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西下,一抹余光辉耀在山岗,镀上灿金的衣装,诉说着别样的动人!
王旭大咧咧地躺在一块三米高的巨石上,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根野草,眼睛微微眯着,无限惬意地欣赏着远方落rì,还漫无目的地哼着歌。
“主公……噢不!领头,领头!”一阵急促的呼喊,打破了此刻的静谧,却是从东南方飞奔而来的徐盛。
王旭微微斜眼,头也不回地笑道:“文向,说了你多少次,不是领头,是头领,记住,是头领!”
“是,是!领头!噢不……是头领!”徐盛讪讪地笑着,他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是太习惯。
王旭懒洋洋地挪了挪身子,也不急着管徐盛,有些意兴阑珊道:“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
“领头!监视郾县的弟兄快马回报说,黄邵带了千把人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徐盛跑到巨石下,目光兴奋地看着王旭。
闻言,王旭无语地一拍额头:“都说了多少遍,是领头,不是头领!”
说着,又瞬间反应过来。“靠!连我都被你弄凌乱了,是头领,不是领头!”
“噢!好的,领头!噢不……头领!”徐盛支吾着道。
“诶!”王旭无奈叹了口气,懒得再管徐盛,缓缓问道:“黄邵兵士预计多久能到?骑兵还是步卒?”
“约八百步卒,两百骑兵!”徐盛急速回应。
“噢!这么少?”王旭略有些失望,摇头道:“这黄邵也忒没意思。 就两百骑兵。以他那些乌合之众的战斗力。没多大油水,你看着办就行,我实在没什么兴趣!”
话是这么说,可微微一顿,已是沉声接道:“但记住,叫弟兄们穿上夏侯渊那批人的战甲,打的时候就宣扬自己本是曹军,扮作何曼部队帮忙的。你也装为曹军大将,名字嘛,你也都比较熟,随便找个人就行,像曹真、曹仁什么的,反正你不喜欢谁就用谁的!”
说完,看了看远方大地,又抬手指着东南方约莫三里处:“你看那边有个小山坳,斜坡平坦,很适合骑兵冲击。战场就定在那儿!我给你一个时辰结束战斗,但记住要放走黄邵。他还不能死!还有,顺便把他那些人的衣物给我收回来!”
“诺!”徐盛心领神会,终于有机会堂堂正正打上一场,当即喜笑颜开地疾驰而去。
王旭嘴角露出那招牌式的弧线,没有再多说,老神在在地哼起歌来,只是眼光不经意间看向了东南方……
父城,议事厅!
何仪怒气冲冲地在厅中走来走去,厅内坐着的都是他的亲信弟兄。
“这何曼搞什么?昆阳天天来急报,百姓都被逼得要造反了!”
说着,何仪狠狠将手中竹简摔出,似乎还未解气,将桌案整个“啪”一声掀翻。“起兵的时候,大家什么都说好,就为积蓄力量,提高地位,争取将来谋个好出路,现在还来这套?就算要降,大家也商量着一起降,何必如此!”
堂下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更是满脸恼怒:“大哥,我看这何曼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天公将军起事失败,就是这家伙最先带着手下跑到山里,把我们晾着,现在肯定靠不住!我觉得,要把他在父城的弟兄调下城墙监视才行,如果战场上突然倒戈,恐怕我们xìng命不保!”
“嗯!对!”旁边一个独眼恶汉顿时附和,狠声道:“除了廖化,干脆把他那其他几个带兵的全宰了,他们都是何曼的死忠,如果一旦有变,定是后患。宰了他们,他支援过来的三四千人就是我们的了!”
何仪闪过一丝踌躇,如果兼并这支部曲,那他就能再多三四千兵力,加起来也有两万四五,虽然大部分都没什么战斗力,但却是手中筹码。
他们本来的想法,就是在这颍川之地扩充实力,待名震一方之后,再找个强大的诸侯投靠,那样就能彻底洗去黄巾贼的过往,谋个将军来当,实力越大,才越有可能被各方诸侯看重,同时也能得到更高的位置。
若是手中有个三五万人,恐怕就能得个名正言顺的将军,到时兵器铠甲配备一到,将这些弟兄好好cāo练,就是一股强大的实力,地位自然不同凡响。白波军出身的杨奉就是他的榜样,同样是黄巾出身,但现在人家都是骠骑将军,而他始终是贼,人人喊打!
越想越是意动,但他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迟疑半晌,终是摇头:“此事不好cāo之过急,起义前,我与何曼、黄邵等人结为兄弟,现在这么做,恐怕让弟兄们寒心。而且我写信质问,何曼那边又言辞恳切地说与他无关,我担心此事会另有蹊跷。”
“大哥!”那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顿时急了,劝道:“你也不想想,若是何曼做的,他会承认吗?他或许就是看准了大哥你心软,重情义,然后将黄邵的郾县,还有我们的昆阳抢掠一空,再趁我们不备,一举将两县的弟兄给吞并,那样他就有一万好几千人,钱粮更不知有多少。”
独眼恶汉连连点头:“就是,他有一万多人,更有钱粮无数,不管投靠哪个诸侯,最起码也是个中郎将以上的将军吗?说不定还受到重用,哪会管我们死活?如果我们不抢先动手,这父城还有他的几千人,到时候突然倒戈,投奔了王旭,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岂不成了人家垫脚石!”
“于大眼这话说的有道理!”另一个相对面善的将领接口了,一副深有谋略的样子。“我觉得此事,说不定就是王旭捣鬼,荆州这些年强大富庶,在天下诸侯中的地位也很高,那何曼说不定早就有意降他,谋个好出路。这是连合起来收拾我们。”
“对,大哥,不能再犹豫了!”络腮胡子越听越来劲,急切劝道:“赶紧下手,要不然迟了,连汤都没得喝!我们在这儿累死累活,提心吊胆得提防王旭,他何曼还背后捅刀子,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反正都是为了谋个出路,干脆我们把黄邵和何曼的弟兄都兼并了,一起投王旭。”
“虽然与起兵时的预期目标差很多,但那时我们也有三万人,怎么着,他王旭也会给大哥个偏将军、裨将军当当!那时大哥多威风?而且那王旭打仗着实厉害,天公将军都被他平了,以后弟兄们xìng命也更有保障,还听说那边当兵的俸禄也高,大家都能有好rì子过。”
那络腮胡子越说越兴奋,到后来已是唾沫飞溅。“到时,在座的弟兄说不定也能混上中郎将、校尉、军司马,娶几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那rì子真是想起来也乐呵,若是能再打几场胜仗,立了功,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这多好?”
他这一番对美好未来的渲染,让厅中所有人都满脸放光。他们早年本都是贫家子弟,后来跟着张角起兵,渐渐养成强盗习xìng,但对于好rì子的渴望,却是打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因为他们一辈子好勇斗狠,却没真正有过安稳rì子。女人倒是也有过,但也是抢的,还难以长久保全,这时代谁不想找个女人好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何仪同样有些按耐不住了,偏将军、裨将军,还有安稳rì子的诱惑力,太大!
独眼大汉此刻正想着水灵灵的女人在怀,左拥右抱的甜美,口水都流到了嘴边,只觉得心痒难耐,见何仪已经意动,当下加了把劲。
“大头领,别犹豫了,弟兄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都不容易,不就是混个出路吗?这么熬下去有什么意思?如今王旭虽区区六千人在外,但谁敢出去?不管什么yīn谋不yīn谋,到了这地步,小心驶得万年船,得到一些总比一无所有强。不说别的,敢出去和王旭打一仗的,站出来看看!”
他这话一出,在座每个人都齐齐一颤,不自然地缩了缩身子。他们这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平rì叫唤得凶,但能混这么多年不死,也不是笨蛋,手里有几分本事,都清楚明白。
何仪被这么多人劝说,也控制不住念想,他也早就累了,虽然顾忌结义之情,但想到何曼的作为,又叹了口气,终于点头道:“好!那就按你们说的办,不过何曼那儿有个兄弟叫廖化,十分了得,手下五百兄弟很厉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归顺。”
“那好办!”毒眼大汉当即接过话去,拍着胸脯道:“不过别杀了,廖化挺有义气的,在座兄弟都喜欢他,我看不如这样,咱商量好之后,先把他灌醉,然后收拢部曲,绑着他一起投王旭去。那时大势已定,廖化也早就有心不当贼人,自然会归顺,说不定以后还感谢咱。”
何仪倒也果断,决定了就不迟疑:“好!那就这么定了,现在谁愿意去城外联络王旭?”
“我去!”毒眼大汉自告奋勇。
父城和郾城相继生变,远在舞阳的何曼却还不知,此刻正愁眉苦脸,急得一个人转来转去,手中握着数张绢布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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