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当中的原因,固然是这个两百万的数目太过于惊世骇俗,另外的原因,怕就是他觉得对方不值得这个价钱!
当然,拿不拿得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在漕帮总舵,一般情况下,几十万两银子的流水,那是有的,若是给漕帮一段时间筹措的话,两百万两,王攀也并不觉得吃力,当然,也绝对不会太轻松就是了。
但是,凭什么啊!
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他也就是咬紧牙关,打算出五十万了事的,眼下若是这个锦衣卫千户,从他漕帮手中讹了两百万走,那这五十万两送给锦衣卫指挥使钱无病,那就不是买个平安,纯粹是在惹人了。这不是说,在漕帮眼里,他手下的一个千户的面子,都比他钱无病大了几倍么?
王攀这么多年江湖也好,官场也好,都经历了过来,这样的低级错误,他肯定是不会犯的。
这一夜,估计在包括王艳艳在内,这漕帮里的头头脑脑,没一个人睡得安心,上一次众人有这样的危机感,那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估计很多人因为年代的久远,都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天亮的时候,翁正和的消息传了回来。
不得不说,漕帮在扬州城,真的是有几分根基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外面还有锦衣卫虎视眈眈的注视这他们的举动,他们也将这些平日里不认真打探都不会让人知道的事情打探出来了。
“消息的来源,应该么有问题,那个花匠是跟着孙玉平多年的家人,他老婆也知道一些事情,只不过平日里不敢嚼谷而已……”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说重点!”
王攀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说道,他倒是没什么睡意,实际上,这大半夜他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作为一帮之主,他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孙玉平的确有一个女儿,不过已经远嫁京师,而且,他们父女不和,这几年,基本没什么来往!”
“嫁给了吴军侯了么?”王攀沉吟了起来,“一个转运使的女儿,嫁给了一个锦衣卫,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美事,恐怕孙玉平心里,还觉得有些丢脸!”
“大概半年以前,这吴军侯也到过扬州,还曾经拜会过孙玉平!”翁正和说道:“好像是吴军侯出面,敲打了一下某人,倒是自此以后,这孙玉平的这转运使做得四平八稳,再也没有人嘀咕他资历不够的事情了!”
“看来,他们翁婿情深啊!”王攀哼了一声:“一个盐铁转运使,一个锦衣卫千户,相互勾结在一起,就想死死的吃住我漕帮,他们还真的小看天下英雄啊!”
“那接下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两人?”翁正和问道。
“那个唐三,今天不要让他走了,让他去拜会一下这吴军侯,嗯,带十万两银子过去!”王攀想了想,吩咐道:“唐三的交情,加上咱们的银子,就算对方这次为此大动干戈,也值得回本钱了!”
“明白了!”翁正和点点头,走了出去。
“出来吧!”他出去后,王攀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随着听到的声音,王艳艳的身形,从后堂里闪了出来,一声不吭的站在王攀的身后。
“王旁你也出来!”王攀哼了一声,“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连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听不出来!”
“爹!”王旁先是叫唤了一声,然后走到他的面前:“要不,孩儿替爹走一趟,给南京的那位捎封书信过去,这每年咱们的孝敬一直没少半分,眼下也不是外人为难我们,那位老大人,也该出面发一句话了吧!”
“还没到那个地步!”王攀摇摇头:“这个人情,用在这个吴军侯身上,有些浪费了,若是他是钱无病,倒是可以用一用,只不过,真的若是他是钱无病的话,咱们的那点人情,在那位老大人和钱无病之间,却是又不顶事了!”
他扭过头,看看王艳艳:“你看着你妹妹一点,这丫头心思野,在这件事情没有平息下来之前,她不能再给咱们漕帮惹乱子了!”
“爹,你这可真就冤枉艳艳了,这差事,又不是艳艳自作主张,这两位堂主和长老们都同意了的,艳艳不过是一个出力办事的人,这眼下出了纰漏了,这板子全部打在艳艳身上也不成啊,而且依我看,艳艳当时处置得十分妥当,虽然咱们不占理儿,但是,他们锦衣卫也没吃亏不是,眼下这分明就是他们要借机生事!”
他哼了一声:“他们的心思,我大致也猜到了一些,但是咱们漕帮走的是河运,他四海船队走的是海运,这本来大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着各自的买卖的事情,就算真的整垮了咱们漕帮,难道他们四海船队就能接过这运河沿岸的买卖,接过每年的漕运?”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到了!”王攀叹息了一下:“你想的也许没错,不过,你爹我想的更多一些,这吴军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权力,在江苏境内调集数百锦衣卫和水师来为难我漕帮,他是北镇抚司千户,又不是江苏锦衣卫千户所的千户,这事情想的越多,我越是心惊啊!咱们漕帮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莫非临到老了,还要让我心惊肉跳一番么?”
“干爹你是说,这根本就是吴军侯已经禀报了钱无病,然后阻碍钱无病的授意下折腾出来的事情?”王艳艳恍然大悟:“怪不得干爹不让我动那吴军侯,如果那钱无病已经知道了这事情,我杀了他,反而给了他们一个实实在在的把柄?”
“我才没想那么多!”王攀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锦衣卫里好手如云,你还真以为你那点本事,想杀谁就杀谁呢,这么多锦衣卫齐聚扬州,这吴军侯身边,防范肯定严密的很,眼下去刺杀他,这和送肉上砧板有什么区别!”说完,他再也不看王艳艳,而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唐三见过那吴军侯回来后就知道了,若是这厮依然不依不饶,少不得就得如你而言,那得请南京的那位老大人赏个面子给我们漕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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