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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美男子初来中原,自以为精通汉文,未曾想小小台州也有如此聪明之人,殊不知小石头初到李铁匠家,别无他想,每日里除了研习玄虚问道与混元神功,便与书为伴,潜心修读,当世才气已不输任何一人。
那白衣美少年已然落败,情绪岔然,却又败给一乡下穷小子,这二人也是欺软怕硬,言语之间颇有调笑意味,淫笑对翠儿说“小娘子貌美如花,何不舍去你这穷酸汉子,跟了公子我,管保你荣华富贵”,光天化日之下竟调戏良家少女,翠儿又羞又怒,骂道“你这无耻淫徒,怎地如此不要脸”。
一时之间周围百姓哗然,白衣少年从小养尊处优,在故乡谁敢不听从他的指令,一时来到中原,被之乡下姑娘侮辱,这白衣美少年面上有些动气,那青衫少年见公子生气了,嘴里叫嚷着“小娘儿,敢骂我家公子爷”,说着伸手来抓翠儿。
夏雪儿最初还以为这少年只是碰巧赢了几局,未曾想这对乡下来的男女竟然连胜数场,真是不容小觑,一时心下也是佩服,却陡然发生变故,不禁有一丝担心,有人要欺负这俩个老实人,就想要帮助他们俩人。
夏雪儿自己平常也爱舞枪弄棒,会些花拳锈腿,想要上去英雄救美,狄星已经看出美人心思,想要帮那乡下少年一把,嘴里叫道“慢着,谁敢在台州撒野”,就要出手,那青衫少年刚欺身上去,小石头猛然一个箭步挡在翠儿身上,用手一抓,正抓在那青衫少年左手上。
青衫少年暗想,是你这无知小儿先动手的,我就让你尝尝厉害,暗运真气,体内真气涌动,一股阴柔真气,直向左臂上去,冲向小石头的右手,想要挣脱手臂,下一招都想好了,甩手给这乡巴佬一巴掌。
未曾想那乡下少年纹丝未动,嘴上却只是说“今日乃是元宵佳节,请公子爷莫动气”,青衫少年突感到左臂一股炽热真气涌入,如火钳一般,撞得五脏六腑都要喷火,忙松手跳过一旁,暗叫好险,如若闪的不及时非死即伤。
那白衣少年还以为青衫少年惧怕狄星,冷然对青衫少年道“你怎么如此胆小,有我在,谁敢动你”。小石头微微一笑“没人会动你,我们也是守法百姓,不想生是非,但阁下若要逞强,也不会那么容易”,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虽是粗衣布衫,但脸上坚毅勇敢,难掩英气。
一时之间,周围百姓都暗暗佩服,不知这是谁家的小子,虽是穷苦,很有胆量,就连夏雪儿也是满眼欣羡神色,狄星则醋意连连。
白衣少年走进小石头,真气渐渐在衣服下涌动,周围百姓也感觉气氛逼仄,纷纷后退,中间范围也只留下这六人,但见白衣少年无风衣裳扬起,就连狄星也暗暗惊异,这人好深的真气,已达玄气级,与自己相当。
再看那小石头,衣角都未动一下,面上微微一笑,白衣少年却感到无尽的压力象自己袭来。
周围百姓看不出,就连狄星和夏雪儿也看不出,这少年胆子大但不知厉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那白衣人一把抓过来,忽然,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周围的树都停止了树枝的摇曳,就连虫鸣都已经静止,白衣少年只感压力陡增,已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夏雪儿玉容焦虑只感到小石头要遭受毒手,忙道“住手”,心中懊恼狄星为何不出手,刷的一声,亮出手中长剑,便要刺向白衣少年。
小石头又向前迈出一步,白衣少年顿感五脏六腑如浪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白衣少年心里暗道,太可怕了,此人是人是鬼还是神,那青衫少年搞不明白公子为何吐血,忙扶着他,恨恨的对着石中星道“告辞了,后悔有期”,又对着夏雪儿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众人,扬长而去。
这周围人哪里知道,石中星混元已臻化境,根本无须使用自身修为,化天下万物为己用,所以外人看不出来,还以为那白衣少年被气的吐血。
石中星对着夏雪儿深施一礼道“多谢这位姑娘解围,否则真不知道会怎样”。夏雪儿豪气顿生,觉得自己帮人一把,仿佛是自己吓走了敌手。
夏雪儿却见这乡下少年很有好感,忍不住叫道“这位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夏雪儿见这少年一身傲骨,且英姿渤发,禁不住想上前交个朋友,那翠儿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官家小姐相中自己的石头哥。
“呵呵”一中年文士踱步走了过来,此人手摇折扇,手抚一绺白须,慈眉善目,满脸和蔼之色,似是饱学之士,笑咪咪对着石中星道“这位小哥,聪明之至,一身傲骨,真乃不世之才”。
石中星忙一揖,“老人家过讲了,只是粗学些文字”。夏雪儿见中年文士,神色有异,中年文士忙向她使了个眼色,便暗笑一声,不再言语。
那中年文士道“我看你二位青年才俊,聪明一般无二,已难分胜负,不如我出题考考你二人,谁答的妙,谁便胜出山,你二人可否同意”。
老百姓看热闹的本就很多,看这两人都是聪明之至,无不想来些新花样,一时鼓掌叫好声四起。
翠儿也在一旁催促石中星,那夏雪儿何尝不是,狄星爽快答应,石中星皱眉稍显犹豫,觉得这样已经大出我头,有些不妥,但在翠儿的连哄带闹下,也就勉强答应了。
中年文士在地上绕步走了几圈,看了看天上月色,慢声吟道“三五星桥连月阙,请二位对出下联”。
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百姓中也有人跃跃欲试,中年文士点头示意,但对出的往往词不达意,稍有成色的但终究差些火候。
中年文士倒想看看眼前的这俩位青年人能否对出佳对,是以也不着急,含笑不语。
“十五人潮闹花灯”狄星脱口而出,“好,好”中年文士点头赞许,石中星也接口道“万千灯火彻天衢”,“哈哈”中年文士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都是少有的人才呀”。
中年文士转头面向百姓道“哪一个是佳对呢”,狄星不禁面上一红,心知自己的对联难以与这庄稼汉相比,百姓也有粗通文墨的,都指石中星的是为佳对。
中年文士笑咪咪把那五匹锦缎交到石中星手上,石中星拉着翠儿刚想离开,那中年文士拉着他的手说“小兄弟,你文才奇佳,不知可否赏个脸到舍下一聚”,石中星面有难色,想那天色已晚,李大伯在家耽心,便婉言谢绝。
夏知府本就是爱才之人,一见石中星醇良敦厚,且奇佳的文才,心想此人真是天纵之才,如若在乡下种地,可真是可惜了人才,心中有意提携。
夏知府挥一挥手,叫上一名手下,吩咐道“去请李铁匠到府上一叙”,翠儿一听说爹也要到这儿来,喜不自胜。石中星这才知道这乃是当地知府,石中星日常听乡邻也都谈起过,这夏知府爱民如子,施心仁致,是一名难得的清官。
石中星知道,这夏知府还是有名的抗金将领,深得宋朝百姓、士兵爱戴。见夏知府盛情相邀也就不便拒绝。
当晚,夏府摆上宴席,专门宴请李铁匠、石中星、翠儿,夏知府及夫人、爱女夏雪儿为主人,狄星作陪。酒过三巡,夏知府情绪激昂道“金国觊觎我朝领土,狼子野心,而我朝羸弱,说罢竟掩面而泣”,弄得夏夫人及夏雪儿好不尴尬。
石中星知悉,这夏知府乃是血性男儿,无奈朝延一昧求和,大片国土轮丧,百姓流离失所,心下也是索然。只是低头喝闷酒。
夏知府突道“我看这位石贤弟,小小年纪,文才武功俱佳,实是我朝之大幸,希望小兄弟能担当我朝之栋梁”,夏知府竟直呼石中星为贤弟,可见夏知府爱才心切,更是直言不讳让石中星为朝延效力。
石中星幼时也曾想苦读诗书,想要出人投地,光宗耀祖,成为国家之栋梁之材。
石中星盖因伍大叔为朝延所害,更因眉儿一家遇难,对朝延更多的则是仇恨,一想到此,心内酸楚,只想寻到眉儿,无心贪恋荣华富贵,何谈为朝延效力。
石中星半晌不语,夏知府不明就里,以为石中星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又三番五次,拍胸想要举荐石中星。
石中星略含歉意道“多谢夏知府美意,勿须夏知府多虑了,小民只想干些粗活,苟活于世,未曾想有何等才能为朝延效力,烦请夏知府勿再提举荐之事,小可也就想伺候好李大伯,学些铸剑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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