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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赫然刻着四个字,而且仅仅只有四个字。
西门月影!
咔嚓!
晴空霹雳。
这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岳贝凡让自己来找的那位沧月学院的院长么?
他怎么会埋骨与此?
突然,他稍稍恍然,岳贝凡一直号称自己已经年事数百岁,这么判断,如若这位沧月学院的院长依然在世,那也必然与岳贝凡几乎同龄,也会有数百岁的高龄。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活得那么久长?
靠,这么简单的推理,小爷怎么就没有想到,真是大猪头。
该死的岳贝凡,竟然敢忽悠小爷。
可是……那老家伙这么欺骗小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不通,真真是想不通啊。
项尚非狠狠踢了一脚墓碑,赌气地自言自语道:“小爷千山万水来找你,你倒好,给小爷来这么一局,哎,叶灵儿那小姑娘可怎么办好啊。”
这时,吉泽明步幽幽地走到他跟前,悄声说道:“公子,我们该走了,在这里的时间久了一点。”
项尚非一脸丧气,苦着张脸,唉声叹气道:“哎,真是造物弄人啊,人都死了,小爷进那沧月学院还有什么意思……”
吉泽脸色黯淡,问:“公子的意思是,你不想进学院了?”
项尚非瞅了她一眼,捕捉到她眼中的不安,心知对方一定是在担心自己如若放弃进了沧月学院,便无法帮她取回所要的东西,只好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稍微有些感慨而已。”
吉泽低头瞄了一眼那小小的石碑,低声问:“西门月影?公子与此人相识么?”
项尚非已经走远了几步,回头抿抿嘴,回道:“这位应该是沧月学院的某一任院长,哎,想不到他已经仙逝了……”
吉泽明步并未发觉项尚非的失落,抬手一指对面的一个门洞,说:“从那个通道出去,就能到达隐月森林的出口了。”
项尚非顺着她的指向望去,果然发现离墓室半米处的壁上有个洞口,与自己刚刚进来的那个甬道一模一样。
再往四周围环视一圈,相同的洞口竟然共有七个。
“为什么是那个,其他几个洞口不能走么?”他问。
吉泽说:“其他几个洞窟我都已经走过了,洞的尽头都被堵住了,而且也没有特殊的机关能够打开,应该都是没有开凿完工的,唯独只有对面那个洞窟,能够一直抵达隐月森林的出口处。”
项尚非点点头,径直爬进了吉泽提示的那个洞。
还没走出几步,他又有些不甘地回头朝墓室内张望了一眼。
咦,墓穴内那几个墓碑的排列……似乎有一定的顺序,像是某个似曾相识的图形。
北斗七星!
对,正是北斗七星那勺子图形。
拖在那勺子把儿上的,正是那西门月影的墓碑!
他的墓碑离整个图案最远,又不像其他六块墓碑那般均有一柄朽剑相伴,难怪一开始项尚非差点忽略过去。
这七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又怎么会如此巧合地归息于此?
这墓碑又为何会排列成北斗方阵?
一连串的疑问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掉进他的脑海当中,让他好生疑惑。
“公子,看什么呢?”吉泽已经走远,回身催道。
项尚非回过神,摸了下鼻尖,恍惚说:“稍稍有些出神,没事,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
天际泛出了鱼肚白,清冽的空气飘散在隐月森林中,吹散了前一晚上弥漫的瘴气与雾霭。
眼前,一条涓涓细流哗哗淌过,在碎石岩砾堆里弯弯曲曲地往前行。
溪水边,绿意盎然的青草零星点缀,间或开出一两朵小花儿。
身后的森林依然黑漆漆,密不透风,充斥着绝望的气息。
吉泽明步在溪水边蹲下身去,伸手掬水,可惜虚幻的手隐入水中,动不起一丝波澜。她轻轻的叹息一声,别过脸去。
“这里就是隐月森林的边缘了么?”项尚非问。
吉泽背对着他微微点点头,说:“顺着这条小溪一直往前走,不消半个时辰你便能走到森林的出口了,那儿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草地,每到春天,漫山遍野的小野花妆点下,总是会让人看得心醉目眩。”
项尚非沉默了片刻,问:“吉泽,你不跟我继续走么?”
女子侧头甩了甩长发,怨然道:“白天即将来了,我体内的妖丹怕是难以承受阳气的侵袭……”
“那……”
“公子,吉泽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不过……如果你进入沧月学院,以后想见吉泽时,只需寻个夜晚来到这森林中,喊几声我的名字……”她微微低下头去,细声道,“公子只需喊吉泽的名字,吉泽便会出来了。”
项尚非心头一暖,自知如此下去,怕是会更难别过。
他佯装笑了笑,道:“那行,这天转眼就亮了,你赶紧回去藏起来吧,小爷也得抓紧跟哥几个去汇合了。”
但愿那几个家伙的血量还没见底。
吉泽轻轻颔首,又朝他稍稍欠了欠身,转身往林子深处飘去。
项尚非耸耸肩,随手从树上拽下一根小嫩枝,往嘴里一塞,不禁哼出一首小曲儿,脚底轻巧地往溪流下游荡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吉泽微微皱了皱鼻子,眼中似有些许不舍。
……
“小子,有种的你就放马过来,小爷可是筑基期九阶的高手,动动手指就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远远的,一阵疾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司徒临风!
嘿,这小子这么嚣张,看来还没出局。
项尚非脚下生风,朝声音的来源处快步奔去。
“有种的你过来试试。”陌生的声音。
“小爷还就是不过去了,有本事你先过来!”司徒回敬一句。
“你过来!”陌生人说。
“你过来!”司徒回。
“你过来……”
“你先过来!”
“……”
项尚非在暗地里听得实在是烦了,轻轻一跃,便落在司徒临风一侧。
“老弟!”司徒大喜过望。
项尚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司徒,你没有没搞错啊,怎么开始跟人家打起口水仗了,你好歹也是个筑基期九阶的高手啊……”
司徒脸色一冷,朝自己的手臂撅撅嘴,悄声说道:“小爷也是没办法,这血量都快见底了,来不得半点的马虎。”
他指指头顶,说:“看到没,还剩下51个名额……前面就是出口了,只要保证能够干掉他,咱们基本就能一起过关了。”
“叶灵儿和扬仔呢?”
司徒往身后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头天晚上你刚离开,我们就遇到了对方这伙人,娘的,这些家伙竟然偷袭我们,想把我们给踢出局,你也知道叶灵儿没有修能力,起不到什么帮助,全靠扬仔一手护着,勉强坚持到了现在,可怜那米高扬被揍得鼻青脸肿,现在正和灵儿一起藏在后面那林子里呢。”
项尚非一惊,指了指他的血量计,问道:“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回瞪他一眼,大叫道:“老弟,人家可是整整五个人啊,小爷一手干掉了其中的四个,这就是证据!”
他理直气壮地指着自己快要见底的血量计。
项尚非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只是往前走上一步,朝对面那家伙喊道:“喂,老兄,咱们前无仇今无冤,也犯不着这么弄得你死我活的,要不,咱们想个折中的方法?”
那人眼珠子咕噜一转,张口便嚷:“小子,别以为你来了一个帮手,老子就怕了你了,就算你们两人一起上,老子也不惧!”
“厄……”项尚非顿了顿,连连摇头道,“你这么一来就让小爷很下不来台啊。”
“老子不吃你这套,灭了你们两个,老子也有个双保险。”
项尚非无奈地耸耸肩,他其实还真心不想为了一个入学名额与人发生冲突,甚至伤了他人的性命,这本身就是“饥饿游戏”的一个设计BUG而已。
突然。
一道红光倏忽而过。
对面那家伙猛然地双眼一瞪,嘴巴定格在了前一个刚刚吐出的字眼口型之上。
项尚非也是一惊。
一丝细细的殷红从对方的脖颈处淅淅沥沥地渗了出来。
此时,一个人影轻轻地落了下来。那一抹火红的卷发,竟与那血水的鲜红交相辉映,煞是刺眼。
“舒曼!”项尚非不禁轻声喊道。
巴伐利亚人不屑地瞄了一眼身旁的家伙,抬手轻轻一推,那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扭过头,朝项尚非这边微微一笑,道:“这样就简单多了吧。”
项尚非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巴伐利亚人已是虚形一晃,消失在森林之中。
“我没有看错吧,他竟然把那人给杀了?!”司徒呆呆地说道。
“你当然没有看错,他们巴伐利亚人除了惹人厌之外,还有一个特点……”米高扬由娇小的叶灵儿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从后面走来,他的嘴角淤青,嘴唇肿得像香肠,说话似乎有些吃力,他朝项尚非歪了歪嘴,继续说道,“巴伐利亚部落本身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部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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