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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的东西!”黄一卦听闻此言怒吼一声:“若真的如此,我便要替张天师清理门户了”
“那一日,我虽然斩断他一条手臂,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此实力大损……”单云浅叹一声:
“我担心的是,兴化城中从此再没有人能压得住他。”
黄一卦闻言,眉头浅皱,浅浅一笑道:“单大人我沈某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您老想对咱们使激将法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当年张天师在世时,我也偶尔去讨教几招,您要是真的想让我对付那倭寇高手,也不是不行……”
“呵呵,沈老弟果然豪爽……”单云见自己的小九九被黄一卦轻易看穿,咂了咂嘴,抱歉一笑道:
“事后扬州府千户这个位子,还是由沈老弟升任吧……”
“自从胡帅死后,沈某对名利这东西已经看淡……”黄一卦淡淡一笑:“黄某只是有一句话想问单大人,只要大人愿意,清剿倭寇黄某自当竭尽全力……”
听闻黄一卦有此一说,单云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闷哼一声道:
“锦衣卫的规矩,想必沈老弟也是知道的,有些事能说自然就说,有些事不能说,就算是知道也得烂在肚子里……不过只要老弟所问不违朝廷规矩,单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多谢大人抬举了。黄某所问与朝廷机密自然无关。”黄一卦浅捋长须,一脸平淡道:“黄某只是想问一下,文清他妹妹灵儿的失踪与锦衣卫是否有关?”
“……文清?”听闻黄一卦有此一说,单云眉头紧蹙一脸疑惑道:“我知道老弟与文清相交甚好,可是文远泊虽然与锦衣卫有所交集,甚至有些嫌隙,但兄弟们也不会如此下作,对付他的子女,这一点我单某敢拍胸口保证,此事与锦衣卫没有一点关系……!”
“既然大人说了,黄某自然相信……”黄一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扬州倭患虽不严重,但也患在腹心,若是不除则后患无穷……所以在下有一计策不知可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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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文清辞谢了李春芳收其为徒的好意后,没过几日这个消息好似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兴化城。
兴化县衙
县令李大友靠坐在荷花池旁的一张躺椅上,此时正值初春,天气还有些凉意,所以县令的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披风……在他身侧贴身老仆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最近阿叔听说那传闻没有?”张县令对着暖洋洋的太阳伸了个懒腰,看向老仆。
“最近街面上的传闻倒是不少,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一件?”老仆不冷不淡,一脸自然。
“阿叔莫要说笑了,兴华县中的那些个屁事咱们哪里能关心的过来?”李县令白了老仆一眼,浅叹一声道:“坊间传言,前几日李阁老将文清唤入府中,说是一心要收其为徒,不过谁也没想到,李阁老最后却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文清那小子竟是谢绝了阁老的好意……”
说到此处李县令一脸孤疑道:“说是沽名钓誉?我看文清那小子不像心机深沉之人,我老李自问还是能看懂一些东西的,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不懂……”
“大人是当局者迷了……”老仆伸手浅捋了一把下颌寸须,沉声道:
“大人若是浅看此子则是大错特错了,此子的眼光不在兴化,也不再扬州,……”
“他有这么厉害么?”李县令腾然坐起,一脸迟疑的盯着老仆,追问道:
“他拒绝了李阁老的拉拢,自此怕是在官场上寸步难行,我看此子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着实有些清高了……可阿叔为何会与大家的看法不一样?”
“官场上,怕的是盲目跟风,没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了大人的眼光还是没有长进多少……”老仆浅浅一叹,竟然奚落起李县令来,不过一侧的李县令听闻此言也不恼怒,而是一脸受教模样……
“老夫说过他的眼光不在扬州,是他看的很远,似乎已经看到了京城!”老仆指了指北方目光沉静:“大人可知现在兴化城中人人都说一城两宰辅……”
“一城两宰辅?呵呵,这也确实是事实。”李县令浅浅一笑:“前任徐阁老,和现任李阁老,俱是居于兴化,这也是大明开国三百载难得一见的奇闻……”
“徐阁老致仕还乡,李阁老却也赖在这里,大人可知为何?”
“徐阁老家宅居于兴化,李阁老更是土生土长的兴化人,不过同时出现在兴化城中着实有些让人看不透……”李县令轻捋着颌下稀疏的胡须一脸疑惑……
“如今高拱以吏部尚书入阁实力太强,李阁老有名无实统领着这一群刺头着实有些吃力,如今南下名为抗倭实则是躲开内阁纷争……”老仆浅叹一声:“如今高拱咄咄逼人,内阁中怕是无人能敌……日后首辅的位子非他莫属……就以高拱瑕疵必报的性子,文清若真是投了李春芳为师,怕日后的路子反倒是日益艰难……因为高拱是容不得任何优秀的政敌的……”
“唉,阿叔说的在理,那现在看来,那小子眼光毒辣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李县令抬眼望了下天色,干咳一声道:
“不过,经阿叔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想念我的小友了,还有最近听说徐渭画了一幅《时春雄鸡图》被阁老惊为神作,据说坊已经将此画与唐寅的《秋风纨扇图》并驾齐驱……
“哦?此事老夫也听说过,有此佳作咱们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趁仿品还没有出来,就先睹为快……”老仆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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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清儿哥的《时春雄鸡图》……”书画铺子内,李惟正怀中的画轴依依不舍的放到桌子上……支支吾吾道:
“徐先生的画真的不卖么?”
“这个,应该是真的吧……”文清拍了拍李惟正肩头,安慰道:“那幅画是徐老板的心血,他是不舍得卖出此物的……,改日我在忽悠着他画一张,找机会再送给你……”
“那就多谢清儿哥了……”李惟正一脸喜色,却不料脑袋上却吃了个爆栗……
“老夫的画是不可能被你家老头子给骗去的!”徐渭抖着胡须一脸怒意。
“徐先生莫要生气……”李惟正揉着脑袋一脸委屈道:“其实老爷子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先生可知当年胡大人离世时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大病一场……”
听完李惟正言语,徐渭看着放在长案上的画轴一眼不发……片刻后抬起脸盯着李家方向浅叹一声:“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不能成为谋害忠良的借口……,”言毕,便推门而出。
“老板不吃放了么?”文清望着徐渭的背影朗声道。
“我去打点酒,等我回来。”徐渭给两人留下个后脑勺,背着双手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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