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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哥,咱们是老交情了,您有好的法子,可得教我,不然朝廷问罪的话,我这边可就要了命了。
赛尚阿心里急得火急火燎,可杨三傻子不着急,一路慢悠悠的在军营里瞎逛,赛尚阿可没时间陪他玩zhègè,只能一个劲的哀求。
“来个人,给赛大钦差弄上张桌椅,让他在这坐上三天。”
围着军营转了半圈,最终杨猛jiǎobù一停,手里的鞭子大概的画了个圈,算是指定好了èizhì,不大的功夫,几个闲着的火头军,就给赛尚阿弄了一套竹桌椅。
“再给钦差大人沏上一壶老茶,这大热的天,别让钦差大人着了暑气。”
说完之后,杨猛的手一背就要离开,赛尚阿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杨猛的袖子。
“杨三哥,这真是要命的时候,您可不能逗我玩啊!”
朝廷的谕令,越来越严厉jiùshì个先兆,朝廷要换将的先兆,一旦来了新的钦差,见到广西是这么一副鬼样子,最好的做法jiùshì告状,一旦折子到了朝堂,抄家丢官怕是小小不然的,弄不好脑瓜子也得丢了。
现在可真是火烧眉头的时候,这杨老三既然有路子,赛尚阿当然不会放手了,可杨老三这法子,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玩的,喝三天老茶就能解决,要真是这样的话,喝三个月,赛尚阿也愿意啊!
“逗你玩?你他妈以为你是十八的大姑娘啊?就冲你这丑样子,见多了都嫌恶心,杨老子哪有逗你玩的心思。想学本事儿。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喝茶。三天的功夫够了,保你学会!”
杨猛挥动着马鞭作势预打,赛尚阿麻溜的把手抽了回来,杨猛用马鞭指着竹桌椅,也不说话,赛尚阿únài只能巴巴的坐了过去。
喝了一口苦气巴巴的老茶汤,赛尚阿差点没吐了,这哪是老茶啊?分明是些茶叶末子。还带着一股股的酸味。
“杨三哥,您不是整我吧?”
“该坐坐、该喝喝,三天之后保你学会,学不会我再教你!等着吧!让你的人,把前线的情报给我送来,我给你摆个攻不破的王八阵。”
杨猛悠哉哉的走了,剩下的赛尚阿给手下分派了营生,捏着鼻子就喝起了老茶汤。
不大的时间,四个练勇扛着大刀片子,就把赛尚阿围了起来。见这架势,赛尚阿也不害怕。只是一个劲的喝老茶。
赛尚阿终是年岁有些大了,喝了没两碗,就想着如厕,结果刚刚起身就被按在竹椅上。
“老子要解手!”
对练勇,赛尚阿可是相当的不客气,可人家也不搭理他,‘咣当’丢了个破桶,就算是解手的地方了。
走,走不了,不走,就得尿一裤子,únài赛尚阿也只能就地解决了,半上午的功夫,赛尚阿唯一做的一件事,jiùshì守着尿桶喝茶。
到了饭点,杨三傻子的练勇,也开始用饭了,赛尚阿做的èizhì很好,正是分发饭菜的地方,瞧着一个个满脸笑容的练勇,点头哈腰的过来打饭,赛尚阿好像明白点了。
再瞧瞧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大师傅,那可不jiùshì自己的èizhì吗?
“hēhē……有点意思!”
悟通了一些东西,这老茶也不是那么的苦涩了,大日头底下,能喝上几口苦拉拉的老茶汤,绝对的解暑。
虽说是穿着一身厚重的官袍,但赛尚阿现在一点也不觉着热,慢慢的看着连勇们打饭,这里面好像也有些规矩,只是时间太短,赛尚阿悟不出来。
练勇们吃完了饭,守着赛尚阿的那四个练勇,也过去打了饭,只是他们的饭菜比普通的练勇好了很多,一人还有一半烧鸡。
“涨见识了。”
“我家三爷说了,午后这段时间,大人可以随意,半下午的时候,jìxù!”
“知道了。”
趁着午后的时间,赛尚阿回城处理了一些公务,到了下午的饭点,他巴巴的又进了杨猛的军营,这次也没人迎接,也没人带领,赛尚阿直接就到了上午那个地方,老茶汤是热的,这位钦差大人也不介意茶汤的好坏,借着茶碗就在桌前pǐnèi了起来。
再看了一次练勇打饭,赛尚阿算是看出门道来了,强壮的练勇打的饭多,瘦弱的练勇打的饭少。
前线的战事现在是僵持的状态,赛尚阿也没多少公务要办理,一连三天,赛尚阿到了时间,就要到杨猛的军营坐一会儿,喝几口老茶。
三天的功夫,对赛尚阿来说也足够了,练勇吃饭,身强体壮的愿吃多少吃多少,身体差的,最多只能吃两碗饭,而且没有鱼啊肉啊之类的荤菜。
到了饭点,自己就只能坐在竹椅上,过了饭点随意的行动,而且听话看守自己的练勇,饭菜是最好的,这不正是duìfù向荣的法子吗?
“怎么样?学会了吗?”
“还是杨三哥治军有方啊!”
喝了三天老茶,赛尚阿真是知道该如何治理向荣那头倔驴了,很简单那jiùshì粮食,这主意没人提醒还真想不到,以前是没bànfǎ,大军需要各自筹粮,如今大军的粮食,基本用的是杨家的,想要从粮食上控制前线的向荣和乌兰泰也就成了可能。
“哼哼!军队jiùshì头驴子,军饷什么不是制约的手段,粮食才是,没了粮食再强壮的汉子,也没lìqì打仗。
这粮食jiùshì逗驴的玩意儿,只要你握住了粮食,向荣jiùshì头驴王也得乖乖的听话,乌兰泰这头二驴子,就更不用说了。”
铁板一块的清军,杨猛也不愿意看到,太平军在广西肆虐,杨猛更不愿意看到。暂时让清军变成一块铁板。等把太平军赶出了广西。这法子就不好用了。
如今的广西,粮食大多聚集在杨家的庄子里,清军想要抢,没什么可能。再jiùshì广西战乱一年有余了,粮食不进只出,四野之内也无粮可抢,到了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清军再想用粮食这招聚集人心。只会酿成兵灾。
赛尚阿在当官上是把好手,但要是带兵打仗,他差的太离谱了,不说与张必禄这样的老将相比,jiùshì林则徐、李星沅这样的文臣,也比他强了百倍有余,朝廷弄这么个玩意儿在广西,算是浪费了剿灭太平军的大好机会。
“杨三哥的主意是不错,只是如何实行呢?”
用粮草节制大军,赛尚阿也就能想到这里了。具体怎么干,他就没数儿了。一事不劳二主,索性这赛尚阿就直接问计于杨三傻子。
“实行也简单,只是……”
“杨三哥有话但说无妨。”
“这里有个单子,还得劳烦钦差大人呐!”
这两天杨猛也没闲着,赛尚阿这么一弄,怕是官位难保,有些东西,还得趁他走之前再捞一把,广西还有少部分扎眼的官产没有到手,广东的更多,趁zhègè时候,做成铁案,弄好了地契官凭,权责清楚了,这样以后也少些麻烦。
“哦hēhē……好好好!我这就差人huíqù弄文。”
现在赛尚阿还哪有心思管这些屁事儿,自己的位子都快不保了,现在无论多大代价,赛尚阿都得出,jiùshì把桂林城卖了,也不在话下呢!
而杨猛这次的在广西的主要目标,还真是桂林的官产,做完了这一票,剩下的东西,直接明抢jiùshì了,那些官产,即使留在杨家手里,将来也得献出去,杨猛现在圈中的这些,都是比较值钱的地皮和矿山之类,其余的官署什么的,要来也无用,不如以后再解决。
等了小半个时辰,赛尚阿的幕僚们,把单子做成了公文,用了钦差大印之后,送到了杨猛的军营,杨家的管事们检查无误之后,杨猛这才开了口。
“简单!先给前线断粮半个月,将粮草全部囤积在桂林城中。
一是防着太平军破围而出,围攻省府;二是消耗掉前线的存粮。
虽说前线与太平军有些买卖,但粮食这样的东西,太平军是不会卖的。
只要前线无粮,向荣和乌兰泰,jiùshì拉磨的驴子,让他走就走让他停就停。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jiùshì让向荣和乌兰泰献出,之前做买卖的所得,想要粮食拿钱拿东西来换,具体给多少,就看大人的心意了!”
太平军在广西肆虐的时候,也劫了不少的金银古玩,再加上一个永安城的财富,杨猛当然不会放过大劫的机会,想在广西发财,做梦去吧!
“看我的心意,杨三哥这是个什么说法?”
“饿着他们,先把向乌两人手里的财货诈出来,粮食不足,他们还不得听大人的吩咐?
要想吃饱,就得围死永安,要想发财,也得围死了永安,不然这两头驴,毛都不会有一根的。”
听了杨三傻子的计策,赛尚阿真是有些yíhuò了,这不是傻子啊!傻子能想出这些来?但看杨老三的做派,还是傻乎乎的,只怕这人脑子里缺点东西。
“杨三哥的主意大妙,就怕那两个蠢物,丢下大军不管不顾,想从他们手里抢食儿不容易。
而且还有一条,若是逼急了这两个蠢物,他们反攻桂林,该如何抵挡?”
赛尚阿的说法也不错,但却有些多虑了,军队是将官的本钱,没了军队,还算个屁的将官?
“放心,他们会乖乖拿出来的,只是这城池,却不能让他们随意的进出,这样吧!我来做zhègè中间人如何?”
听完了这些,赛尚阿算是明白了,杨家的目的还是向乌两人手里的财物,但现在戡乱是大事儿,杨家想揩油就揩去吧!反正这些东西不是他的,自己多得一份是一份。
“好!就这么办!东西到了杨三哥的手里,我这边也放心,有杨三哥坐镇,也不怕那两个蠢物,反攻桂林。”
话是这么说的,但赛尚阿的心里还是在不断的打鼓,这事儿冒险,但不得不做,为了身家性命计,也只能如此了。
“那大人就去安排吧!”
送走了赛尚阿,杨猛的心里也轻松了一些,永安城中的粮食还算充足,再这么拖下去,等到太平军zhǔnbèi充足的时候,清军怕是要挡不住他们。
即使是这样,恐怕太平军出了永安之后,也会攻打桂林,省府,杨猛是不会让给太平军的,实在不成,就只能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了。
但是一旦开打,就怕自己身后的这些练勇手底下没数儿,打废了太平军,太平军的身后有一支家属大军,万一波及到他们,洪秀全这厮就算是完蛋了。
想要吓跑他们,也不是很容易,如何应对,看来还要斟酌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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