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云宗的门前,两名迎客弟子守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这一段时间整个门派都处在一种喜悦之中。这几天剑云宗的领导层不知道中什么邪,把黄石长老前一段时间从祁连山仙府中带回的质量和数量都让人欣喜若狂的丹药一口气大批大批的分发了下去,甚至像迎客弟子这种刚入门派的新手都每人分到了一枚珍贵的筑基丹。这种财大气粗的行为放在别的门派是不可想象的,连昆仑那样富的流油的大派也只会给资质最好的弟子使用筑基丹,人手一枚想都不要想了。从一些悄悄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中大家隐约能听出来,这次之所以能够有如此丰厚的收获全都要归功于缘木长老的弟子章泽,所以现在章泽的人缘在剑云宗可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在年轻一代的弟子中那绝对是偶像人物了。
所以当两名迎客弟子远远望见章泽的时候,一口气跑出两里多地,用一种能让人直掉鸡皮疙瘩的恭敬把他迎进了剑云宗。使得章泽走进缘木静修的木屋时,脑子里仍然在受宠若惊的阵阵发昏。
对于自己徒弟呆立一旁的行为,缘木从蒲团上站起来,误会道:“我说徒弟啊,你怎么又回来了,师父我把首席长老的令牌都给你了,实在没什么东西能让你搜刮的了。”
听到自己师父当着月凌的面揭穿了自己平时的嘴脸,章泽脸上微微一红,连忙陪笑道:“师父,你老误会了,这次我是去参加修真联盟观察员会议的,顺路带着朋友拐到这来看看您。”
笑着点点自己的徒弟,缘木脸上的表情暧昧到了极点,他早就看到了羞涩的藏在章泽背后的女孩身影。可当他看清女孩的面孔时,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呆,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份惊讶压了下去,平静的继续听着章泽的介绍,“她是月狐族的月凌,我在D市认识的朋友。”缘木仔细打量着月凌,似乎很随意的问道,“小姑娘你是月狐族的啊,月秋灵你认识吗,当年我跟她可是很熟悉的呢。”
“前辈你认识我母亲吗?”月凌兴奋的问道,心中也是暗暗高兴,如果这个老道士真的跟自己的母亲很熟悉的话,那他应该不会为了人妖之别干出棒打鸳鸯的事情吧。缘木脸上露出一个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然后有些迟疑的转过头问章泽,“这事情你师伯……”听到师父的问话,章泽轻轻的点头。领会了徒弟动作之间的意思后,缘木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拍拍章泽的肩膀,“缘分天注定,自己好好把握吧。”
“元池前辈,你这次来剑云宗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解决完自己徒弟的感情问题后,缘木转身笑着问元池。
元池也不客气,大咧咧的说道:“小道士,这次来是想给你商量个事儿。”
“如果前辈是想延长在外边的时间,就请赎贫道不能答应,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缘木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元池挥挥手,把炎岳提到了身前,“三个月就是三个月,定好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后悔。他是我出去收的一个的徒弟,是个妖怪,如果可以我想三个月带他一起回剑云宗,你看如何?”
缘木笑道:“剑云宗虽小,但是多住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前辈请放心,到时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哈哈哈,痛快,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元池大笑,“另外,你再给我多准备一些炼器的材料吧,憋在那个破洞里几千年都没炼制过什么像样的法宝,最近手实在有些痒痒了。”缘木大喜,他明白这是元池在投桃报李,答应替剑云宗的弟子炼制一些法宝,于是连声答应下来。
当天,一行四人被缘木留在了剑云宗,晚上的时候章泽又被缘木叫到居住的木屋,招呼章泽坐下后,缘木开门见山的说道;“徒弟啊,想必你一定已经知道这次在昆仑山除了修真联盟的观察员会议之外,更重要的是各大门派新秀之间的大比了吧,这次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代表剑云宗去参加这次新秀比赛。”
“我?”章泽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可是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师父你不怕我上去丢剑云宗的脸啊。”
缘木没搭理他的搞怪,接着介绍道:“这次新秀赛分成元婴期和分神期两个级别,剑云宗按照规定可以派出六名选手,经过我们几个长老和掌门在一起商量以后决定,派你、冰晋和苍济去参加元婴期级别的比赛,炫火长老的弟子何远志和掌门的两个弟子马极、齐威去参加分神期的比赛。这次比赛可是各门派显示各自实力的比赛,关系着以后各门派的地位和利益,所以你小子少给我在这推托,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我这个当师父还会不知道吗?”老道士擼起衣服袖子大喝道:“记住,这次新秀比赛一定要打出剑云宗的威风来,分神期的比赛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元婴期级别的冠军你一定得给我拿回来,要不然老子饶不了你。”老道稍微喘了口气,“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嘱咐你一下,最近关于你从祁连山偷偷得到大批丹药的事情传的到处沸沸扬扬,很多门派的弟子嘴上不说可心中却恨得你要死,这次去昆仑山难免会碰到几个不识趣的。”
“师父放心,要是有谁不长眼,敢跳出来眦牙,我就往死里打。”章泽发狠道。
“放屁,”缘木在他的头上盖了一记,“你想把各大门派都得罪光吗?”老道士手中闪出一个檀木盒子,“这里面是一些贵重的丹药,这次去了昆仑山你先去拜会昆仑、蜀山、五行等几个大门派,把这些丹药交给他们,缓和一下剑云宗同这些门派的关系。只要这些大门派不出头,那些小门派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要是真还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老道的眼中闪出悲天悯人的神色,“我们也不要把事情做绝,打个半身不遂也就够了。”
章泽:“…………”。
章泽第二天告别师父从剑云宗出来之后,一行四人摆出郊游的架势悠哉悠哉的一路西行,反正离开会的时间还早不必着急,转了三天,几人才抵达秦岭的外缘处。月光洒在山区外的原野上,在草树间点染银白,呈现一片美丽景象。在他们不远处有个浅浅的溪流,当微风吹拂而过时,水纹荡漾,湖旁树木的倒影变化出五彩缤纷和扭曲了的图案,看得章泽更是心旷神怡。丛莽的原始森林和茂密的灌木、延展无尽的草地和沼泽中的野生植物,把如若一条玉带般的溪流围在其中,实是人间胜景。
几人在草地上燃起了一团篝火围在一起倒也气氛宁洽,章泽和月凌背靠在一起望着树梢之间的圆月窃窃私语体验着两个人之间的浪漫,炎岳盘坐在一旁努力修炼着正阳魔火诀,而他的师父躺在没精打采的咬着嘴里的草根,嘴里不停着喊着无聊。忽然,元池的耳朵轻轻动了几下猛的坐起身来,向章泽招呼道:“小道士,十几里之外有修士在打架,有没有兴趣瞧瞧热闹啊。”章泽给他一个白眼,他倒是很想说不去,可是根据这几天得到的经验,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说了的话,下场一定会变的很凄惨。叹息了一把,章泽和月凌两人很不情愿的站起身,带上炎岳跟在元池的后面去凑热闹。
在缕缕透过树叶落在地上的月光照耀之下,一条人影不停在山林中纵跃挪闪,在他的周围两名同样灵活迅捷的女子不停的舞动手中的长剑向他发出一波波的攻击,时不时双方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朵朵一闪而过的火花中和声声脆响。当章泽跟在元池身后赶到这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出前面的男子已经处在了严重的劣势上,只能凭借着出色的身法一味的躲闪对手有如潮水一般的进攻。果然片刻之后,身后的一名追兵在挥动宝剑的同时,从袖口甩出一把两寸长短的飞刀,在躲避不及的对手大腿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前面的人影一声惨叫从树上重重摔落在地,还来不及喊一声痛又被扑到面前的一团剑光吓的就地一滚,这才躲过了穿脑之窝。
“季安,把锁婴环交出来,我们姐妹还能给你留下一具全尸,要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两名女子其中一个上前两步向着受伤的男子说道。
季安在自己受伤的腿上连点两下止住鲜血,狠狠的望着两名女子,恶毒的说道,“锁婴环我没有,如果你们想要,我这倒有两根***应该挺适合你们这两个南海的骚娘们。”
听到他的话,两名女子大怒,一挺长剑闪出数朵剑花,分刺季安身体各处要穴。季安猛一咬牙用力一蹬,身子直直迎上两女的长剑,就在利刃加身前的刹那间,他的手中闪过一把圆月弯刀险之又险的架住对手的两把长剑,紧接着从他的怀中飞出一团燃烧着灰色火焰的令牌似的东西,近距离飞速的打向其中一名女子的头部。
被袭击的女子大惊失色,急忙把手挡在脸上,火焰令牌在打中她的手臂的瞬间立刻爆出一团烈火,把女子的双手和头脸全都包了起来,烧的女子不由大声惨叫起来。另一名女子见到同门被季安打伤心中怒火更盛了几分,手中的宝剑一抖荡开弯刀,数朵有如寒梅的剑花再次从她的剑尖闪现,电闪一样刺穿了对手的右肩膀,然后还不解气似的用一记重脚把季安踹了出去。
帮助自己的同门把头脸上的火苗扑灭后,女子又提着剑逼近季安寒声道:“季安你这个魔器宗的妖人,竟然让我的师妹毁了容,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季安的脸上没有多少恐惧的神色,他还有最后的绝招没用呢,摇晃的站起身招回火焰令牌,向着女子狞笑了两声,“笑话,难道只准你们正道追杀我们魔门,我们就不能反击了吗,今天到底谁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说着季安把手中的弯刀扔在地上,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20厘米左右的圆环,“你不是想要锁婴环吗,那就过来拿吧。”
女子手中的长剑前伸,厉声喝道;“季安,你魔器宗为了炼制这个魔器,竟然肆意杀戮生灵掠夺魂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为世间铲除你这个败类,为我师妹报仇。”
藏匿在树顶上的元池打量了一番季安手中的圆环,喃喃自语道:“嗯,还真是个锁婴环哪,看来底下的女人是死定了呢。”章泽悄悄的传音道:“元池前辈,那个什么锁婴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锁婴环啊,是远古时候巫门为了对抗道门而专门研发出的一种巫器,它专门用来进攻修真者的元神,任何被锁婴环的心神攻击击中的修士都会元神动荡精神崩溃,轻则元神重伤重则魂飞魄散啊。那时候,有句话形容锁婴环是,一摇心惊再摇魄动三摇魂灭啊。不过这件法宝炼制的时候有点伤天和,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童男、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童女的魂魄为饵,诱使无上心魔进入乌金环内,再以每天九九八十一双魂魄喂食天魔一百零八天,使天魔魂魄与金环完全溶合一处,方算炼制成功啊。”
嘶,章泽倒吸一口冷气,“为了这么个东西要死那么多人吗?”说着他的眼睛再次瞄向季安,面色上已经带上了隐隐的杀机。“谁说不是呢,所以炼制这个玩意的主儿从不一个好下场地的,个个都被天雷霹的魂飞魄散了。不过底下那个小子手里的玩意是个廉价货,金环内根本就没有心魔,是用厉鬼做了器魂,威力连正品的零头都算不上。不过要像炼制成这么个东西,怎么也得用上几百条人命吧。嗯?章泽,你小子提把符剑干什么。”
“去宰了那个叫季安的王八蛋。”章泽用一种让人寒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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