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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