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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人!”王旭嘴角划出一道弧线,似笑非笑:“除了弘农太守徐荣麾下部曲,还有河南尹董昭从洛阳带来的一万人,其余士卒不足为虑,其真正合格的战力,不过两万多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说着,他略微停顿片刻,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到周智的身上:“这卢氏县,乃是弘农通往我武关的必经之路,也是我军东北方的尖刺,时刻威胁着我们的右翼,甚至上雒、商县皆在其威胁范围内,若不拿下,我军难以安心攻打西北长安。”
“周智,你的西方军团有五万人,一万老兵,两万刚刚训练合格的新兵,还有两万战力极强,但很难指挥好的南蛮甲卫,这卢氏交给你,可有信心?”
“有!”周智早有准备,果断起身道:“从当前战局判断,曹军主力陷于黄河沿岸,司隶北方,还有并州刺史高干大兵压境,徐荣短期内,根本不可能还有大规模的援军赶到,所以他不可能死守孤城,必然出战!”
“若其当真死守卢氏呢?”王旭疾声打断。
周智答道:“其屯兵卢氏县城,弘农郡后方已彻底空虚,若其死守不出,我便分兵五千,遏制其归路,彻底截断他与各方的联系。卢氏本是前线危城,料想其也不敢屯聚太多粮食,最多月余,其军自溃!”
“若其死守,且也出人意料地囤积了大量粮食,物资充足呢?”王旭再问。
“若如此,那卢氏就是鸡肋。攻打起来得不偿失。不如放弃。留下三万兵士作为牵制,分兵两万北上,直取其后方空虚的郡府弘农,然后攻伐诸县,夺其钱财物资,带不走的统统一把火烧掉!”
周智眼中精光闪烁,应答如流:“待给其重创,将其后力全然剪除。再回兵商县,奔往长安助战,若长安战局落定,卢氏便只能坐以待毙,不战可定。”
王旭满意地笑了,与徐庶、法正二人相视片刻,点头说:“此法很好,不过死守卢氏对于徐荣来说,无异于等着死,其必会迎战。并意图击破我军,再威逼武关。迫使我们攻打长安这边的兵马撤退,最终配合长安钟繇,将我军彻底打回武关。”
说着,他深吸口气,脸色逐渐凝重:“所以,他必会与你一决胜负,御敌于外。而徐荣你也应该知道,乃是智勇双全之将,当年诸侯讨董,其效力董卓,曾让诸侯联军受到重创,险些被其击败。我与曹操、刘备联手对付,这才设法将其擒拿,可惜我慢了一步,其被曹操抢先拿下,并已效力曹军多年。”
“你与其对敌,切莫大意,若你带着优势兵力前往,反而兵败,不但将影响北伐大局,更使得逼近长安的张辽、高顺等人腹背受敌,被截断归路,后果不堪设想,我想你明白失败将意味着什么。”
周智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点了点头:“明白,按令当斩!”
王旭从其眼中看到了毫不畏惧的坚定,对视半晌,才终于沉声喝道:“好,讨逆将军周智,坚志将军黄叙,牙门将军王雄接令!“
“末将在!”三人齐齐起身行礼。
“令尔三人统西方军团马步兵五万,即刻奔赴卢氏,务必挡住弘农太守徐荣,护我北伐大军右路安全。”
“诺!”
“兵曹从事法正!”
“在!”
“令你参西方军团军事,与周智同行!”
“谨遵主公之命!”
几人没有耽搁,得到命令后随之匆匆而去。
王旭带到武关的九万大军,眨眼间就只剩下一万近卫铁骑,大将之中仅有典韦、徐盛、颜良三人随行在侧,在对刘磐和杨龄交代了些事宜后,他也率领近卫铁骑奔赴商县接管,静待局势变化。
汉中,阳平关!
天空乌云密布,阴雨哗啦啦地倾泻而下,雨势虽然不算大,可却让大地满是泥泞。
巍峨的阳平关雄踞在崇山峻岭间,如盘旋伫立的洪荒古兽,狰狞而庞大,地势险峻至极,那高大宏伟的城墙,甚至让人有种绝望的压抑感,至少此刻城下的西凉军士们,心中都是这样觉得。
远远望去,只见关上关下,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窜动,高大的攻城车,攻城塔,冲车,遍布关外,有的已经损坏得不成模样,有的正摇摇晃晃地坚持。
雨水滴落的杂音,完全无法掩盖此刻的厮杀声,高亢的号角与沉重的战鼓,轰鸣阵阵,惊天动地。
关下的西凉军后方,中军帅旗下有一辆战车,韩遂正伫立其上,脸上有些忧虑之色,旁边还陪伴着一个年轻人,满脸沉静,看上去无喜无悲,对于关上的厮杀也无动于衷。
“仲达,我西凉健儿攻打阳平关已有十日,死伤可是已经高达两万六千多人,轻伤无数,这般代价,着实有些高了。”韩遂盯着关上的激战,淡淡地说。
“若攻破阳平关,袭取汉中之地,将军所得将远超所失!”司马懿沉静的脸上露出些笑容,出言安慰。
“可若是攻不下,又当如何?”韩遂追问。
司马懿从容笑道:“将军此番讨伐叛逆,乃是为朝廷做事,曹公不是已经允诺,保奏将军为后将军,领凉州牧吗?今后将军镇卫凉州,也是名正言顺,况且曹公还曾答应,待平定袁绍之后,便助将军讨伐凉州叛逆,不是吗?”
叛逆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很清楚,那就是与韩遂分割凉州的马腾,两家鏖战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
韩遂并不傻,他出兵的原因有三,一则是抢掠富饶的汉中,财富、人口、物资都是他需要的,那是极大的诱惑。二则是要朝廷的那个官职。他需要更强大的号召力。让凉州更多人愿意跟随他。至于第三个便是曹操的支持。这些年马家人才辈出,他已经渐渐感觉力不从心,势力渐弱,他很担心被马腾击败。
最重要的是,他从情报中了解到,如今荆州确实陷入低谷期,兵力捉襟见肘,有成功的把握。
可这段时间打下来。他感觉到损失有些大了,曹操说的支持,那还只是一种可能,他并不知道袁曹之争会打成什么样,也不知道即使曹操打赢,会否真的信守承诺。
因此,实际能得到的,才是他所考虑的,比如抢掠财富物资和官职,但如果损失完全超过收益。那他当然不会去做。如今,本以为势弱的荆州。却展现出了强横的战斗力,仅仅三万人驻守阳平,短短十天,却造成他伤亡两万六千多人,攻城器械损毁数量也是极多。
虽然还是在承受范围内,但继续下去,就不好说了,如果最后更是拿不下阳平关,仅得一个官职,就得不偿失。
沉凝片刻,韩遂终究还是摇摇头:“仲达,若损失太大,请恕本将军难以接受。”
司马懿其实根本就不在乎究竟能否攻下阳平,他只在乎是否给荆州造成巨大损失,并且大批牵制荆州兵马。因此略一细想,便张口道:“在下亦知将军很为难,不如这样,鄙人这边将详情告知曹公,请奏其立刻调拨二十万套铠甲兵器,并三十万石粮食,即刻送往西凉。”
“噢?”韩遂终于被吸引住了,这个诱惑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西凉最缺的就是粮食和铁器,何况数量还如此巨大。“此言当真!”
司马懿笑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将军若是不信,不如由将军亲自派人前去,在下亲笔写封书信,如何?如今大敌当前,曹公多有依仗将军之处,必然答应此事。”
“如此甚好!”韩遂立刻喜笑颜开。
在他想来,若实在攻不破阳平关,那么大不了就在此守着,等曹操送出那些东西,他再倾力攻打不迟,若曹操没送出来,那么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可对于司马懿和曹操来说,重点根本就不是韩遂能打成什么样,而是要他死死牵住荆州。这送信一来一回,路途遥远,外加那么大数量的物资调拨,有的是借口可以拖延足够的时间。
司马懿没有做什么假,亲自写了封信,全是劝说曹操同意的口吻,韩遂看后深为满意,遣人立刻送往兖州。
只是司马懿心中很清楚,虽然曹操东拼西凑,可以结余出这批物资,但根本不可能送出,以其性格,必然是嘴上满口答应,但实则百般拖延时间。
韩遂的心安了,继续指挥兵士攻打摇摇欲坠的阳平关。
司马懿却是目光悠远,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思绪万千,心中默默念叨:荆州的兵力拖住了,不久之后必然还有援军到来,可荆州文臣武将着实可怕,我自诩谋略可定天下,却先被田丰、黄忠、吴懿、张任等人所阻,现又止步于阳平关外,以十万精锐之师携无数精良攻城器械,竟然还拿不下仅仅三万人的阳平关。”
这魏延应对得法,防守有度,又能奋勇当先,振奋士气,镇卫关塞毫无破绽,真乃名将之才。王旭有这些人辅佐,将来曹公即便击败袁绍,挥师南征,恐怕也艰险异常,我司马家倾力辅佐曹公,也不知究竟能否有个善果……
当司马懿怔怔出神,想着心事的时候,阳平关上的魏延,确是顶着风雨,站在城墙边奋勇厮杀。
“魏将军,西凉兵突然加强攻势,东面城墙人手不足,霍笃快撑不住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浑身浴血,战甲破烂,此刻正快速奔至,正是鲍隆。
“你再带一曲预备兵士顶上去。”魏延挥手砍翻两三个西凉兵,抹着脸上混合着鲜血的雨水,大声吼道。
“没有预备兵士了。”鲍隆哭丧着脸,雨水顺着脸颊滑入了他的嘴里。“现在除了轮换下去的士卒,已经没有任何预备兵士,可那些士卒刚换下去不到一个时辰,根本手脚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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