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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去学校,王小虎已走了进来,他乐呵呵地朝我们打招呼,原来他已经成功地租下了二楼。小美与郁灵儿对他非常地冷淡,他也不以为意,悄声问我:“那两位美女是你的女朋友?”我说是我同学。王小虎说:“都好有个性啊。”我想说,你还没看见小神郁灵儿真正的个性呢,只怕你见到了,会大吓一跳。
王小虎自称是一个旅游家,探险家,他非常喜欢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市,所以决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而他非常地喜欢拍照,特别喜欢偷拍小美,小美发现了,指着他生气地叫道:“别再拍我!”他忙收回相机说:“好好,不拍,不拍!”
晚自习回来后,这家伙又将我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小楼同学,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这两个美女同学有些不对劲?”
她们的不对劲,我早已发觉,没想到这新来的探险家也发现了,总归于一句话:对于美女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是全看在眼里,对于这方面,我们绝对是观察力极强!
我明知故问:“哪里不对劲?”王小虎说:“这两位同学,非常地美。”我连连点头,十分地赞同,她们美,我也觉得脸上有光,却又听得他话锋一转,皱着眉头说:“可是,我发现她们从来没有笑过,敢情她俩都是面瘫啊。”
我不高兴了,瞪着他说:“你说谁面瘫呢,小心你明早起不了床!”
“哦?难道这两位美女同学晚上会来找我算帐?”王小虎一副惊讶受怕的样子。
我不置可否,他若有所思,又凑上来说:“哥们,要不这样,你介绍一个给我认识?特别是那个叫小美的。”
“你想都别想!”我一口拒绝,小美是我的!
王小虎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朋友妻不可欺,我是知道滴。”
这种人,才认识多久就是朋友了,真是厚脸皮啊,不过,这种人我喜欢,因为好相处。
晚上,尚在睡梦中的我突然醒了,不来任何一丝前兆,也没有做恶梦,就是那样突然之间,我的眼睛睁开了,像是一种下意识地醒来。四周非常地安静,我打开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丝脚步声从客厅传来,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客厅?
我好奇地打开房门,一条倩影正从客厅的大门走出去。
是郁灵儿!她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我正想叫她,可又想到,郁灵儿做事都是不按套路来的,说不定她又在搞什么我们看不懂的神秘事儿,也有可能她在梦游,听说梦游的人是不能叫的,不然会魂飞魄散。
可这么晚了她出去只怕会有危险,我果断跟了上去。
远远看见郁灵儿朝房子左侧走去,我不敢跟得太紧,离她有十来米的距离。可是,当我刚踏出客厅,她竟然发现了我,回头看了我一眼,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站在那儿一直望着我。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汗毛都竖起了,要不是我们熟悉到已经同住一座屋檐下的程度,我一定会被她盯得尖叫起来的。可是,她什么话也没说。最后,我还是壮胆朝她走了过去,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来,也盯着她。
你盯我,我盯你,咱个大眼瞪小眼。
良久,我正想问她出来干什么,她突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更惊讶了,却见她朝前方指了指,极细心地说:“石小美。”
“什么?”
郁灵儿又说:“石小美出来了,去了那边。”
原来郁灵儿也是来搞跟踪的,我轻声问:“小美去那边干什么?”郁灵儿摇了摇头,我说:“我们去看看。”郁灵儿赶紧说:“轻一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与她蹑手蹑脚地朝房子左侧走去。
转过一道墙,只见小美坐在一张石凳上正抬头望着月光,今晚的月光很圆也很美,她就像是月光下的幽灵,显得那么地静谧而庄重。我发现小美真的变了,变得那么地文静而内敛,她的心底仿佛有一种我们没有看到的伤痛,而她将这种伤痛有意无意地表现在她的脸上。她不愿意我们与她分享这种伤痛,所以就独自面对月光,与月光谈心。
我突然之间感觉很难过,也很心疼,我不希望小美这样。
郁灵儿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去,我想她应该是发现小美独自出来了,以为小美会去做什么傻事儿,所以就悄然跟了出来,现在发现小美不过是在赏月,所以就放下心来而回去睡觉了。
我轻轻地朝小美走了过去,小美听到我的脚步声望了过来,当看到是我时,微微怔了一下,我问:“小美,你在这儿干什么?”
小美说:“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然后又故作轻松地说:“今晚的月光很美,是吗?”
我说是的,心里在想,跟你一样地美。
至今天我才发现,其实小美很美,只是以前我当她是我的哥们,是一个女汉纸,一直没发现她的美。
难道女孩子在晚上会变得更美?
我在她对在的石凳上坐下了。石凳冰凉。小美看了我一眼问:“你怎么也出来了?”我说,我也睡不着,所以就出来了。
小美没有再说什么,又抬起头望向月光。她这个样子,我似乎看到了郁灵儿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小美说:“我明天要回去了。”我忙问:“回去干什么?”小美说:“我爸打电话来说我的堂哥死了。”
“什么?他死了?”我吃了一惊,她堂哥才三十来岁,这么年轻就死了!我忙问是怎么死的,小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说,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小美望着我说:“你别回去了吧。”我说,你堂哥去了,我怎么能不回去呢?
我们是同村的人,她堂哥的家离我家也就不过半里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美今天不开心了,很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好了,我们进去睡觉吧。”小美站了起来,突然抬头朝楼上望去,双目紧蹙,我也朝上一望,却见二楼的一间窗户后面有一张人脸,这时正朝我们望着。
我的心猛地一沉,黑暗中陡然现出这么一副人脸来,太渗人了!可是,我定睛再看时,才发现原来是王小虎。
“这小子神经病,深更半夜地扮鬼脸吓人!”我忍不住想冲他骂了,他突然朝我们做了一个鬼脸,好了,这回真的像是鬼了!
小美说:“他一直在监视我们。”
“监视我们?”我怔了怔问:“他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小美说:“你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奇怪?我不觉得啊,我看不出他怪在哪儿。小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房子里走去。
小美觉得王小虎奇怪,白天王小虎也觉得小美奇怪,他俩这是怎么了?
我朝二楼上方望了望,王小虎这时已经不在窗前了。怎么这个王小虎现在都还没睡?又正巧他又在朝下面望……难道正如小美所说,他在监视我们?可是,他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呢?
小美又是凭什么判断王小虎在监视着她?
这个世界怎么了?我身边的人竟然一个一个地都变得怪异起来,小美也是!
第二天,我和小美去请了假。郁灵儿知道我和小美要回去,并没有什么说什么,表现得非常漠视,倒是王小虎,身子一纵像猴子一般跳到了我的面前,十分好奇地问:“小楼,你们家好玩不?可有山有水?”我说,我的家在农村,那儿比较偏僻,却是山青水秀,风景优美。
王小虎的眼睛亮了,兴奋地说:“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你去干什么?”小美毫不客气地说:“不许去!”
不仅是王小虎,连我也怔住了,王小虎小心地问:“为什么不许我去?”
“没什么。”小美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淡淡地说:“我们这一次回去是有事的,不是游山玩水。”
王小虎说:“你们可以办你的事,我可以游我的山玩我的水啊。”
小美瞪着他问:“我们熟吗?”
“这……”王小虎求救般地望向我,我将王小虎拉到一旁,对他说小美的堂哥过世了,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所以语气也冲了些,希望他不要介意。王小虎赶紧问:“她堂哥是怎么死的?”我说我也不知道。王小虎若有所思,朝小美望了一眼,又对我说:“这样吧,你画一副你们家的地图给我,我在这儿等你们三天,要是三天你们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找你们。”
“为什么?”我惊讶了:“为什么三天后我们还没回来你就来找我们?”
王小虎朝我挥了挥手说:“你别管了,就这样了。”
我越发感觉奇怪了,难道这王小虎跟小美之间有什么没让我知道的秘密?话说我们三天回来与否跟他有屁个事啊,他为什么要来我们家找我们?
难道是为了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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