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见此,知道已不容自己反驳,只能怨恨地怒哼一声,大声说道:“也好!反正这是最后一局,与其担心你会不会在失败的时候矫情,还不如现在就把你们所有的钱都赢过来!”说着把自己所有筹码挪到黑服面前。这是最后一局,双方都押上全部赌注,赢者全胜而退,输者万劫不复,台下见状,不由得轰动起来,就连黑服也严肃起来,伸手紧了紧领带,然后洗牌分牌给两人。
任韦看着自己面前的八张牌,不由得咬了咬牙,接着一把抓起逐个细看,却懊恼的微微一摇头,再看红方似乎没有异动,一颗心稍微放了下去,接着选出四张牌握在手里,再把另外四张放在桌上。而红方也选出四张牌来,黑服一声宣布“弃牌”,两人同时把桌上的四张牌滑向弃牌堆。
“接下来是第五局的第一轮,双方请考虑盖牌!”任韦听着,握着手牌的那只手捏得紧紧地,连指关节都微微发白,“虽然游戏已经进行了五局,但是这一轮才是真真正正的凭运气的对决!”任韦想到这里,耳听“盖牌”发出,接着抽出一张牌盖上,同时红方也盖上一牌。“第一二步已经没有问题了,这一轮要赢啊!我只要赢得了一轮,我只要赢一轮就行了!”任韦暗暗祈祷,“开牌”声响起,任韦一把掀起盖牌,“红方是布,蓝方是石头,这一轮红方胜!”
红方对着任韦裂齿一笑,那模样不由得让人想到受伤的猛兽,可任韦却看也不看,“接下来是第二轮,双方考虑盖牌。”此刻任韦眉头绞得紧紧地,心里焦急道:“怎么?竟然输了一轮,第二轮如果平局的话,我就彻底没有希望了。求你了,我的运气已经够差了,本来想平平静静地一死了之,却鬼使神差地进入了天梯世界,被迫进行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我不奢求强运,我不奢求连胜一二两轮的强运,我只想要平常的运气,我只想在一二两轮里输赢各一局,我只是想平安的活下来,难道这也算一种奢求了吗?难道我真的会输在自己运气这一环上?”想到这里,任韦的手微微发颤,接着狠狠一捏手心,“盖牌”声响起,任韦抽出一张牌盖上,“如果这一轮胜了,我就有八成的把握赢得游戏,如果平局的话,真的就只能靠运气了。拜托了,这一轮一定要赢啊,要赢。为了蔻蔻他们,也是为了我自己,一定要赢啊。”
红方见任韦脸色忽红忽白,也不知道他一瞬间转过多少念头,心里只是想到:“毛头小子,如今是拼运气的时候,我也不会输给你。”耳听“开牌”,红方伸手掀起自己的牌,再一看任韦的牌,不由得懊恼的一锤桌子,“红方是剪刀,蓝方是石头,这一轮蓝方胜利。”
任韦听见“蓝方胜利”,不相信似的仔细看了看双方的牌,心里顿时激动起来,却立即对自己说道:“别急!别急!现在第三步也没问题了,我能赢!我能赢的,我已经为赢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了,我一定能赢的。”想到这里,任韦缓缓呼吸几次平静下来,见黑服正要宣布第三轮选牌,任韦连忙打断道:“先生,我肚子又不舒服了,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这……”黑服犹豫起来,这一局游戏节奏极快,不到片刻便是一胜一负之局,眼看就要分出胜负之时,任韦竟然提出要去洗手间。黑服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可,此刻放慢节奏,对贵客以及两名游戏者都是喘息之机,更可托显最后胜负的*,于是点头答应。任韦拿起自己的两张牌放入衣兜起身离去。
红方正沉迷这紧张对持的气氛里,见任韦又借口离去,顿时觉得不太自在,突然转念一想,“这小子实在太嫩了,这不是给我赢的机会吗?”红方按捺住碰碰心跳,连忙对黑服说道:“先生,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确认一下弃牌。”
“果然如此!”黑服暗暗摇头,“任韦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虽然你带走了你的手牌,但是通过确认弃牌一样能推断出你仅剩的手牌吗?而且你现在只有两张,如果红方换牌,无论你的牌序如何,红方至少也能保证一胜一平,唉。”黑服虽感惋惜,但无力回绝红方要求,于是点头答应,红方迅速确认,“这桌上剩下的牌是八石头八剪刀六布,还有两张布!他的手里剩下的牌是两张布!”
红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检出两张剪刀作为自己的手牌,接着把剩余的牌归还给黑服,做完这一切,他长叹一口气半躺在椅子上,心有余悸地自语道:“赢了,总算赢了,这种疯狂的游戏,我再也不要参加了,不参加了。唉。”伸手一抹额头。此情此景,倒像他已经赢得本场游戏一样。
此时后台吱呀一响,任韦已经推门走进来,他坐回位置,伸手摸出牌来,只见他的手竟然微微发抖,显得心神激动。红方和黑服见状,都认为他事关胜负的一轮,也不在意。
黑服咳嗽一声对台下说道:“好的,这个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之前四局双方都是两胜胜负,第五局游戏的头两轮,双方也是一胜一负,进行到如此局面,接下来的第三轮的关键程度,我也不用多说了。“台下人头攒动不止,显得关注十足。
黑服回头对两人说道:“相信双方都已经考虑好了选牌,那么请双方盖牌。”红方啪的一声盖上了一张剪刀,显得信心十足。再看任韦,他虽然也伸手盖上一张,但是动作却显得生涩犹豫,和红方必胜之态相比,让人叹息不已,台下也发出责难声。此刻黑服本应宣布开牌,看见任韦如此模样不由得问道:“任韦,你认为你能赢得这场游戏吗?”
任韦听见问话,连忙说道:“能!当然能!我怎么会输给他!”说着手一挥指向红方。红方见他当面指着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接着勃然大怒,但却怒极反笑,心想任韦如今不过是困兽之斗,逞最后的口舌之能罢了,再加上自认胜券在握,于是大声说道:“是吗?你赢得了我?我已经知道你接下来是什么牌了!你接下来的两张都是布!是布!你已经输了!输定了!”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他也不等黑服宣布开牌,啪的一声掀起自己的盖牌,“我这里是剪刀!怎么样!你认输了吧!哈哈哈哈哈!”此刻台下鸦雀无声,目光都聚在任韦身上。
任韦见红方掀起盖牌,等到看清牌面,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的双手本来紧紧握在一起放在桌上,此刻竟然发起抖来,接着全身也微微发颤,显然此刻他的心神大动。他猛地喘息几下,颤抖渐渐平稳下来,他低声说道:“是吗?原来你是剪刀啊。”语气虽然平缓,但还是掩不住内心激动之情,接着伸手撑在额头上抓了抓头发。台下众人见状,都道任韦已经明白已无胜利希望,所以绝望发抖,不由得传来不屑声。
“怕了吧!发抖了吧!你输了吧!嫩犊子!哈哈哈哈!”红方见任韦全身发抖,于是大声嘲笑。黑服见状,也只能说道:“那么请蓝方开牌,蓝方开牌!”黑服连喊两声,任韦才反应过来,他颤微微地伸出手去,想要掀起盖牌,没想到手抖得厉害,连掀两次都没有掀起,黑服叹息一声,伸手替任韦掀起盖牌,没想到盖牌一掀起,黑服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一看,还是如此,饶是自己也是身经百场游戏的主持人,此刻内心也狂跳不已,他大声宣布道:“红方这一轮是剪刀,蓝方这一轮是石头,蓝方获胜!蓝方赢得了整场游戏!”语气显得激动不已。
此刻台上的大屏幕把桌上两人的牌面显得清清楚楚,台下静了片刻,猛地如同火山爆发,欢呼声和疑问声一下传了出来,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红方刚才大笑不已,听见黑服的宣布,笑声戛然而止,此刻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吼道:“不对!他作弊!他作弊了!我要查牌!我要查牌!”
任韦此刻也已经平静不少,听见台下的质疑声以及黑服诧异的目光,知道此事于情于理都无法回绝,而且他也没有回绝的打算,于是微微一笑说道:“你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吧。”红方猛地跃到桌上,几步踏到任韦面前,一把抓起任韦最后的那张石头高高举起,对着台下大声说道:“他一定作弊了!整副牌只剩下两张布了,他一定用贴纸或涂料这些东西,把一张布上边伪装成石头,先生!他这可是当场被抓住作弊证据,一定会被判负的,对吧!”最后一句话却是回头对黑服说的,黑服见局势发展成如此,只能答道:“对,只要有当场作弊的证据,我相信任韦先生也不会有异议的。”
“那好!”红方把这张石头按在桌上,伸手使劲把牌面刮擦得吱吱有声,显得用力极大,但过了片刻他突然觉得有异。这张牌做工材质极好,红方摩擦半天,竟没有一丝破损变色,显然上边并没有什么贴纸或涂料。红方面红耳赤,突然双手拿起这张牌的两端,接着双手用力,擦的一声,这张牌被撕成了两半。
原来红方心想,贴纸或涂料虽然可以伪装得十分精妙,但并非和这张牌一体,如果撕坏这牌,或许会因为材质不同而在断面显出异常。红方急忙拿起一半仔细端详断面,然后伸手拨弄断面的牌面,想要捻起贴纸,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结果,红方颓然丢下断牌。
这张牌是货真价实的石头!
这个念头在黑服和台下众人脑中闪过。怎么会?之前红方不是确认过吗?弃牌堆里一共是八张石头,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一张?任韦换的?但是自从进门,他根本没有碰一碰弃牌堆,再说了,他之前的小动作手法拙劣,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换牌而没有任何人察觉?
“不对!不对!”红方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转向黑服,接着一把拿过弃牌堆翻起,把里面的石头牌数了出来,“6,7,8,这里一共有八张石头,加上你手里的一共就是九张,怎么样!多出来一张石头,你还不承认你作弊了吗?”红方回头对任韦大喊道,任韦嘿嘿一笑,似乎不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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