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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死了,还拖进来做什么,这窝棚狭小,拖进来坐的地方都没有了……”那荣禄唠唠叨叨的说道,但是借着火光看到拖进来的狴犴时,顿时眼睛贼亮的住了声,他识得这东西,眼睛就盯住那狴犴的独角,这东西可钱都换不来的神仙药,有了它等于有了地仙的寿数。品书网(wWW .VoDtw.coM)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匕匕奇小說xinЫqi.com。
此刻这人就在心里打上了小九九,琢磨着自己该怎样弄到这玩意儿,富贵荣华不算什么,有寿数才是最主要的,否则有钱也没有多少寿数去享受。
“嗨,有好东西吃呢,甭怕没地坐,这东西的肉吃了,包你延年益寿”王坊哪里会知道对面这公子哥儿心里的小九九,只顾着打理属于自己的东西,把那狴犴的尸体拖进了窝棚后,就先掏出那内丹,血淋淋的便吞了下去,看得那平时很爱整洁的公子哥荣禄胃里直翻腾。
“呵呵,它腿部和里脊上的肉要好些,就要那两处的肉吧,别处的也吃不完”方山进来后转身细心的关上门,用木棒子抵死,这才坐到了火塘边上。
“你俩孩子没事,我的心就落下来了,刚才看你们出去后,这二少爷将门抵死了,我真是怎么骂都不听,这是作孽啊……”此刻躺在床板上的老汉看到二人进来,立刻欢喜起来,刚才他正替二人担着心,深恨二少爷这畜生,贪生怕死把门给堵上了。
“嘿嘿,老丁头,您真是误会了,我那是怕你行动不便被野兽冲进来叼去了,他们两位那可是懂神术的高人,不用你我担心的”荣禄脑筋倒是转得快,说辞倒是很麻利,不过这情形显而易见,狡辩也是徒劳,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端倪。
“呵呵,老人家您不必担心,我和王当家的,您不用担心,呵呵”方山面子上当然要给那荣禄敷衍过去,怎么着还得和人家做生意。
“呵呵,荣二少爷你那胆量,要是过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被吓死了,哈哈,这还真他妈是什么人就是什么样的命啊!……”王坊是土匪头子,性情难免就耿直了些,他有口无心的念及起这个命运的不公来。
和方山进那荣家的时候,他就在慨叹,这都是生在天地间变成一个人,人与人的差别却是这般大。
有的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过着奢华无比的生活。有的人就像自己,生来就命不济,出生贫苦,少年时期衣食匮乏,不得已偷鸡摸狗,大了也不能被主流社会接受,只能打打杀杀做个边缘。
哎,那王坊心中不免叹息道,真是同人却不同命。
“嘿嘿……”那荣禄干笑两声也不争辩,眼睛却贼亮的盯着那个独角,心里掂量着这莽汉指骨剃肉,也不去割那个独角,把真正的好玩意儿晾在一边,再看那金发少年方山正闭眼在打坐,似乎也不知道那角的功效,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呵呵,这肉你们自己烤吧!我还得将这皮剥下来,不然天一亮就没有时间了”王坊将肉切成片串在那树枝上,递给方山和荣禄道,自己专心剥起皮来。
经这半夜的惊吓,几个人也饿了,这狴犴的肉并不是想来的又干又硬,反而是细嫩至极,甚至还有股子淡淡的草药香,连最挑剔的荣二公子也吃了个肚子饱涨到喉咙里。
临天亮时,那王坊的狴犴的皮也剥了下来,几个人赶紧闭上眼睛打个盹,不过那荣禄却一直打着那独角的主意,眯缝着眼睛注意到方山和王坊都睡着了,便从腰上取下一把锋利的匕首,蹲在那狴犴的头前,慢慢的割开那角,这角异常结实,割起来十分费劲。
突然方山翻了个身,惊得那荣禄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待过了盏茶功夫,方山并无动静,他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在那里割了起来。
“嘎”
外面渐渐的大亮了,一阵乌鸦落下的叫声夹杂着扑棱棱的羽毛声传进荣禄耳朵中,将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咒骂这些该死的鸟。
“”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切下了那个独角,拿在手中借着那木板缝中的光线仔细端详,激动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蹦出来了,这独角呈现墨绿色,半透明的质地,中空,正是成年期的狴犴所独有的。
“嗖”
他刚想将这宝贝小心的收进自己的衣兜里,突然后面快如闪电的伸出一只手来,硬生生的将他手里的独角拿走了,他惊慌失措的转头看去,见方山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那独角玩味的道谢道:“多谢荣禄兄将这凝犀杯取下来,呵呵,早就听说这东西难取,若非是二少爷这把龙鳞匕首,还真难解下来,哈哈!”。
“嘿嘿,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奇特,欲取下来看看,还真不知道这就是凝犀杯……”那荣禄脸皮也够厚,此刻面不改色的解释道,也不管自己这话合不合逻辑。
“嘿嘿,偷鸡不成蚀把米!”木板上的老丁也早就醒了,见此情况取笑道。
“笑个屁……”那荣禄转头狠狠的盯着那老丁头,心里还真是恨死了这多事的老头,心里琢磨着回去首先就开了这老头,腿受伤不能干活,留在矿上干什么,矿上不能养个闲人。
……
等太阳到了正空,他们几人才往矿山走去,方山背起那丁老汉,王坊抗着一个烤狴犴腿,唯有荣禄空着两手还拉在后面。
这公子哥儿没吃过苦,原想拦一辆那矿山送原石的车往回走,谁知道走了一个多时辰却一辆马车都没有见到,心中顿时就腾起了怒火,心想自己离开才两天功夫,这帮旷工就偷起懒来了,那监工王广是怎么搞的,旷工偷懒,他这个监工怎么也偷懒,心里恨恨的要回去查办这渎职的家伙。
虽说这荣禄心里骂得慌,但是这走路还是跟不上趟,毕竟是娇生惯养的腿脚,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早就是满脚的水泡,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直拉到后面五十米外了。
“这家伙,真他妈是个累赘,居然拉了这么远”王坊不满的抱怨道。
“嗨,甭管这二少爷,这人心黑手辣的,比他哥哥有过之无不及的,上次矿塌方,死了五个旷工,他硬是封锁了消息,散出谣言说是那几个旷工投了翡翠原料跑了。
我们旷工中也被警告说不得告诉五个旷工的家属,否则就开除,但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最后还是有好心人告诉了这些旷工的家属。
她们联名状告荣家,却屡告不准,被上面荣家当官的给压了下来,还将她们孤儿寡母的挂了个诬告的罪名,将她们卖去做了军妓,所生育的孩子,年龄大的拉去充军,年龄小的便直接卖给了人贩子……哎,这荣家的富贵,是用我们旷工的尸骨堆积起来的啊!”老丁头悲愤的哭道。
“哦,竟然有这等事,这荣家也太胆大妄为了吧?”方山皱紧了眉头,他平生最听不得这般残忍的事情。
“哎,这便是这些地方豪强暴富的原因,左不过是盘剥欺压百姓……真是比我们做强盗的狠一千倍不止……”王坊也是穷人出生,对此颇有感触。
“谁说不是呢!”老丁头老泪纵横。
“老人家,既然他矿上如此苛刻,你们为什么还要替这荣家卖命呢?”方山言语中还是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嗨,你是不知道啊,我看哥儿也是出自富贵人家吧!我们这里田地稀少,降水量稀少,只适宜放牧,但是草原是大辽国的天下,我们放牧在这边境上,经常会被他们抢去牛羊,无法养活自己,只能出去打些短工糊口。
可是短工又不能持续的很久,所以唯一只有开采矿石收入稳定些,这也使得荣家将这工钱压得越来越低,我们这些矿上做事的人,生活也愈加困难”丁老汉的脸痛苦的皱成一团苦瓜,生活的压力让他只感觉到了苦,没有感觉生活有多少甜味。
方山也不再说话,他陷入了沉思中,人世间的不平真的太多了,生活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就是煎熬。
“我说二少爷,你倒是快点啊,照你这蜗牛速度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矿上啊?”王坊此刻听了丁老汉的话也甚是同情,对那荣禄当然也没有多少好脸色的了。
“哎,你们等等我,我真走不动了”那荣禄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脚下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
“嗨,快走啊,否则黑熊来了,你离得远了,我们想救你都来不及了”王坊吓唬道。
“啊,黑熊!”那荣禄一想到昨日那头黑熊,立刻惊慌失措的爬起来,一路小跑的就跟了上来,犹如神助一般。
“哈哈,荣二少爷你练的什么功夫,竟然跑这么快!”王坊哈哈大笑道。
“嘶”
那荣二少爷这才意识到这王坊是捉弄自己的,这会儿也顾不得和他斗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鞋子脱开一看,那脚底板上真是惨不忍睹,到处是水泡,疼得要了命了。
“荣禄兄,快起来坚持一下吧!否则我们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啊?”方山说道。
那荣禄看看天色,知道方山说的有理,只得丢掉袜子,穿上那靴子,捡了根树枝当拐杖,摇摇摆摆的跟在方山他们身后,他们一路又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翡翠谷,那个矿洞口就在山谷边缘的一片山崖底部。
那山谷中,布满了木头搭建的简陋屋子,这便是矿中三百个弟兄所居住的临时住所,另外还有几十个送原石的老汉居住的屋子,看起来倒也是热闹。
一看到荣二少爷来了,除了几个护卫头目和账房迎了过来,其他的旷工们都悄悄的回了工棚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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