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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回雁楼,二楼大厅
当中一桌酒席上,只有两个人,一条大汉,和一个小尼姑。再看桌上,就他们两个人吃东西,却点了满满的一桌酒菜,桌上大鱼大肉,满是荤腥,不见一盘素菜。小尼姑坐在桌上,满脸的苦恼,却并不动筷子。
“这么好的一桌菜,你要不吃,小心我撕烂你的衣裳。”那汉子恶狠狠地对那小尼姑说道。这汉子,自然就是名满江湖的万里独行田伯光田大爷了,那尼姑,就是被他胁迫的恒山高足仪琳了。
话说仪琳在离开令狐冲与田伯光恶斗的那个山洞之后,提气朝着衡阳城急赶,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衡阳,可惜,在她刚到城门口的时候,田伯光便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仪琳一看见这个恶棍,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朝前跑,一下就被田伯光给抓住了。后来,在他的胁迫之下,仪琳只得跟着上了这座回雁楼。
这田伯光果然够可恶的,说是吃素,却点了满桌的牛肉,猪肉,鸡鸭,鱼虾等荤腥,还强逼着仪琳跟着一起吃。正在仪琳为难的时候,楼梯口那边,传来几声噔噔噔上楼的声音,独孤求醉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田兄果然是我们肚里的 虫,知道我们几个肚子饿了,还特意准备了这么丰盛的一桌酒菜,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令狐冲几人进了回雁楼,正准备开口询问店小二。却刚好听到田伯光那粗豪的声音由二楼传了下来,独孤求醉离楼道最近。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令狐冲等几人,也随后跟了上来。
独孤求醉走到桌前,伸手便抓起一只鸡翅膀,大嚼了起来。田伯光看着这三个打不死地小强一般的家伙,这么快又追了上来,心也也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这几人地武功,都跟他差了很大一个档次。田伯光倒也没太在意。走在独孤求醉身后的,就是令狐冲了。令狐冲也不愧于嗜酒如命这一说,走上前来,先不说话,一屁股坐了下来,顺手端起面前的酒碗,对着田伯光和仪琳说了声“请”,一仰头,就喝了这碗酒。
“是你?”田伯光一听令狐冲说出这个“请”字。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两人昨天夜里苦斗良久,却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
“是我。”令狐冲答道。
“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我不是劳德诺!”令狐冲微微一笑,答道。
田伯光一拍桌子。说道:“是了,你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见笑得紧。”
田伯光道:“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
独孤求醉三人就安心地看着令狐冲和田伯光二人,在那里扯来扯去,这情节便和预料中的差不多了。幸好这个桌子也不算小,独孤求醉,玩物丧志和特立独行三人挤一下。还能坐下去。令狐冲和田伯光交涉地结果,也没什么变化,无论令狐冲无何鼓吹见了尼姑会怎么怎么倒霉怎么怎么逢赌必输,田伯光就是不放人。
两人争到最后,田伯光说了一句:“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
独孤求醉坐在侧边,貌似漫不经心地啃着一盘鸡爪,实则密切关注着这二人的对白,以及酒楼上的形势。就在这时,独孤求醉眼角一跳,邻桌之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站起身来,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挺剑直刺田伯光。这人,该就是泰山派的那个倒霉蛋迟百城了。独孤求醉心中一动,将手里快啃光的鸡爪丢掉,重又伸手拿了一个鸡爪在手里,这个动作一做,他的心中已是雪亮,自己对这个角色,依然具有控制权,也就是说,现在并不是一个只能睁大眼睛看戏的木桩,想帮忙,随时都可以。正在这时,独孤求醉看见田伯光身子一晃,单刀已经出手,这一刀,去势极快,眼看着迟百城就要胸口中刀,小命不保。
一声闷响之后,单刀还是砍中了对方。田伯光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独孤
.人砍成了重伤,却并不致命。一直在喝酒地令狐冲,看到这个细节,眼神不由得一亮。他没料到田伯光如此狠辣,一出手就要人命,待要出剑相帮,已经来不及了。
让田伯光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偏了一下下的,是一只鸡爪!独孤求醉当做暗器弹出去的鸡爪!他地动作虽然快,却并没有逃过田伯光和令狐冲这等的眼睛。
那边的天松道人,见师侄一个照面之下,就被砍成了重伤,连忙赶将上来,见迟百城的肩头鲜血狂涌,连忙出手点了伤口附近地几处大穴,待血流稍缓之后,这才上药包扎。眼看着这小子受伤极重,不及时医治,只怕小命不保。天松道人虽然性子急噪,但也知道轻重缓急,狠狠地瞪了田伯光两眼,扶着迟百城就医去了。看到这几人在酒楼里斗殴,几乎还弄出了人命,那些酒客立刻就散去了大半。
“小子,你这一手功夫,不赖啊。”田伯光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独孤求醉道。
“同道有难,焉能袖手!献丑了!”独孤求醉丝毫不让地与田伯光对视,同时屁股也离了椅子,站了起来,他可没练过坐着打的剑法武功,不敢如此托大,见对方站起身来,跟着就站了起来。
本来还很平淡的局面,突然变得剑拔弩张。
玩物丧志和特立独行一同站起身来,与独孤求醉并肩而立。独孤求醉轻轻用脚踢了一下玩物丧志,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开口道:“放着众多武林同道在此,须容不得你在此嚣张。方才就算我兄弟不出手,只怕也有旁人会出手干预。”
玩物丧志如此一说,多疑的田伯光,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四周,方才他们这一闹,酒楼上立刻冷清了许多,大部分的桌子都空了,但还是有几桌人,没有离开。看那些人的行头,当是江湖人士无疑。
“还有啊,我说田兄,几个大老爷们在这边喝酒,本来是挺好的,可是,边上坐着个小尼姑,太也煞风景了吧。”玩物丧志又补充道:“而且,你如此欺负我五岳剑派地弟子,放着我们两个华山派的师兄弟在这里,也由不得你如此胡作非为。”
“你待怎地?”田伯光双眼眯成一线,死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你的华山剑法还没练到家,非我敌手!”
“嘿嘿,你别忘了,还有我们呢。”独孤求醉突然插话道:“在这个时候,讲的可不是单打独斗。你说的没错,我们目前的武功,确实不如你,但如果你不放仪琳师妹离开,我们誓死与你周旋!”最后的这几句,大义凛然,慷慨激昂,自然是说给令狐冲和仪琳听的。玩物丧志和特立独行偷眼一看,果见这两个npc被小感动了一把。
独孤求醉的话,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 的余地,田伯光一楞之下,目露凶光,便要动手。特立独行猛然将桌子一掀,连同酒壶酒碗一股脑掀飞了出去。三人兵器同时出鞘,抢先向田伯光攻了过去。
独孤求醉进攻的同时,还留了一个心眼,瞥眼之间,只见令狐冲和仪琳依然坐在那里,眼神虽然在关注着这边的战局,却丝毫没有起身相帮的意思。
“我顶你个肺呀!”独孤求醉心下暗骂,这任务果然没那么好做的,关键时刻,令狐大爷居然袖手旁观了。眼下只好靠自己兄弟三个死拼了。本来他也是一片好心,有他们三个人在,令狐冲根本就没必要单对单地跟田伯光拼个你死我活遍体鳞伤的。这个局势,相信以令狐冲的聪明,肯定能看得很清楚,可是,现在的他,却依然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那架势很明白地告诉独孤求醉,现在,只能依靠你们自己先去打了。
“唉,这npc,毕竟不是玩家啊。”独孤求醉摇了摇头,叹口气,挺剑又攻了上去。他的这个动作,却被令狐冲看在了眼里,令狐冲是个多精乖的主啊,立刻就明白了独孤求醉心中所想,口中却说道:“酒鬼兄弟,你们几个就拿这田伯光练练手吧。我给你们掠阵!”说罢,缓缓站起身来,以剑拄地,双眼紧盯着场中的战局。看他这架势,表面上散漫,实则外松内紧,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是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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